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德吉仁波切又回來了。
手中拿著一張紙,上面畫著一個簡單的地圖。
地圖從寺廟出發,一路向東北延伸到了一座山的背面。
德吉仁波切說道:「這座山就是距離這裡不遠的尕朵覺沃神山,在神山的背後,有一個山谷,在山谷中,有一個洞,這就是我們的靈秘洞。
如果丹增活佛,帶走了『九轉靈童』應該會在哪裡吧?」
馬和看了看地圖。
地圖十分的簡單,並沒有指出到底有多遠。
只是指出了大概的方向。
扎西說道:「尕朵覺沃神山確實就在這裡不遠的地方,我應該是可以找到的。
可是這個山谷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找到。」
德吉仁波切點了點頭:「那就需要緣分,和運氣了。」
這時候,一個小喇嘛站在屋子外面,大聲的叫著德吉仁波切。
德吉仁波切走了過去,兩個人說了幾句換,德吉仁波切匆匆的對幾個人說道:「我還有事情,需要過去一下。
你們,坐著吧。」
說著,跟著小喇嘛急急忙忙的走掉了。
李健皺著眉頭看著走過去的德吉仁波切,小聲的嘀咕著:「這個德吉仁波切,又怎麼怪怪的。
這又是去幹什麼?」
馬和看著地圖,頭都沒有抬說道:「想知道他去幹什麼了,你就跟著去看看啊!」
李健一聽,一骨碌爬起來,跟了出去。
扎西看著李健出去了,想說點什麼,可是李健已經消失在門外了。
扎西做到了馬和的身邊:「真的讓他出去?」
馬和還是沒有抬頭:「他願意去就讓他去吧。
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扎西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馬和繼續說道:「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好像這德吉仁波切在把我們往山裡引呢?」
扎西眨了眨眼睛:「怎麼?
你懷疑德吉仁波切……」
馬和這才從地圖上抬起頭,看了看扎西:「我也算是懷疑吧,只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扎西抓了抓頭:「其實我也有點這樣的感覺。
今天越來越感覺德吉仁波切有點奇怪。」
馬和終於把地圖放在了茶几上:「是啊。我也想過。
在第三首詩中,都是和佛陀的對話。
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我覺得九轉靈童應該就在一個滿是神佛的地方。
當時丹增活佛離開這裡的時候,是被迫的,時時都會有危機,他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帶在身邊呢?」
扎西緩緩的點了點頭,他現在也覺得馬和說的話有點道理。
可是德吉仁波切為什麼要把他們引到山中呢?
扎西還是想不明白。
車田千代拿起馬和放在茶几上的地圖,看了看。也覺得這地圖畫的有點太簡單了。
恐怕憑著這張地圖,很難找到那個靈秘洞。
這時候,李健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對幾個人說道:「你們猜怎麼著?外面出事了?」
幾個人看著李健,李健把氣喘勻了,才說道:「外面送進來一個人,好像是被什麼野獸咬傷了。
德吉仁波切帶著幾個喇嘛救人呢!」
平措站了起來:「我們的車上有藥,我去看看。」
馬和卻皺了皺眉頭:「看看倒是無妨,我看他們不會讓我們救治的。」
平措搖了搖頭:「不管了,去看看。」
幾個人跟著李健走了出去。
外面陽光明媚,夏日的高原陽光,熱辣辣的曬著。
那陽光灼的人臉上也感到火辣辣的。
幾個人跟著李健跑到了山門。
果然幾個喇嘛在哪裡忙碌著。
平措跑了過去,幾個喇嘛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平措搖了搖頭,跑了了出去、馬和只是遠遠的瞇著眼睛看著。
在山門的陰影中,一個人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可以看到他的身上有很多的血跡,身體痛苦的扭曲著。
馬和皺了皺眉頭,小聲的說道:「傷的不輕。
不知道是怎麼了。」
這時候,平措拿著藥箱回來了,直接參與到救治當中。
那些喇嘛似乎有點不舒服,可是還是和平錯一起搶救著那個人。
扎西也要過去幫忙。
馬和拉住了扎西搖了搖頭:「人夠了,你沒看那些喇嘛都躲著我們嗎?別去湊熱鬧了。」
扎西歎了口氣停住了步伐。
過了好一陣,那個人才被扶了起來。
頭上也被平措纏上了紗布。
看來是傷到頭了。
平措這才拎著藥箱走了回來。
李健拉住平措:「那人是誰?
怎麼傷的?」
平措說道:「是個牧民,是被野獸傷的,他自己說是被狼咬傷的。」
「狼?」李健驚叫起來:「這青天白日的,狼也敢出來傷人?」
平措聳了聳肩膀:「那我就不知道,應該是狼的事情。」
馬和皺著眉頭,說道:「不是沒有狼了嗎?
怎麼又會有人受傷,這個人是在哪裡受的傷?」
平措說道:「剛才聽到他說,好像是在尕朵覺沃神山那邊受傷的。」
馬和又是一驚,心裡面就翻了一個個。
可是馬和沒有說什麼,對平措說道:「平措,這樣不行。
我看傷者還要打狂犬疫苗。
讓他們趕快去結古鎮吧!」
平措點了點頭,又走了過去。
馬和轉身向客房放走了回去,幾個人也跟著回去了。
馬和一進客房,坐在了卡墊上,低聲對幾個人說道:「又是尕朵覺沃神山,那裡有狼!」
說著又指了指茶几上,德吉仁波切所繪製的地圖:「就憑這個,我們能找到靈秘洞嗎?」
扎西歎了口氣:「說實話,我也覺得有點問題,所謂尕朵覺沃神山,有二十八個山峰,這條溝到底會在哪裡呢?
真的很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