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成皇后傳 第二卷  雲卷雲舒 第一一一回
    大清早,挨著小椅子跪躺著紅地上,一身背影搖醒了我,「水兒,你就這樣睡了個晚上,要是愁兒知道了,又要訓我一頓。」

    我轉頭尋了四面一眼,見不著拓跋君的背影,也是,他不可讓外人知曉在皇兄的婚房裡呆了一宿,又心道,拓跋夜還不知重傷姐姐臥床不起,猶豫要不要告訴他。

    他拔出一把寶劍,割了三個手指,滴血在床褥上,「父皇心思縝密,怕是連這個細微之處都不會放過,要是沒有這個紅印,怕是你我都難逃禍害。」

    無論是醒著還是睡著,拓跋其的兩個兒子都對他們的父皇充滿敬意與懼意。

    拓跋夜歎口氣說,「頭一直昏痛著,看來以後少喝點酒為妙,免得聽到什麼綠色的雪見,佛寺的趣事。」

    「你,你是醒著的……」我疵議著跺腳,可惡的拓跋夜。

    「不過你也太傻了,和我的愁兒距離個十萬八千里,給佛寺貼金紙是你最擅長的事情,這可是天下奇聞。說來,我的妹夫皇甫翼也算是一代有志之君,怎會挑上你這樣的女人?」許久沒看玩笑的拓跋夜開起玩笑來倒是不停。

    「不過我的君弟也是不錯的,雖說本太子與他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一起掏鳥蛋爬樹的情誼是不會變的。」他越說越得意,嘴上不饒人。

    我交叉著手,「你真是善變,婚前聽說你日日夜夜抱著酒罐子為友,爛醉如泥。婚後,倒是一身的神清氣爽。」

    「要不是這樣,父皇能讓我們的婚事如期進行嗎?真是笨人,不及我的愁兒萬分之一。」他黑著臉道。

    「你這樣有本事,就該直接救願城,正大光明地娶姐姐呀。」我好意朝弄他,故意潑了些清水在他面上。

    他深深咬住自己的後舌根,「那是我的父皇。」

    依著皇家的禮法,我和拓跋夜迎著拜見他的父皇,「兒臣見過父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沒有跟著行禮,吃力地見到殿內的其餘人,是千賣嬰和霍萊。那喉嚨裡養著個嚥不下去吐之不出的核桃,想要辯解卻無從下手。

    拓跋夜回應著他父親探究的目光,他手握著我的手,寓意新婚的心心相印,「父皇,小媳婦害羞,怪不得的新嬌娘的。」

    「無妨,這些都是蚊子咬一口——無傷大雅的小事。」霍萊言道,他斜眼憋見我的神色很是詭異,猜不透是何心情。

    千賣嬰倒是顯得進退知禮,「雪國太子與藍月族公主大喜,我國聖上特意送上厚禮一份,略表心意。」

    拓跋夜點醒我低語道,「不能讓父皇看出一點破綻,否則你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好的。」我回禮道,「本宮多謝崇帝美意,兩位使節可回去稟明本宮與太子的謝意。」

    春盡離人,此際偏苦,莫被寒雲,遮住我心。

    「雪國太子妃美貌異常,足可以媲美我國的皇貴妃。」霍萊的話讓我恨進心中,他名字拓跋寶兒和我站在一起的場景,他還要假裝正直的整治我。

    拓跋夜解圍道,「寶兒的美貌自然非比尋常,只是她是本太子的妹妹,何謂情人眼裡出西施,本太子眼裡只有太子妃這樣的模樣才是最吸引的。」不是真的假話說地是理直氣壯。

    千賣嬰老老實實一問,「太子妃可曾去過洛城?」

    「本宮生於願城、長於願城,這次是第一回離開願城,倒是想念家鄉的一花一草。」我存心拿著拓跋夜的衣服擦拭淚水,拓跋夜只好無奈道,「一花一世界,愛妃實在是多情多淚,想著家鄉的親人美食,來日方長,本太子一定找時間陪你回娘家。」

    「皇兒與皇媳夫妻和美,是孤所願意見到的,擇日就回願城瞧瞧,早去早歸。」拓跋其對藍月族寶藏的渴望如在弦上的劍,如饑似渴。

    「太子與公主真是蚱蜢配蝗蟲——天生一對,噢瞧我這嘴亂說的,太子與公主都是貴重有福之人,想來後福無窮,將來生個十個八個孩子都是不用說的,哪裡向的著我們聖上,失去了皇后……」霍萊存心想著雪帝面前揭穿我的身份。

    「失去了皇后……這又是什麼個說法?」拓跋其趴在金燦燦的寶座上詢問。

    千賣嬰暗手打了下霍萊,「啟稟雪帝,我國的皇后在上次楚南王叛亂中被劫持,至今下落不明。」

    「原來如是,既然讓崇帝擔憂長久,孤也可派得力助手協助你們崇國一臂之力,以解崇帝的相思之情。」拓跋其提議道,這招明顯是想正大光明地派細作去崇國。雪國既利用者皇甫翼與皇甫定相互牽制,又防著他捲土重來。

    「不敢麻煩雪帝憂國憂民同時,還要尤饒別國下落不明的皇后。想來聖上對皇后娘娘一片赤膽深情,有情有意的人瞭解真相以後一定會回到聖上身邊。」千賣嬰再次叩謝雪帝。

    「孤確實是老了,見面訪客這會子就累得又想休息,皇兒、皇媳,你們領著崇國的使臣去林園裡逛逛,有些新鮮的雪梅栽了送給寶兒,孤最疼愛的女兒。」父女情深的戲碼倒是情真意切,我點著頭姽嫿片片。

    林園中甚為單調,只是一株株挺拔的傲世雪梅,原先在永巷裡因著特別倒是備有一番滋味,如今滿園都是倒不是從前那般吸引,這是人性天然。

    「裂嘴的包子——露餡,太子妃娘娘不怕就如只蒸籠裡的包子。」見著雪帝不在,霍萊大膽揣度。

    我『啪』地一巴掌蓋去給霍萊,「本宮是名正言順的藍月族公主,與你們口裡的皇后娘娘一點關係沒有,休要再言一句。」

    「皇——,太子妃你,兩國相交不斬使臣。」吐了口血氣出來,霍萊有些動怒。

    拓跋夜大聲巡視著霍萊與千賣嬰眼裡的不服,「想來你們是錯認人呢。愁兒和崇國的皇后長得絲毫不差,所以你們張冠李戴了。」

    「不可能,我們收到情報,藍月族真正的公主已經重傷毀容了。」霍萊直言不諱,只是如雷電般擊倒了拓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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