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月瑛似乎不打算回答,莫不是是我不能知道的人,會是誰呢。
「是嗎???」對於月瑛的隱瞞我只是低著頭悶悶不樂地喝著月瑛餵我的薑湯,心裡猜測著,但是已經不想追根究底了,只要月瑛不願意,我是不會逼著他做什麼的。
看著我有些鬱結的表情,月瑛選擇視而不見,只是機械地餵著我喝湯。
喝完之後,我又被月瑛要求躺在床上休息,我只能聽命了,但是事與願違,我最終還是感冒了,腦袋發熱,我從未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會發燒的,以前從未有過。
過了三天,感冒似乎沒有好一點,頭依舊暈沉沉的,難道從不生病的人一生病就會變得很糟糕,似乎連那自愈的功能都沒有了,自從生了寶寶之後,我那力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還以為會恢復,看來都被寶寶給繼承了。
這些天月瑛寸步不離在一旁照顧著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耳邊似乎傳來了某人不悅的聲音,而這聲音也甚是熟悉,神無月他怎麼來這兒,睜開眼,不見月瑛,原來是在門外啊。
我支撐著身體爬了起來,走到門口,原來是神無月和月瑛在說著什麼。
月瑛單膝跪地,對神無月畢恭畢敬:「屬下聽憑教王處置,只求教王放過她。」
「原來讓她不顧一切尋找的人是你,真是沒有想到你會動情。」神無月冷笑著說道,「但是我要怎麼處理你是沒有資格的,你的生死由我決定,她的生死也是我決定。」
然後神無月抬眼看向我:「你說對吧。」
「對,對你個頭啊,我從來都是自己做主,豈是他人可以左右我的命運的,月,你起來,我們不必求任何人,若死,我們一起下地獄便是了。」我走到月瑛的身邊,將月瑛扶起,「難道我們還要別人來成全不成。」
「殤兒~~~~~」雖然抱著必死的決心,但是真的要讓她和自己一起死,真的做不到,月瑛雖然感動,但是卻無法認同我說的話,「我只求你能好好活著。」
看著月瑛眼中的堅定,我歪頭一笑:「決不獨活。」我只是淡淡說出這四個字。
「夠了,你們少在我面前情深伉儷了,我會讓你們活著,好好活著。」聽著神無月的話,一聽便知這話裡的狠毒。
「兩個相愛的人最痛苦的不是生死別離,而是看著生不如死吧。」神無月陰冷地說道。
「你想做什麼???」我知道神無月什麼都能做得出來,他的人生便是看著別人痛苦。
「做什麼,我想不久之後你便會知道,再給你們幾天幸福的日子吧。」說著看了月瑛一眼,而這一眼便是關鍵。
神無月離開後,我和月瑛彼此對望,我可以清楚的知道月瑛此時在想什麼,但是這是他的想法,我豈是會同意的。
「月,不要想太多,這個世界何其大,莫不是沒有我的容身之所呢,再說,區區一個神無月豈是能和我們抗衡的,我會讓他知道今天他沒有解決我們是多麼後悔的事情。」
「殤兒,你沒有見過教王的可怕之處,我們豈能安生,他下一步想怎麼對待我們,我們根本無法預防。」月瑛的言語有些恐懼,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月瑛的恐懼,像他這樣的人,竟然還知道害怕。
「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也是略有所聞,但是這並不表示我們一定要對他有所忌憚啊,月,大概也不知道我的可怕之處吧,咳咳咳~~~~~」說著,我又忍不住咳嗽起來,哎,這感冒來的真不是時候,神無月會出現在這兒,大概是月瑰告訴了行蹤,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再畫個妝掩人耳目,找個地方好好進行我們的計劃呢。
看著我咳的厲害,月瑛只好將心中所擔心的事情暫時壓下,將我扶回放休息。
我躺在床上,月瑛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輕皺眉頭,無論我說什麼我都無法消除月瑛心頭的恐懼,我知道他害怕的不是自己受多少苦,自己是生還是死,而是我會怎麼樣。
我從被窩裡伸出手,緊緊握住月瑛的手,這只寬大,但是從未覺得覺得溫暖,總是帶著點含義,我想這是月瑛心境所致,他負面想法太多太多。
「月,你的手好冰,我給你暖暖好不好。」我將月瑛的雙手放到我的胸口。
「這樣是不是很暖和啊,我現在的體溫可是比一般的人高哦。」我看著玩笑。
「你啊,這時候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月瑛用手摸著我的臉頰,臉上有著似有似無的笑,不知道是笑,還是憂。
「為什麼沒有啊,人活著,憂慮是一天,快樂是一天,為什麼一定要憂愁過著,而且此刻月還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麼不高興。」我笑著說道,「你聽,我的心臟是不是還在跳動著,只要她跳動著一天,那就是美好的事情。」我將月瑛的頭抱在懷裡。
月瑛雙手攬住我的身子,體溫有些高,但是在自己身邊的這種真實感,卻讓他覺得有些不真實了。
夜深人靜,我睡得有些沉,以至於沒有發現此時月瑛的不對勁,滿頭冷汗,嘴裡直呢喃著:「殺殺殺~~~~~~」
月瑛驚醒,發現自己全身濕透,剛才自己似乎做了很可怕的夢,夢見自己雙手沾滿了鮮血,而這鮮血正是自己最愛之人的,看著身邊熟睡的臉,心裡有些鬆了一口氣,但是回憶起夢中的一切,突然覺得自己的雙手也變得滿是鮮血,一個翻身,下了床,衝出房間,打了一桶水,猛洗自己的雙手,知道手上的皮有些搓破,才停止,精神有些恍惚的回到房間,床上的人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熟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會兒之後,卻是輕皺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