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月瑛就立馬為我換衣服,暖身子,忙前忙後,深怕我著涼,看的我心裡美滋滋,但是嘴巴卻有些不饒人,取笑道:「月,你是不是緊張過頭了,這麼點小事,我不至於掛掉的。」
「殤兒,你不要亂說話。」月瑛冷著臉說道,對於我這樣詛咒自己的話月瑛聽著總是忍不住對我吼幾聲。
「我說的是真的~~~~哈球~~~~」我揉揉鼻子,不會真感冒了吧。
「你看,我剛才才說過,現在就這樣了,聽話,馬上給我躺好。」月瑛用命令的口氣和我說道,沒有辦法,只要月瑛對我強勢點,我這人就會變得很聽話,所以我乖乖地躺好。
「我去給你煮碗薑湯過來。」月瑛揉著我的額頭說道,我笑著點點頭,心裡甜蜜蜜的,月真的很溫柔,但是我心裡也有些小遺憾,自己竟然忘記與他的點點滴滴,那些記憶有一天會不會被我想起,月瑛讓我不要想起,因為有我痛苦的回憶,所以從未向我提起過。
月瑛剛走出房門,便看到月瑰似乎恭候多時了,月瑛本不想多加理會,但是月瑰在見到月瑛時,便迎了上來,擋住了月瑛的去路。
月瑛輕皺眉頭,冷聲問道:「你何事???」
「什麼事情~~~~~你不是最清楚不過,放棄那個女人,要不然誰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月瑰警告道。
「結果,想我們這樣的人,會有什麼好結果。」月瑛可笑般地說道,雙手沾滿血腥,每天活在打打殺殺中,他們是被詛咒的人,有什麼資格去尋求一個好結果。
「我們這樣的人,我們這樣的人又怎麼了,我們憑借自己的力量活著,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才能活著。」月瑰對月瑛這樣貶低自己和他的說話感到很不悅,「還是說你被那個女人調教的都忘記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生存法則了,還是說那個女人有什麼魔力,只要和他扯上關係的人都會被她所虜獲。」
「月瑰,也許是因為我們從未遇到對的人,才會這樣想,也許有一天你碰到了,你的想法也會改變,會覺得自己是多麼骯髒的一個人。」月瑛雙眼中是滿滿的受傷與自卑,以前從未覺得自己親手結束一個人的生命是多麼殘忍的事,弱肉強食,有什麼不對,但是現在他卻覺得若自己可以少殺一個人,身上的罪孽少一點,那是不是就可以更倘然地和她在一起呢。
「我沒有碰到,哈哈哈~~~~~~」聽著月瑛的話,月瑰笑的有些截然,「沒有碰到,你怎麼知道,只是那個人眼中從未出現過我而已,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別人能行,偏偏我就不行,你告訴我,為什麼偏偏是那個女人,我們就像以前一樣,永遠在一起,這樣不是很好嘛。」月瑰似乎有些瘋狂了。
月瑛是徹底被月瑰的話給弄糊塗了,這言中之意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不可能,他們可是同為男人,就算月瑰長得再美,終究也只是一個男人。
「月瑛,我都說了這樣的話了,你想逃避,那是不可能的,你只能是我的,只有我才有資格在你身邊,你不是說你骯髒嗎,那也只有像我這樣骯髒的人才配得上你,不是嗎???」
就算月瑛再遲鈍,也是聽的明白,那麼也就可以明白為什麼月瑰為什麼對她那麼憎恨了,為什麼常常自己的窗前徘徊,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幫助自己,原來只是因為這個,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多少次在血腥中死裡逃生,突然想起她失憶前對自己說過,愛情不分性別什麼的,只是因為她早就察覺到了,這樣不容於世俗的感情,是注定沒有結局的。
「月瑰,我能明白你愛一個人的心情,但是我們是不可能的,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這種欲愛不能的感覺月瑛是最清楚不過,所以對於月瑰對自己這樣變質的愛情,月瑛並不覺得厭惡,「你為何這樣糾纏呢,放棄,給自己一個自由。」
「月瑛,你說的真好,你可知道我這份感情埋藏了多久,若不是這個女人的出現,我想我也不會說出來,我以為只要我們作為雙月在一起就可以了,但是那個女人的出現,把你給奪走了,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多少次想動手殺她,但是這個女人不管是能力,還是運氣都很好,但是這次可不一樣,她誰不好惹,偏偏惹上暗月教王,你以為暗月教王會放過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月瑰的話,讓月瑛的眉頭緊皺,自己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遇到,可卻偏偏給自己碰上了,但似乎也能想到無論自己如何勸解都不能打消月瑰的念頭,再轉念一想,月瑰曾幾度想殺死她,原來自己已經將她深陷危險之中,以為自己能夠保護,其實保護自己是她,而不是自己。
「你放心,我現在已經不想殺她了,我想讓她嘗嘗不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的痛苦。」第一次覺得再美的人若是心中有了邪念,也會變得有些不堪。
「我會將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好好稟告教王,讓他來處理那個女人,哈哈哈~~~~」隨著笑聲,人已經不在。
月瑛知道自己此時多想什麼也沒有,最壞的打算早在很早之前自己已經想到了,便也就不多想了。
一會兒之後,月瑛端著薑湯進來,我都有些睡意了,為了不讓我感冒,月瑛還是將我從床上拉了起來:「殤兒,喝了湯再睡。」
我點點頭,月瑛餵著我喝下,我躺在床上,有些迷糊地問道:「月,我剛才好像有聽到你和誰在說話,是誰啊???」雖聽不太清楚在講什麼,但是語氣感覺像是在吵架,沒有想到月瑛也是胡吵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