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重重的砸在車田名澤的背後。
有打折轉的向山下滾去。
前面的扎西和李健堪堪的躲過了石頭。
馬和撲到了車田名澤的身邊,車田名澤已經奄奄一息。
這是偶的車田千代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哭叫著向車田名澤跑去。
幾個人也要向那邊跑。
可是腳下山坡的震動卻沒有應停止。
山上有雪粉紛紛的滾下來。
扎西大叫:「不好了,雪崩了。快走。」
平措一把扛起車田千代,不管她的掙扎和哭喊向下跑去。
馬和扛起車田名澤,向山下跑去。
可是車田名澤卻氣息奄奄的用日語說道:「馬和君,放開我。
你快跑吧。
我不行了。
不要再搭上你。」
馬和狠狠的說道:「不行,我不能放下你。」
這時候,崖壁上面的雪開始大量的滾落了。
在幾個人的身後,好像萬馬奔騰。
滾落下來。
雪崩帶起的風,吹到了人的身上,好像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後面推著幾個人。
可是馬和帶著車田名澤根本跑不快。
雪浪開始翻滾,隨時都混吞沒下面的一切。
車田名澤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叫一聲:「照顧好千代子。
這是我最後的要求。
放開我馬和君!」
說著車田名澤狠狠地一扭身體,掙脫了馬和的手。
倒向了後面的地上。
與此同時,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
馬和再想扶起車田名澤,雪浪已經無情的湧了過來。
把馬和一下子掀了起來。
馬和連滾帶爬的在雪浪的前面。
不時的被大雪掀倒。
終於,馬和也被雪浪吞沒了。
跟著前面的雪浪滾了下去。
時間不長。
雪崩停止了。
馬和迷迷糊糊湖中,感到很是憋悶。
上不來氣。
馬和死命的扒著身邊的雪。
可是雪層好想很厚,馬和扒了好長時間,可是還是沒有扒開壓在身上的雪堆。
馬和越來越感到憋悶,胸好像要炸了一般。
就在馬和要堅持不住的時候。
突然,馬和感到身上面有一隻手拉住了自己。
馬和順著那隻手的力量。
一下子站了起來。
終於爬出了積雪的覆蓋。
馬和大口的喘著氣。
看著那隻手的主人。
把馬和拉出來的是扎西。
扎西也大口的喘著:「你沒事吧?」
馬和好不容易喘勻了:「車田。車田名澤。名澤……」
馬和的眼淚流下來,已經說不出來了。
留下來的眼淚,冰涼的掛在臉上。
扎西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我,知道。」
馬和抹了一下眼睛:「他們呢?」
扎西指了指山坡的另一邊:「在那邊。」
馬和說道:「我們去把車田的屍體找到吧。」
扎西看了看山上:「不行。
這雪崩都不是一次的。
這次的雪崩一定還會引起其他的雪崩。」
扎西的話音沒落。
山坡上又顫動起來。
又有雪浪在後面湧動。
看來扎西說的沒錯。
新一輪的雪崩又要開始了。
扎西一拉馬和:「不行。
不能再耽擱了。
快走。
要不就走不了了。」
馬和皺了皺眉頭,看著上面的山坡。
咬了咬牙。
流著眼淚和扎西向山坡的另一邊跑去。
金先生氣哼哼的看著開槍的人。
那人也知道自己好像惹禍了。
拿著槍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這時候,另一個人走了過來。
小心的問道:「我們追嗎?」
金先生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阿文哼了一聲:「追個屁,你沒感到這洞都在抖動啊!
雪崩了。
我們追出去?
找死啊?」
「那……」那人問道:「那就不追了?」
金先生歎了一口氣:「等著吧。
這裡最安全。
他們跑不了。
我們還有追蹤器。」
說著,踱回了洞中,去看康巴人頓珠了。
雪崩一波接著一波,好在扎西帶著大伙跑到了山坡的另一邊。
躲過了這邊雪崩的山坡。
一直跑下了雪線,跑到了一個來時的那個帳房,幾個人才停下來。
平措一直扛著車田千代,這時候也是氣喘噓噓。
放下了車田千代,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
可是車田千代靠著帳房兩眼緊閉,一聲都沒有。
馬和也是氣喘吁吁,在這樣的海拔狂奔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馬和甚至感到天玄地轉。
可是馬和顧不上自己,跑到了車田千代的身邊。
輕輕地搖晃著車田千代:「千代子!
千代子!
千代子!」
幾聲呼喊讓馬和的頭好像針扎的一樣疼痛。
車田千代這才悠悠的醒轉過來,看了看眼前的馬和。
好久,才哇的一聲哭出來:「馬和君,我的哥哥……」
車田千代撲到馬和的肩膀上。
痛哭起來。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陪著車田千代默默地流著淚。
好久。
馬和才扶起車田千代:「對不起。
千代子。
我沒有能救名澤。
我……」
車田千代,擦了擦眼淚,輕輕地搖了頭:「不,這不怪你。
我們走吧。」
馬和看了看車田千代:「不在休息一會兒?」
車田千代搖了搖頭:「我們。
還很危險。
需要快點趕路。」
幾個人不得不承認車田千代說的很對。
雖然雪崩的危險被拋在了後面。
可是還有金先生那些人。
馬和沒想到車田千代這樣堅強。
這麼快就從悲傷中清醒過來,不由得對這個柔弱的日本女孩更加欽佩。
馬和拍了拍車田千代的肩膀:「你可以嗎?」
車田千代輕輕地點了點頭,可是眼中卻是無盡的堅強。
站了起來,向下山的路走去。
李健歎了口氣,接過了扎西背著的裝著銅匣子的背囊。
跟在了車田千代的後面。
平措抽了抽鼻子,看了看馬和。
兩人點了點頭,拉著扎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