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嘛……」
左銘澄鬱悶不已,這種事豈能讓一個小屁孩兒來幫自己解決,好歹自己也有很多女人的不是。哼,瞧他那樣,得瑟!
「不用太感謝我的,我也是做個順水人情,給個幾十萬兩銀子就是。」寒兒倒是一副很認真的樣子,「澄叔叔,你說是吧?」
「寒兒,這話你可不能亂說,你娘親現在不就是我的麼,我哪裡沒女人了。」左銘澄偷偷的瞧了瞧沈若雪,人家根本就沒什麼反應。
「切,全世界的人都不會相信你這話。」寒兒不屑的瞥了左銘澄一眼,「娘親可我的,我一個人的。」
「哈哈,這事你可做不了主。」左銘澄被寒兒逗的哈哈大笑。
沈若雪見不慣了,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這麼大個人了,還和寒兒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有什麼問題呢。」
「哪裡,我覺的寒兒的話還很有道理的。雪公子啊,你說我們要是真那個……其實也挺好的。」左銘澄頗有深意的看著了沈若雪一眼。
沈若雪根本就沒當回事,道:「你覺得我們可能嗎?」
「努力一點,也是可能的。寒兒,你說是吧?」左銘澄滿心期待的看著寒兒,他發現自己越發的喜歡這母子倆了。
「不是!」
「……」
三人快回到營地的時候,孫赤風和孫赤焰兩人騎馬追了上來。沈若雪回頭看了一眼孫赤焰,見他渾身乾乾淨淨的,衣服都沒破一點,知道蕭子櫟沒事,也就放心了。
只是,孫赤焰臉上掛著笑,怎麼孫赤風愁眉苦臉,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似的?
看來,他們三個之間又發生了點什麼。孫赤風可不是那種容易受刺激的人,竟然也這樣了,說明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是那麼的簡單。
「澄太子,我們騎馬回去吧。」孫赤風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然後獨自一人騎馬飛奔向營地,像是在躲著什麼。
倒是孫赤焰,依然是那副沉穩冷靜的鬼樣子。
「焰叔叔,那個姓蕭的怎麼樣了呀?」寒兒見沈若雪有點悶悶不樂,遂找話題,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孫赤焰騎馬過來,微笑著看著寒兒,「還能怎麼著,被你焰叔叔一劍割破了喉嚨,鮮血流了一地。哦,你看到剛才那隻老虎沒有,就是那個死樣。」
明明知道是個謊言,可是沈若雪還是忍不住一陣擔心。
寒兒似乎知道了沈若雪的心事,在左銘澄的幫助下騎上馬,然後回頭看著孫赤焰,很認真的對他說道:「焰叔叔,我有個問題放在心裡好久了,你想不想知道?」
「說說看。」
一行人騎馬緩緩的向營地而去,寒兒那嬌小的身子騎在馬上,總讓人感覺很滑稽。他假裝想了想,然後說道:「其實,焰叔叔你真的好醜。唉,一個人醜到這個份上,那也真是一種突破啊。」
噗哧
左銘澄沒忍住,笑了出來。
「寒兒,看你能不能追上娘親。」沈若雪說了一句,已經騎馬飛奔而去。寒兒在後面緊追不捨,「娘親,你跑不掉的,你是寒兒的……」
左銘澄和孫赤焰兩人慢悠悠的走在後面,看著沈若雪和寒兒,不禁有些心猿意馬,這倆母子真的很有意思。
「冥王爺,今天我才發現寒兒到底像誰。」左銘澄和孫赤焰並肩而行,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不管寒兒像誰,反正他不會和你有丁點關係,對不對?」孫赤焰似乎已經看出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才這麼說道。
「和我有沒有關係並不重要,我想冥王你也不會關心吧。可是,他似乎和你才是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左銘澄說道:「其實,她不是你,也不是我能有幸擁有的。她的世界裡,也根本不會有我們。」
孫赤焰聽了,頓覺好笑,「是嗎?是不是你們草原人都喜歡這樣貶低自己,而不會嘗試著去努力?須知凡事沒有絕對,想要得到的,作為男人就一定要得到。」
「不,這不是貶低自己,而是命運。」
「可惜啊,本王什麼都信,還真就是不信命。」的確,孫赤焰從來就不相信命運,就如同他當初好不容易信了一個命,相信沈若雪已經死了。
可後來呢,命運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呵呵,你會相信的。」左銘澄也沒有和他爭辯這個問題,因為他相信就夠了,「冥王,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本王選擇性的回答。」
「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想要得到她?」左銘澄其實是很想知道孫赤焰的答案的,他總覺得孫赤焰的動機不純。
而且,左銘澄知道孫赤焰的能力,他要是動粗的話,怕是沈若雪招架不住。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什麼原因?
