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門的聲音還在她耳邊久久的迴盪著,震破耳膜的聲響讓她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只是讓她回不過神的哪裡只是甩門聲,而是南宮凌的那句你的孩子我不要!這句話就像一把刀一樣狠狠的剜著她的心窩,剜的她好疼好疼。
疼的她都無法正常呼吸了,南宮凌不愛她了,她深刻的體會到了,她會離開,在報復完鬼陌之後,她會帶著他的孩子離開。
之後南宮凌很少回來,佐暖也最好他不要回來,這樣他也就不會發現她漸漸大起來的肚子。
在快要轉入冬天的時候,佐暖又昏倒了,心絞痛發也越來越嚴重了,但由於懷孕的緣故她不可以吃藥,她經常熬得滿頭大汗,被單都會被抓破。
賽達很心疼她卻也無濟於事,只能給她喝寫安胎藥,只是安胎藥只能保孩子,大人卻越來越瘦弱了,他決定去找南宮凌。
「主人,她的病越來越厲害了……」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南宮凌他輕輕的說道。
「嗯」他卻淡淡的回答著,他當然知道佐暖的心絞痛這段時間復發的很厲害,只是他現在的心情讓他很痛苦,明明他愛的應該是洛汐雅,為何只要一想起佐暖疼的直流淚的摸樣他就也會跟著心疼?自己究竟怎麼了?他的目光看向了開著的窗戶外面的那一輪明月,亮亮的卻也是憂傷的。
「有什麼辦法麼?」他皺了皺眉頭終是說道,「在分娩時若是心絞痛復發……」
「什麼?」他轉身,抬了一下眼皮。
「……她懷孕了,快三個月了」他終於說了出來。
南宮凌驚訝的看著他。
「主人,幫幫她……求你幫幫她」一向冷漠的賽達居然慌了神。
「你先回去吧」他需要時間來靜一靜。
賽達出門後,鬼陌出其不意的繞到南宮凌身後,抱住了他,「你真相信那個孩子是你的?」
「你說呢?」南宮凌把球扔還給了鬼陌。
鬼陌笑了笑,「你說一向以冷漠自持的賽達為何這些天來變的如此不同?他們的關係好像很不一般呢!他好像很關心佐暖,而這麼多天來都是他陪著那個女人的」
她說的不是很清楚卻聽得出來她話裡的意思,他皺了皺眉。
賽達回去的時候佐暖正要下床,賽達一驚立馬走過去把要放到床前的櫃子上,「想要那什麼我幫你拿」
佐暖笑了笑收回了腳,指了指前面的桌子,「幫孩子做的衣服還沒做完……」
賽達看了一眼桌上的小籃子,裡面有剪刀針之類的用品,「這些就讓夏蓮作罷,你啊就好好的養病!」
佐暖吐了吐舌頭也就不說話了,賽達把藥遞給她。
其實她很想說謝謝,但她卻發現賽達給她的她一句謝謝怎麼夠呢!
她笑了笑,「哥哥這麼善良,以後一定會娶到了好妻子的,我這個妹妹就只好閃邊了哦」
賽達握緊她的手也笑了,「哥哥一輩子不娶妻,要好好照顧我的傻妹妹」
佐暖心裡一暖把另外一隻手也放到了賽達手上,「這樣我可就要自責了,照顧我你一定很累吧?」
「不累……」
「佐暖你真是蠻的我好深啊!」賽達的話還沒有說話,南宮凌便闖了進來,他的身後站著鬼陌,他看了看兩人相疊在一起的手,那目光似是要把他們的手燒開。
賽達立馬收回了手,站起了身,輕輕喚了聲,「主人」
佐暖笑靨如花,「你有問過我嘛?」她當然知道南宮凌指的是什麼。
南宮凌氣結,這這種事用的著問的麼?還是說她心懷不軌,他冷笑,「是有意隱瞞還是心懷鬼胎?」
佐暖的臉沉了下去,蒼白的小手也慢慢的握緊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南宮凌冷冷的看著她,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端倪,可是沒有,她臉上只要氣憤,他盯著她卻對賽達說,「你出去」
賽達有些擔心佐暖,擔憂的看著她,直到她微笑的點點頭,他才退了出去。
門在身後關上了。
剛才他們之間的互動南宮凌看的一清二楚,還有剛才他們交疊在一起的雙手,他瞇了瞇眼睛,裡面的情緒複雜至極,「誰的!」不是疑問而是質問。
藏在被子裡的手抖了抖,他這是在侮辱她,「南宮凌,既然你不想承認這個孩子也請你不要侮辱我!」
「讓我如何相信?」她和賽達之間的親密他有目共睹。
「話只說一遍……孩子是你的!你愛信不信」佐暖是真的生氣了,躺了下來並把被子蓋到頭上,她不想再聽南宮凌說任何話也不想在看到他的那張臉。
南宮凌坐到她床沿,掀開她的被子,讓她看著自己,「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一概不能留!」
佐暖長而卷的睫毛顫了顫,吼道,「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沒有權利打掉他!」寶寶快要三個月了,肚子有些凹起了,她可以感受到孩子在她肚子中生長了,她已經把孩子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南宮凌閉了閉眼睛,握緊拳頭的手指骨骼分明,最終他似是做了很大的決定睜開了眼,「明天我會送藥過來」說完起身要離開。
佐暖的眸子裡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她下床時連鞋子都沒有穿踉蹌幾步拉住了他的衣服,「求你……我求你讓我的孩子留下來……」
南宮凌停住了,身後她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擺,她帶著哭腔的神情深深的撞進了他的腦海裡,他有些於心不忍卻還是冷冷的打掉了她的手。
手裡的衣擺在手裡滑落,她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為什麼他給她的全都是絕望,她不想恨他,為什麼他偏偏要讓她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