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攜著駱平嫣雙雙離場後,宴會照常進行。只是經過這段小插曲後,兩個男人之間明顯互看對方不順眼。
另一處,青蓮扶著顫顫巍巍的駱平嫣一路小心翼翼的尋來,但是很奇怪,明明已經找到了通往廂房的路徑,卻不帶她進入,轉而一刻沒有停留把她帶向了燭光昏且沒什麼人把守的暗船尾。
月光照射,平靜的湖面隨著船的移動劃出一條條水波。
突然,倚靠在青蓮身上的駱平嫣蠕動了下身體,掙脫開她的雙手,跑至船尾,蹲下身探出腦袋嘔吐起來。
吐完後,駱平嫣頓覺胃裡舒暢不少,回過身,見一襲粉衣輕紗的青蓮站在自己的身後,才清醒過來,竟悲哀的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沒離開過船。
青蓮眼神冰冷的盯著她看了半晌,隨後走到她的身側,倚靠到船的邊緣上諷刺道:「姐姐的魅功可真讓蓮兒刮目相看啊,吸引了三殿下不說,就連悠都國的駱將軍也被姐姐迷的神魂顛倒。」
「蓮妹,你說什麼呢?」駱平嫣疑惑。
「原來姐姐的情郎是叫迪泰熊啊!」
「那不是什麼情郎啦,告訴你一個秘密,那是一個絨布玩具。」說完,駱平嫣哈哈的笑了起來,像是自己幹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絨布玩具?是什麼東西?」
「呵呵,你不知道吧,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那我就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選擇當公主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大錯誤的一件事情,因為不知道自己腦袋什麼時候會隨時搬家。」
駱平嫣搖晃著身體勉強站了起來,將頭靠在她的肩上,酒嗝一打,嘿嘿的傻笑道:「剛剛真是對不起,酒誤,把你當成迪泰熊了,沒抓傷你吧?」還以為剛剛抱的人是青蓮而道歉不止。
青蓮投來厭惡的目光,捂著鼻子將她推開。
一個重心不穩,駱平嫣重重的摔到了甲板上,「哎呦,屁股這回要三瓣了。」
「呵!」青蓮輕蔑的笑道:「誰人不知,悠都國唯一誕下的公主就是一個賤婢所生,憑你這樣低劣的女人也配留在三殿下身邊?」
駱平嫣不由警覺,就算再糊塗的人也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吃力的爬起來,疑惑的問道:「小妹妹,我什麼地方惹到你了?」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一會你就會永遠消失,如果你一輩子為奴為婢,那也就算了,要怪只能怪你不自量力,不該去勾引三殿下。」青蓮說著緊緊握起了拳頭,看向她的目光更冷了三分。
駱平嫣吞了吞口水,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小妹妹,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該怎麼說呢,說她不是公主,更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更不會荒謬到去勾引那個冷面小白臉?
問題是誰信?
「哼,這裡沒有別人在看,你不必裝腔作勢裝可憐。你知道嗎,三殿下答應我說他是永遠不可能娶你的,因為他能娶的人是我,只能是我。你算什麼?你只是皇宮中的一條可憐蟲罷了,憑什麼跟我爭。真後悔,那次沒有殺掉你。」
駱平嫣瞠目結舌,她說的那次?該不會是······
「哦······額」駱平嫣又打了一酒嗝,恍如發現新大陸般興奮的說道:「原來赤蛇幫的人是你派來的,你可真夠毒的,害的我好找啊?」
「三殿下是我的,這個王妃的位置也是我的,將來更有可能當上皇后的也是我,所以只要你死,這一切全都會變成是我的。」
「聰明,真聰明!」駱平嫣努力平衡住自己的身體,豎起大拇指朝她晃了晃。
「我要殺你,你不感到害怕?」青蓮不明白的看著她。
「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的人又豈止你一個,偽裝的那麼久,你不累嗎?」現在她才明白,幻影走之前叫她小心青蓮這個人是對的,只怪她太天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既然你那麼喜歡當這個王妃,那就讓給你好了。」
「你有這份心思,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青蓮旋過身來看著她,俯身貼近她的耳邊輕輕說道:「你,將永遠沒了資格。」
計劃沒有變化快,本想著利用幻影來破壞她的名譽,可依今日看來,她完全可以省了這個心思,這個女人留在世上越久,她就越麻煩,還不如自己今晚親自就將她解決了。
青蓮雙眸蹦出殺意,將要伸出手推她下河,豈料,遠處船影之間有一個人影正在朝船尾這邊慢慢走來,當青蓮看清人的時候,她臉上一陣侷促,瞬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眸光一閃,勾起唇畔笑意盈盈中染著一層邪氣。
司徒少風好不容易脫開身,推開廂房後,發現兩人都不在屋內,便尋到此處來。看到二人正在船尾處,剛要上來詢個明白,卻看到駱平嫣與青蓮正在面對面撕扯中。
青蓮則被拉扯的節節向後退去,面色慌張的大喊道:「娘娘,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們是清白的······」電光火石之間,再用身體的反作用力把駱平嫣向後推去,在她還未反應過來前,人已經摔到在甲板上,之後就聽到一聲落水的聲音。
與此同時,司徒少風也跟著迅速跳入河中,朝著青蓮的方向游了過去。
當司徒少風趕過來跳入河中的瞬間,她全然醒悟過來青蓮落入水中前的微笑是何用意,賊喊捉賊就是這麼個理。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身體卻唱起了反調,腦袋越發的沉重。很快,上下眼皮便緊密的貼在一起,頭一偏仰躺在甲板上。
「不好拉!快來人啊,有人落水啦······」
不知是哪個僕人路過這裡,見此情景一頓驚恐尖銳的大喊大叫。
接著,司徒威、駱王爺極其家眷等人紛紛湧出船艙,朝船尾處快速走來。
眾人看著甲板上的詭異景象,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紛紛猜測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只見公主以難看的姿勢躺倒在甲板上,司徒少風拖著青蓮濕漉漉的爬上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