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陪你去產檢吧。」二姐莫心南放下手裡的勺子看著妹妹,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
莫安北差點直接嗆到。
因為,她想到二姐陪她去醫院的那個畫面就感冒。
是問,一個長得有如天仙下凡的女人公然出現在醫院裡,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會造成嚴重的秩序紊亂事故。
所以,莫安北馬上拒絕:「不用了,雪兒會陪我去的。」
莫心南撇撇嘴,紅唇吐出四個字:「浪費表情。」
「啊,北北,檢查前不能吃東西的。」秦語然後知後覺的拿過小女兒面前的碗,臉上那叫一個驚恐萬狀啊。
莫安北點點頭,所以坐下來這麼久,雖然看著熱粥流口水,但是她依然控制住了嘛。
出門的時候,拒絕了大哥和二姐送她去醫院的要求,她提著包從玄關一路向大門走去。
早晨的陽光很暖很亮,像小鴨子身上的毛髮一樣,融融的,暖暖的。
她停下腳站在原地,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隨即輕笑了一下。
所以,歐陽銳看到她那白癡到家的表情後,嘴裡的咖啡險些貢獻給大地。
他沒想到一大清早,這女人就給他這麼刺激的一幕。
「你……你怎麼在這裡?」莫安北同學看到斜倚在車門上手裡正端著一杯咖啡的男人時,舌頭又開始打結了。
歐陽銳看著她,勾起一抹輕笑:「不是說今天去產檢嗎?」
可是,她沒想過要跟他去啊!
「那個………這個……好像不太方便啊。」莫安北絞著衣擺,有些為難的說道。
婦科專區,男性止步。
那麼明晃晃的8個字,就是為了說明不太方便這件事的吧。
歐陽銳走近她,突然揚起邪魅的笑容:「孩子是我的,還有什麼不方便的?」
額!
莫安北看了他一眼,最後認命的上了他的車。
誰叫人家說得那麼有理呢!
孩子人家也有份,沒道理不讓人家全程參與的嘛!
對吧對吧?!
「雪兒說陪我去的。」車走到半路,莫安北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歐陽銳斜睇了她一眼,說:「雪兒臨時有事來不了,所以讓我過來的。」
莫安北有些失望的歎口氣,原來他不是專程來接她的呀。
隨即又拚命的在心裡唾棄自己。
莫安北,你個大白癡!
你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他當然不可能專程來接你啦!
你是他的誰啊!
「到了。」歐陽銳的聲音突然響起,她回過神來,車窗外的醫院正籠罩在一層金黃色的微光裡。
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她是懷著忐忑的心情。
因為只是自己測了一下表示懷孕了,可是,沒有真正見到醫院診斷結果,她還是有些擔心。
現在,她再次站在醫院前的廣場上,感覺依然緊張。
當然是因為她身邊正站著一個回頭率百分之兩百的男人!
她痛恨自己幹嘛不像拒絕二姐那樣果斷乾脆的拒絕這個男人同行的要求呢!
自找麻煩!
身邊不斷經過的人們目光緊緊的鎖在歐陽銳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上,無論男女老少通通都不能倖免。
更可惡的是,歐陽銳那傢伙竟然毫無預期的擁住她的肩膀,害她老是被人用複雜的眼光看來看去,害她鬱悶至極!
這男人果然可惡到家了!
乘電梯到九樓的過程中,莫安北經歷了人生最難熬最痛苦的時段。
歐陽銳全程一直擁著她,並且將完美男友一職表現得人神共羨的地步,而且,還肉麻的一直叫她寶貝!
噢!
她的雞皮疙瘩正在以極速從皮膚上脫落。
所以,當電梯「叮」的一聲後,她迅速從電梯裡竄了出去。
因為再不離開,她怕自己會被眾人的眼光殺死!
「跑那麼快幹什麼?」歐陽銳追上來,拉住她急走的身體。
莫安北瞪他一眼,做賊的喊抓賊!
歐陽銳拉著她延著走廊一直往裡走,莫安北看著門口排著長隊的人,歎息。
看來上午是去不了學校了。
等她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處於一間寬敞的診室裡。
一個年輕的優雅女人正坐在寬大的桌子後面,一雙美麗的眼睛不斷的瞟向她。
「這位是……」優雅女人開口問道。
「莫安北,即將與我結婚的人。」歐陽銳的聲音聽上去有一絲散漫,莫安北看向他,發現他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的安放著。
優雅女人點點頭,隨即又問:「聽說文靜去美國了是嗎?」
莫安北看到歐陽銳的俊臉在那一刻變得十分複雜,或傷心或難過或憤怒或無奈,種種表情在那張美得不像人的臉上瞬間閃過,快得莫安北幾乎要以為那只是她的錯覺。
「是,走了兩個多月了。」歐陽銳的聲音有一絲苦澀,在房間裡慢慢響起。
優雅女人挑挑眉,看向莫安北,「你好,我叫吳語琳,很高興認識你。」她雖然是在笑,可是,那笑容卻疏離冰冷,隱約的透出一股不屑和嘲諷。
「你好。」莫安北微笑著說。
她的敵意清淡而模糊,可是,莫安北還是輕易的察覺到了。
這個叫吳語琳的女人,討厭她。
這個信息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了她的心情,她不明白,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為什麼對她有敵意,難道是因為她長得太對不起觀眾的原因?
還是………因為那個叫文靜的人。
聽她的語氣,跟歐陽銳和那個叫文靜的人都很熟的樣子。
而且,莫安北現在已經基本確定那個叫文靜的人就是歐陽銳愛了七年的女子。
因為,第一個晚上,歐陽銳就是叫著她的名字進入自己的身體的。
想到這裡,莫安北的心情更加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