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山中,異常的刺耳。
但是馬和可以肯定,那絕對是人的聲音。
聲音就應該在灌木林的後面。
馬和跳下車,拿起了工兵鏟。
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可是他沒有動。
只是看著那邊。
然而,漆黑的夜色中,馬和什麼都沒有看見。
聲音也驚動了其他的人。
扎西,平措和李健都爬了出來。
李健看著馬和:「你不好好值夜班,亂叫什麼?」
馬和小聲地說道:「廢話,我怎麼會亂叫。
再灌木林的後面有聲音。」
三個人趕緊跑到馬和身邊。
李健抽出了隨身的廓爾克軍刀:「走我們去看看!」
平措和扎西也拿上了工兵鏟,就要跟著去。
卻被馬和攔了下來:「平措,扎西,你們兩個留下,我和李健過去。」
平措和扎西只好點了點頭。
馬和這才拉著李健走進了灌木林。
灌木都是刺,兩個人小心的繞過。
李健小聲地問道:「你怎麼不聽到聲音,就過去?」
馬和冷笑一聲:「萬一是調虎離山計怎麼辦?
你們會有危險,現在這樣才好。」
李健嘿嘿的笑了:「老謀深算!」
馬和也笑了笑:「敵人太狡猾,我不深算不行啊!」
李健沒聽明白:「你什麼意思?」
馬和說道:「我那時候在看地圖,那聲音我聽得很清楚,應該是人發出來的。」
李健皺了皺眉頭:「你說有人在窺視我們。」
馬和點了點頭。
兩個人擰亮手電,仔細的四處看著。
在灌木林的邊緣,有一處的灌木竟然被壓倒了。
地上有些潮濕,有這兩個清晰的腳印。
兩個人的手電都照在腳印上。
李健問道:「真的是人啊,這腳印還挺清晰,可是人呢?」
馬和想了想說道:「聽剛才的聲音,應該是受了驚嚇,或者遇到了了什麼挺嚇人的東西,跑了。」
兩個人在腳印的四周又照了照,其他的地方沒有哪裡潮濕,都是些混亂的痕跡。
看不出來那人逃跑的方向。
兩個人有又追出了一段。
沒有什麼結果,只好走了回去。
扎西和平錯還有車田千代都在焦急的等著,看著兩個人回來了。
三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扎西問到:「怎麼樣?」
馬和搖了搖頭:「只有兩個腳印,應該是有人來過。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出那個聲音,為什麼又沒有了,跑到哪裡去了,就不知道了。」
幾個人也聽得直皺眉頭。
扎西說道:「你說有人?
是奔我們來的?」
馬和點了點頭:「表面證供是成立的。
不管怎麼樣我們也要小心。
現在還是休息吧。」
幾個人點了點頭,又都會去睡覺了。
車田千代坐到了馬和的身邊。
馬和看了看車田千代:「你睡吧!」
車田千代搖了搖頭:「醒了,睡不著。
再說我也沒什麼事,大不了明天在車上睡唄,陪你坐一會兒吧!」
馬和點了點頭,輕輕地摟著車田千代,車田千代也把頭靠在了馬和的肩膀。
馬和又把地圖拿了出來,車田千代擰亮了手電,兩個人看著地圖。
好一會兒,車田千代突然說道:「馬和君這幅圖太簡單了。
可是他的出發點是哪裡呢?」
馬和指了指圖上面的那條通向山洞的線的另一端說道:「起點就是這裡啊!」
車田千代笑了:「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裡又是哪裡呢?」
馬和愣了一下,立刻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原來他一直認為起點就是結古寺。
可是現在車田千代這麼一問。
馬和有所感覺。
起點也可以不是結古寺啊!
那麼起點又會是哪裡呢?
馬和正在思考著,車田千代又說道:「丹增活佛不是凡人,既然要留下線索,當然不會做那麼一見沒頭沒腦的事情。
我想我們要是揣測的明白,一定可以找到那個靈密洞。」
馬和看著那個地圖說道:「嘿嘿,我明白了。
我們重要的是找到這張圖的起點。
只要找到起點,也就可以找到終點了。」
車田千代笑瞇瞇的點著頭:「我想應該是的。
一定是我們不瞭解這裡,要是瞭解這裡,也許就知道,也許這地圖上畫的是一個很明顯的標記。」
馬和點了點頭:「真的有可能是這樣的。
我剛才怎麼就像不明白呢?」
車田千代笑了笑:「馬和君,人有固定思維。
你被自己的思想束縛了。
有時候,其實事情很簡單,只要我們換個角度想就是了。」
馬和點了點頭,又看著手中的地圖。
說道:「你看這個山的形狀很是奇怪。
應該是確有其山,不過我遠遠地看過尕朵覺沃的主峰,應該不是這個形狀。
我想我們還要找到和這張圖上一樣形狀的山峰。
那時候,我想就快要找到了吧?」
車田千代也看著那山峰的模樣。
點了點頭:「確實啊,這座山峰的形狀有些奇怪。
應該有對應的山峰。
明天讓扎西好好看看,我們先找到這座山峰再說。」
馬和伸了伸懶腰,笑了笑:「好了,有目標了。
比亂找強得多了。」
說著,在車田千代的臉上親了一下。
車田千代一臉的緋紅,靠在了馬和的懷中。
李健值過了班,不過李健沒有叫醒扎西。
因為扎西明天還要開車。
李健多值了一個班。
扎西起得很早,不好意思的拍了拍李健的肩膀:「呀,我睡過頭了。」
李健笑了笑:「是我沒叫你,你還要開車,我無所謂,一會在車上補一覺就是了。」
扎西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