孫赤焰是知道的,但他卻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哪怕是沈若雪。
「澄太子,你覺得呢?」孫赤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他的笑讓左銘澄意識到了什麼,很陰險的笑。
左銘澄勒住馬韁,停了下來,側首盯著孫赤焰,說道:「冥王,也許這件事是我不該問。可是,有件事我想我應該告訴你。如果有人敢傷害她的話,那他就是和北魯國三千萬百姓為敵。」
威脅?
左銘澄這是在威脅冥王!
「不知道澄太子口中的那個『有人』指的是誰呢?」孫赤焰裝作什麼都沒聽懂,反正他什麼都不怕。
「任何一個敢於傷害她的人。」左銘澄扔下這麼一句話,也騎馬走了。
孫赤焰一時有些鬱悶,心想:「這沈若雪還真是個狐狸精,讓這麼多有權有勢的男人圍著她團團轉,甘願付出一切。妖女!」
晚上,孫赤風搞了個篝火晚會,大家都圍著一個火堆,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著天。
下午孫赤風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會又像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和大家有說有笑的。因為蕭子櫟的出現,沈若雪對篝火晚會沒什麼性質,待了一會兒就說要回去休息了。
寒兒倒是頗有興致,玩的不亦樂乎。
沈若雪回到大帳,躺在臥榻上,腦袋裡各種思緒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亂亂的。
夜風輕輕的吹過,大帳的簾子輕輕的被拂動著。沈若雪盯著大帳的門簾,她知道,蕭子櫟今晚一定會來的。
無形中,她似乎給蕭子櫟創造了一個機會。
果然,沒過多一會兒,一個黑影就閃了進來。沈若雪轉過身去,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他來就來吧,反正自己也攔不住。
「五年了,每一天都在想你,你卻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真是讓我失望。」蕭子櫟在臥榻前,自顧自的說道。
沈若雪沒搭理他。
「喂,怎麼說也給點面子嘛,好歹我也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看你。對了,那就是我們的孩子吧,瞧那張小臉蛋,長的真像我。你說你也是,怎麼就……」
「厚顏無恥!」
沈若雪正想側過身去罵他兩句,看他會不會臉紅。可是,當她一側身,雙唇突然碰到什麼濕潤又火熱的東西。
哇,是嘴!
是的,蕭子櫟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沈若雪上當呢。他趁勢保住沈若雪,根本就不給他反抗的機會,而且還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讓她連喊非禮的機會都沒有。
沈若雪被強吻了,卻有嘗到了那久違的味道。雖然此次都是被這傢伙強吻,但每次的感覺都那麼的美好。
時隔五年,那種感覺似乎一點都沒有變淡。
一番長吻下來,沈若雪已經被吻的氣喘吁吁。她瞪著蕭子櫟,無聲的抗議著。
「娘子,你好狠的心,一下子就消失了五年,找你很辛苦就不說了,偏偏是那麼的想你,真的好難過。」蕭子櫟抱著沈若雪,一雙魔爪早就不老實的攻城略地了。
沈若雪沒反抗,但也沒有配合。
「如果你不怕待會兒被上千人圍攻的話,你儘管繼續。」沈若雪冷冷的說道。
蕭子櫟跟本就沒有要停的意思,他還就不相信沈若雪能一直忍著沒半點反應,「放心,這次聽說你回來了,我把魔教的全部人馬都拉了過來,這區區幾千人算什麼,就是闖皇宮都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決定了,這回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搶回去。哦,還有寒兒,他可是我的兒子。」
「蕭子櫟,你做夢吧你,你怎麼知道寒兒是你的孩子?」
「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蕭子櫟很自信的說道:「我都派人去北魯國調查過了,你根本就沒有和左銘澄成親。」
「那又如何,成親和生孩子是兩回事。」沈若雪感覺有些快忍不住了,這該死的蕭子櫟,這麼色。
蕭子櫟將手伸進沈若雪的衣服裡,觸碰到那嫩滑的肌膚,不由的呼吸急促起來。他自認為是個對女色很有定力的人,卻偏偏對沈若雪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嗯……」
沈若雪嚶嚀一聲,渾身變得燥熱起來。五年了,從來沒人碰過她的身子,以至於對於蕭子櫟的挑逗十分的敏感。
「怎麼樣,我說你不行了吧,還跟我裝。」蕭子櫟得意的說道:「娘子,你說寒兒不是我的,那是誰的?」
「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沈若雪的語氣突然變的很冷。
蕭子櫟根本就沒當回事,繼續他的小動作,「你不會的,不然的話你就不會讓我得手了。娘子,想念你的味道。」
「對不起,我恰恰一點也不想你。」
「可你的身體出賣了你。」
「正常反應!」
「……」
蕭子櫟有些搞不懂了,沈若雪這既不反對,又不配合,而且語氣還那麼冷漠,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是覺得自己不夠瘋狂?
嗯,一定是這樣的,女人一般都喜歡床上比較瘋狂的男人!
