她道他冊封她,真的只是為了安撫藍景天,並不會碰她。
卻不想當天夜裡,她洗漱正要睡下,他一行隊伍忽然浩浩湯湯而至,李公公尖聲傳話,不害臊的高聲道:「皇上今夜在寶華殿過夜,昭儀娘娘請準備侍寢。」
靠你個老太監,臉皮厚的和門板一樣了,這種話用得著大聲宣讀出來嗎?
易淳正要睡呢,聽到李公公的尖叫,陡然紅了臉,唾了一句。
不過她很快就惶恐起來:侍寢,他該知道我那個的,還讓我侍寢,不會是看穿我的謊言了吧?
心中忐忑的接了駕,她盡量穿的嚴嚴實實的,躲他遠遠的。
屋子裡的人都被遣散了出去,只留了李公公在殿外伺候著,易淳警惕的看著唐翰,多日未見,都快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只曉得挺帥也挺冷的。
今日一見,果然還是挺帥挺冷的,他不苟言笑的站在那裡,目光漠然的掃了一眼屋子,緩緩開口:「還住的慣嗎?」
話家常啊?易淳忙道:「還行,就是大了點,不如以前在霞飛樓舒服。」
她想說,你行行好,發發慈悲把我送回霞飛樓吧。
對方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直接跳脫了話題:「我看你胖了不少。」
每日吃喝睡,豬一樣的生活,不胖才怪。——「是啊,胖了點。」
「哼,別人病了多消瘦,你倒胖了,真是稀奇,野種的體質,果然和人不同。」
野種兩字,如同尖銳的刺刀,瞬間挑斷了易淳的理智神經。
她猛的抬起頭,一雙原本清澈的美眸中,蓄積蓬勃的怒意,用吃人的眼神看著唐翰, 冷冰冰道:「你有種再重複一遍。」
唐翰臉色一沉,黑了點:「你威脅朕?」
「不是威脅,是警告,我不管你是誰,倘若敢再說一句,我保不準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以為,朕怕你?野種?」唐翰很聰明,已經找到了易淳發怒的癥結所在,他就戳著她的痛處,狠狠的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