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暖坐在床上,單手撫著肚子,目光緊緊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南宮凌,她沒有躲避,因為她知道她在怎麼躲也是躲不過的。
南宮凌坐在她旁邊,邪魅的笑著,右手摟過她的脖子將藥碗放在她嘴邊,「是要自己喝還是要我餵你喝?」
藥還很燙,撲出的熱氣掃在了她的鼻子,那股苦澀的味道她似乎已經聞到了,「你真的要我喝?」聲音裡已經有了哽咽還有一絲懇求。
不動生氣的掃一眼她微微凹出的肚子,南宮凌用笑來回答她的問題。
佐暖的手抖了抖,聲音也跟著顫抖了,「為什麼?!」
南宮凌的薄唇貼在了佐暖的耳邊,呼出的熱氣癢癢的,他的聲音也輕輕的,「因為你不配……不配擁有我的孩子」
她的眼淚瞬間滑落,掉進了裝著紅花的藥碗裡,泛起了漣漪。
南宮凌卻似乎還嫌不夠,「現在還懷念那粥的味道麼?」看到佐暖的眸子閃了閃他繼續說道,「知道那粥你為何會吃上癮麼?是因為我放了藥,一共兩種,知道是什麼麼?」他鬼魅的笑了笑,「一種是讓你上癮的藥一種是讓你心絞痛復發的藥」
心猛然一痛,她絕望了,真的絕望了,她傻傻的以為南宮凌至少愛過她卻沒想到原來一直是她的自欺欺人罷了。
好笑!真的好好笑,她卻笑不出來,她顫抖的手接過了南宮凌手中的藥碗。
南宮凌猛的鬆開了她,笑容全失,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他盯著她緊緊的盯著她。
佐暖怨恨的看著他,臉上佈滿淚痕,不知是為孩子還是因為南宮凌從未愛過她,或許兩者都有,她道, 「南宮凌……我恨你!」
南宮凌的心痛了,表面上卻裝作雲淡風輕,「恰巧我也恨你」
「好!很好!」佐暖絕望的喊著,仰頭將手中的藥喝了下去,苦澀的極了,她卻一頓都沒頓,全部喝了下去。
南宮凌一直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他的目光變得複雜了起來,有心疼的有傷心的還有無奈的。
藥全數喝了下去,她的手一抖碗摔在了地上,瓦碎。
南宮凌用眼神示意了下人,下人立馬將佐暖腳邊的碎片清理乾淨了。
南宮凌的冷眸看向了她,「想報仇嘛?現在我給你這個權利」南宮凌將鞭子給了她,他想也許這樣她心裡至少會好受點。
她越發的心寒,「鬼陌可是你的女人!」
南宮凌笑了笑,「女人就像衣服,用完就可以扔」
佐暖突然笑了,笑的越大聲眼淚反而流的越快。
看到她這樣南宮凌突然不想再待下去,把鞭子忘床上一扔,「想還是不想隨便你」他離開了,帶走了方才屋裡所有的嚇人。
偌大的房裡只剩下了她,她停住了笑聲,手顫抖的摀住自己的小腹,「寶寶……你不該來的,你不該現在來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以後千萬,千萬要投到一個愛你的人家去」突然她腹部一抽,藥力發作了。
她抓著被單,渾身蜷縮著,疼痛讓她滿頭大汗,她感覺到了肚子裡的孩子正在一點點的流失,血染紅了她的裙子也染紅了被單,她終於承受不了疼痛昏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已經第第二天了,身邊只有夏蓮陪著她,她看向夏蓮時夏蓮都不該去看她,因為夏蓮害怕,害怕看到佐暖傷心難過的樣子。
就在她們兩個都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南宮凌就來了,他將佐暖從床上拽了起來,不顧她才流產。佐暖卻什麼都沒有,任由他拉著她。
夏蓮嚇壞了,以為南宮凌要打佐暖,立馬撲上去拉住南宮凌的褲腳,「主人,不可……萬萬不可!」
「滾開!」南宮凌皺緊眉頭抬腳就是一踢。
夏蓮被踢出了丈遠。
佐暖的眸子終於有了變化卻也只是一閃而過。
佐暖連拖帶拽的被拖了出去,夏蓮見狀也跟了出去。
出去後夏蓮很驚訝的看到鬼陌被綁在了用鐵製作成的十字架上,而佐暖卻連眼簾都沒抬一下,南宮凌鬆開了佐暖,回來時將一條鞭子塞在了她手裡,「你不是很想打花她的臉麼?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
「凌,你不可以這樣!」鬼陌慌了。
南宮凌卻沒有理會她,直直的看著佐暖,「是不想了?」他欲試將她手裡的鞭子抽走。
佐暖卻突然握緊了,眼簾也抬了起來,看著面前鬼陌的臉,踏雪的死,夏蓮渾身的傷她還歷歷在目,於是她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了鬼陌的面前。
「佐暖你敢動我一下試試!」鬼陌警惕的看著她。
佐暖一鞭鞭的揮了下來,心中的仇恨在這一刻爆發,她用盡了全力狠狠的一下下的揮了下去,身上臉上留下了慢慢的傷痕,她緊皺的眉頭快速用力揮下去的鞭子暴露了她的憤怒。
「凌,救我!」渾身的疼痛讓她出聲音都難。
南宮凌卻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眼,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了佐暖的身上,佐暖會像恨鬼陌一樣恨他嗎?!就算會,他也不在乎!只要佐暖在他身邊,只要不離開他,恨他也沒關係!
「佐暖求求你放過我」渾身的疼痛終於讓她向佐暖屈服了。
佐暖揮鞭的動作卻沒有停止,踏雪聽見了麼?鬼陌得到她應有的報應了,我為你報仇了。
鬼陌昏死了過去,佐暖渾身的力氣也被抽光了,她的世界旋轉著,快速的旋轉著,握在心中的鞭子也落了地,她的身體也迅速的向後倒了下去。
「暖暖!」
在陷入昏迷的時候她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在呼喚她,好熟悉的聲音,是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