這麼想著,蕭子櫟就想開始瘋狂瘋狂。他翻身壓在沈若雪的嬌軀上,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放在沈若雪胸上。
「娘子,要不你在上面?」蕭子櫟邪邪的看著沈若雪,燈光下的她格外的迷人,五年不見更具女人味了。
「想不想知道誰是寒兒的爹爹?」關鍵時刻,沈若雪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蕭子櫟才不會上當,他相信沈若雪,因為她不喜歡孫赤風,更不喜歡孫赤焰,那個左銘澄就更沒什麼可能了。所以,寒兒只能是他的。
再說了,就算寒兒不是他的,他也會漸漸把他培養成他的。
所以,蕭子櫟根本就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別以為這樣就能刺激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今晚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你。」
「呵呵,你還記得我去聖教換白凝霜前的那個晚上嗎,你趴在風雪小築的房頂上,看到我和……寒兒就是那晚有的。」
「不可能,你怎麼會喜歡他,不可能」蕭子櫟根本就不相信,可是他手上的動作卻停止了,因為那晚的事情是真的。
只是,沈若雪真的孫赤風發生了那種關係?
「難道你不知道我從一開始就喜歡他嗎?雖然我之後對他很失望,可他卻為我而改變許多,連武功都練了,這個你不知道嗎?」沈若雪很認真的說道,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兒似的。
「娘子,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讓你相信,但這是事實。」
「你連左銘澄的太子妃都能裝,還有什麼是不能裝的?」不相信,絕對不會相信,蕭子櫟覺得沈若雪不可能會和孫赤風……
「我要不那樣,我敢回來嗎?」沈若雪摟住蕭子櫟的脖子,笑瞇瞇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左銘澄會幫我嗎?」
「他喜歡你?」
「是啊,他喜歡我。」沈若雪說道:「我給他想要的,也就是我的身體,所以他才這樣幫我。你也知道,一個女人在外面帶著一個孩子,還不敢公開露面,生活會是多麼的辛苦,走上這條路也是很正常的。你呢,看在你當初幫過我的份上,就便宜你一晚吧,不過僅此一晚。」
「……」
當沈若雪主動送上門兒的時候,蕭子櫟卻沒了任何動作。他無力的躺倒一邊,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他不相信沈若雪的話,絕對不相信,她是故意氣自己的。蕭子櫟不停的這樣告訴自己,可是心卻在痛,在滴血。
是的吧,自己當初把她傷的那麼深,她應該恨透了自己,怎麼會心裡還有自己呢。
這次,沈若雪翻身壓在蕭子櫟的身上,「剛才還見你熱情如火的,怎麼現在一點反應也沒有了呢。嫌棄我是破鞋了?」
「這不是真的!」
「嗯哼,你說不是就不是唄,我不和你爭。怎麼樣,要不要繼續啊,這些我會很配合的。」沈若雪用手脫衣服,蕭子櫟卻死死的抓住她的手。
「別,別這樣!」
「嫌我髒了?」
「不,不是!」蕭子櫟有些手足無措,這突發情況完全是他所沒有料到的。這到底是事實還是一個懲罰他的陷阱?
「那趕緊繼續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沈若雪催促道,又開始脫衣服。
蕭子櫟趕忙又抓住他的手,說道:「我承認,我很想得到你,但是絕對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已經分不清你那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娘子,你錯了,我知道你說的都不是真的。好吧,哪怕就是真的,我也不介意,因為愛的只是你,我不在乎那些世俗的東西,你懂?」
「那你幹嘛還拒絕我?」
「我並沒有拒絕你,我只是把做這件事的時間稍稍延長了那麼一點點而已。我說過,不管你怎麼我都不會再放過你。」蕭子櫟輕輕的摟著沈若雪,「我對你的愛,早已超出了你自己的想像。」
「哦?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這次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幾句肉麻的話嗎?」
「是,也不是。」
「那是做什麼?」
「你記得五年前的那件事嗎?我來,一來是想見你,二來則是怕你有危險。既然我都能知道你的身份,那麼聖教那幫人肯定也知道。帶上寒兒跟我走吧,和聖教相比,他們根本護不住你們。」蕭子櫟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要用五年前的目光來看我。人家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何況是五年時間。」沈若雪冷冷一笑,「任何敢在我面前撒野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哦,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剛才的表現我很滿意。」
「什麼意思?」蕭子櫟一頭霧水。
「你會知道的。」
兩人正說話間,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戰馬嘶鳴的聲音。這裡是皇家獵場,而且孫赤焰他們都還在,怎麼會出現混亂的情況?
「瞧瞧吧,聖教那群狗的鼻子還真是靈。」蕭子櫟摟著沈若雪,慢悠悠的說道:「你說,不如我們趁亂跑了如何?」
「你不覺得這是一個讓你好好表現一下的機會嗎?」沈若雪推開蕭子櫟,「我得去看好寒兒,不然指不定他會惹出什麼亂子。」
沈若雪出了大帳,看到營地上站滿了人,孫赤風的帶來的禁軍正和聖教騎士對峙著。雙方人數眾多,這要打起來的話,場面一定很壯觀。
「寒兒,你在做什麼?」沈若雪遠遠的看到寒兒,嚇得面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