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你總算是肯出來了?」挽月瞇起眼,輕蔑的睨著她。
「不知挽月郡主大駕光臨所謂何事?」梁珊箔不卑不亢的對著她,當然沒有遺漏挽月身後含曉夏那惡狠狠瞪著自己的目光。
她不由勾唇輕輕笑了起來,看來這挽月郡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當了槍使,唉!也是可憐啊!
「你!趕緊給本郡主從這裡滾出去!別再纏著青嵐哥哥!難道本郡主的警告你都忘了?」挽月頤指氣使的到,一副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樣子。
梁珊箔冷笑一聲:「哦?讓我走?憑什麼?就算你是郡主,也管不了人家家裡頭的私事吧?」
「我是郡主,只要我向皇帝哥哥求一道聖旨,我就會是這個府裡頭的女主人,我一樣能把你趕出去!」挽月信心滿滿的說到,一臉得意之色。
「哦?是麼?那你就求了聖旨以後再來吧!小女子隨時恭候!」梁珊箔也不惱,四兩撥千斤的駁了她,只是眸色越發清冷。
「你……」挽月還沒見過哪個人敢這麼不給她面子,頓時氣急,跺跺蓮足手一揮招呼身後的隨從上前:「你們給我把她趕出去!」
隨從應聲而上,朝梁珊箔圍了過去。
「給我把他們攔下!」見挽月動了真格的,梁珊箔也不再心慈手軟,招呼了青府的護衛與他們硬碰硬來。
兩方交接,頓時兵戎相見,挽月眼見自己的人一時拿不下梁珊箔更是氣急敗壞,她扯開喉嚨大聲道:「我是郡主,你們竟敢攔我?就不怕我讓皇帝哥哥砍了你們的腦袋?」
聽她這麼說,青府的護衛明顯遲疑了一下,愣愣的看向梁珊箔有些不知所措。
梁珊箔卻只是冷靜的慢慢道:「別忘了你們的主人是誰,如果連自己府裡的人都保護不好,那要你們何用?」
聽她這話,護衛又重新有了動作,然而就是這一下的失神已讓對方佔了先機,對方瞬間找到了突破口。
正要衝到梁珊箔身邊,突然一抹纖細的身影閃到了梁珊箔身前,輕鬆的將圍上來的人幾下解決,接著冷冷的女聲響道:「這裡還輪不到爾等撒野!」
突然出現的女子頓時成了場中焦點,眾人目光全數落在了她的身上。
只見女子一襲黑衣勾勒出玲瓏有致的完美身材,白淨面龐上那雙清亮的眼睛就像寒潭幽泉,瀲灩著冷光,彷彿只要被那雙眼睛輕輕的一瞥,就能立即讓人濁雜的心靈得到淨化。
本是個純透淨澈的秀麗女子,宛如曠古幽蘭的雅致,可她的身上卻帶著另外一種肅殺之氣。
不想這樣兩種相當矛盾的氣質竟能在她身上被糅合的如此恰到好處?那是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美麗,屏息間只剩驚歎。
挽月和含曉夏訝異的看著黑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青嵐哥哥的府上怎還會有個女人?
看到她梁珊箔明顯的愣了一下,接著脫口而出:「花含嫣?」
黑衣女子轉過身來,對著她淺淺一笑:「公子,你不記得了?如今我叫憶蘇。」
「啊,對對對,看我一下子都忘了,青給你起了個新名字,憶蘇。」彷彿被勾起了回憶,梁珊箔的臉上慢慢浮起追憶中的恬淡笑容:「憶蘇,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不想公子卻變作了姑娘。」憶蘇平靜的回到。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梁珊箔笑了笑:「見笑了見笑了……」
見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招呼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樣子,挽月急了,怒不可竭的道:「原來青嵐哥哥的府上不是只有一個女人?你,還有你!識相的,你們趕緊給我離開!」
梁珊箔往前一步,面容之上浮起一絲嘲笑:「郡主大人,你還沒有弄清楚狀況麼?並不是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在宮裡你可以仗著身份橫行霸道,但是出了宮,天下是大家的,豈容你一人做主?」
「我……」挽月支吾著說不出話來,似乎被梁珊箔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壓低了一截。
含曉夏見挽月有動搖之意,趕忙出聲:「郡主你不要聽她說的,她這樣公然挑釁你便是以下犯上,那是大不敬,郡主完全可以治她的罪!再說了……啊!」
含曉夏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如鬼魅般又回到了原位的憶蘇,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憤然出聲:「你竟敢打我?」
「你是什麼身份?這裡也容你說話?」憶蘇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說出來的話卻是大塊人心。
梁珊箔對著她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哈哈,憶蘇你太牛了!」不動聲色的就給了含曉夏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打的實在爽!
含曉夏咬緊了牙不再說話,默默退到了一邊,可瞪著梁珊箔的眼裡全是惡毒的光芒。
梁珊箔,這一巴掌我記住了!
憶蘇這一巴掌讓挽月也懵了,她愣了許久才突然回過神來,接著怒聲道:「敢在本郡主面前打人?好大的膽子!你們給我把她拿下!」
憶蘇只輕蔑的冷哼了一聲:「就憑你們?不要命的儘管來!」
隨從看了看挽月,再看了看憶蘇,終是猶豫著沒敢上前,兩方頓時絞在那裡不進不退,氣氛僵到了極點。
「這是怎麼回事?」清冷嗓音突然劃破僵局,眾人目光落至院門,只見一白衣公子臨門而立,輕輕的抿著唇,臉色微微低沉。陽光落在他身上灑下斑駁的金色,映襯著那個白衣公子更加俊美不凡出塵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