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靠岸,找大夫!」駱王爺命令道。
「不用了,王爺,青蓮只是吃了幾口水而已。」司徒少風將她放平,頭也不抬簡單的解釋道。
幸好司徒少風跳入的早,因此只是讓青蓮吃了幾口水而已。
咳咳······
青蓮輕咳幾聲,睜開眼睛,嬌弱的撲到司徒少風的懷中,害怕的哭訴道:「嗚······娘娘,娘娘她要殺我······」
「這怎麼可能?」駱王爺和駱博同時發出這樣的疑問。
在旁圍觀的家眷,更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心態看著甲板上還醉酒中的駱平嫣。
「嗚嗚,我好怕,好怕······」青蓮驚魂未定。
「不要怕,現在沒事了!」司徒少風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安撫道。
駱王爺凝眉沉思道:「公主不會那麼做的,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娘娘向是發瘋了般突然把我往船尾處推,她盯著我的眼睛好恐怖,殿下,我好害怕,嗚嗚······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了······」青蓮激動的解釋著,淚水更加氾濫。
「還請王爺不要再刺激她了。」司徒少風試圖平復青蓮激動的情緒。
「可公主還醉著,現也無從當場證實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駱王爺看著甲板上的駱平嫣眼神中透露著擔憂。
「我希望不是,可······」剛剛他明明親眼看到公主將蓮兒推下水,心泛起莫名的痛。
「我看這事最簡單不過了,你們有誰聽說過殺人犯在殺人之後當眾承認自己殺了人?所以肯定是公主想加害她。」駱儀鳳嘲諷到。
「是呀,這喝醉酒的人可能神志不清,指不出能幹出什麼事呢?」六夫人應聲道。
「住嘴!婦道人家懂什麼?」駱王爺立刻喝止。
「嫂子姐姐不是那種會對人耍心眼的人,你們不要僅憑猜測,就給嫂子姐姐亂定罪名。」司徒威聽不過去了,小小的身子從人堆裡站了出來。
「什麼地方!好吵!」駱平嫣皺著眉頭喃喃的抱怨了聲,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不知不覺中落入了他人設計好的圈套內。
駱博站在一邊看著她都心急了,也不管現在自己的身份合適不合適,駱博兩步繞過司徒少風,走到駱平嫣身前,略有些埋怨道:「這麼冷的風,就這樣躺著,恐怕會凍壞的。」
她是他的妻,憑什麼要讓別人來關心。
司徒少風眉頭一皺,扶起青蓮,將她轉交給身後的一明道:「這裡風大,趕快領蓮兒進去把濕衣服換掉。」
駱博蹲身順勢要將她抱起,司徒少風快速的走過來推開駱博的手,冷眼說道:「她是我的妻子,我自會管教,無須外人插手。」
駱博內心一陣焦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自己的雙掌。
這時,一個護衛前來稟報到:「啟稟王爺,船已靠岸。」
「嗯,知道了。」駱王爺擔憂的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駱平嫣然,對司徒少風說道:「那公主的事情,還是到本王府上替她醒酒之後再說。」
「這是家務事,少風會自行處理的,請王爺不必擔心。」
「這恐怕不妥,畢竟是在本王的船上出事,本王也是有責任的?再說沒有人證······」駱王爺還想說什麼,卻被司徒少風斷然打斷。
「王爺,難道您是在懷疑少風的人說謊?」
「那也不能表示這件事就是公主做的?」駱博拽緊拳頭,很不友善的看著他。
「博兒,不許無禮!」駱王爺一身擋在了駱博的前面,繼而對著三殿下說道:「相信三殿下自有明斷。」
「王爺,告辭!」司徒少風抱著駱平嫣領著眾人轉身快速的下了岸。駱家三姐妹更是竊喜不已,朝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不停張望。
直到進了公主府司徒少風再也沒說過一句話,緊閉著雙唇,神色萬分凝重。
司徒威坐在了他右側的座椅上,張一明站在了他的左邊,負責守護。青蓮則掛著兩行委屈的淚水坐在司徒威的對面低聲咽咽抽泣。
「來人!給我澆醒她。」司徒少風聲音生硬不帶任何感情。
「皇兄,你不能這樣對待嫂子姐姐。」司徒威叫嚷阻止道。
「丁福,把四殿下帶回房去。」
「我不要走,你放開我。」沒有人理會四殿下的呼喊,2名侍衛在丁福的帶領下將其押了下去。
嘩啦,清水從駱平嫣的頭頂傾瀉而下。
駱平嫣被凍的瞬間坐了起來,伸手搓了搓臉上的水漬,混沌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極為不滿的衝著坐在對面的司徒少風叫嚷道:「丫丫的,你腦子進水了呀,幹嘛潑我?」
司徒少風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那樣靜靜的瞇眼看著她,似要看穿她的五臟六腑,駱平嫣有些害怕的抽了口氣,但卻不畏懼與他對視。
「你到底為什麼那麼做?」他將探尋的目光投向她。
「我做什麼了?」駱平嫣搖搖略有些沉重的腦袋反問,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
「蓮兒不明白,往日我也是對姐姐敬愛有加,不明白姐姐今日為何要下如此重手,將我推下河中。」語畢,青蓮揀起手帕輕輕擦拭眼角的淚痕,滿腹委屈的哭訴道。
經青蓮一提醒,駱平嫣怔了怔,跳海之前的景像一一映入腦海,「是她自己拿我的手將自己推下去的。」說完後連她都覺得這句話有些好笑,不由得勾唇,苦笑:「你寧願相信她,你也不肯相信我?是嗎?」
「你的故事很動聽也很精彩,只可信這種動聽的謊言無法為你開脫罪行。」司徒少風眼臉微瞇,目光始終盯著駱平嫣沒有移開,「蓮兒你說說看當時的情形?」
「當時姐姐喝醉了,我扶著她原打算進屋的,可誰知姐姐在醉酒的時候說要告訴我秘密:她說選擇當公主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大錯誤的一件事情,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腦袋會隨時搬家。然後就突然瘋一把的我拉到船尾,開始掐我的脖子,接著就······就莫名其妙的推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