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名字朱達昌顯然嚇出一聲冷汗來,馬文才?姓馬?難道他是……
早就聽說杭州太守有一獨子,名喚馬文才,年紀輕輕卻是不可一世的狂傲啊! 「原來是馬公子!」態度立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朱達昌臉上浮起諂媚的笑容:「來人啊,看座!」
「不用了!」手一揮拒絕了朱達昌的討好:「我來,目的只有一個,證明梁山伯他沒有舞弊。」
「這個,這個……鐵證如山,本官不好徇私枉法啊!」朱達昌的眼珠滴溜溜的打轉,似乎在極力找著說辭。
「呵!鐵證如山?這就是你說的鐵證如山?」冷眼睨著一旁舉杖的衙役,馬文才面色嚴峻。
「額……呵呵……」使了個眼色讓衙役趕緊撤下,朱達昌賠笑不語。
「唰」的一聲從懷中抽出一疊紙狠狠的甩在地上,馬文才目光犀利:「這考題早就外洩了!如果要說舞弊,那麼這一期參加科考的學子,全都舞弊!」
朱達昌心中一個「咯登」,弱弱問道:「此話怎說?」
「不信你問一問,這種考題是不是每個人手裡都有一份?就連我,也不例外!」馬文才冷笑道:「考題外洩的如此嚴重,作為杭州縣令兼此次科考的副考官,你該當何罪?」
驚的癱軟在椅子上,朱達昌面色如土,他強烈感覺到,這次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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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坐在廳堂之中,聽著殘冥帶來的最新消息,含曉夏頓時扭曲了一張臉。
梁山伯沒事?怎麼可能?
盜取考題,再加舞弊,怎麼可能沒事?
「是的,小姐!」殘冥點了點頭,接著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含曉夏。
「可惡!」狠狠的一拍桌子,含曉夏憤恨的抓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她明明計劃的天衣無縫的!
馬文才……
輕輕念叨著這個名字,含曉夏猛的收緊了拳頭:「這個馬文才是什麼身份?」
「哦,他是杭州太守的獨子。」殘冥介紹到。
杭州太守的獨子?目光慢慢變冷,含曉夏的唇邊泛著猙獰笑意。
梁山伯,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好運?次次都能化險為夷?
她恨,她恨!
咬緊了牙,抬手將茶杯摔在地上,「砰」的一聲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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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的小茶館裡,一個藍衫女子悠閒的坐著,輕呷杯中茶水,她的臉上是一派悠然自得。
坐在女子的對面,一位紫袍公子姿態優雅的拈了塊點心放入口中,邪氣桃花眼中盈盈滿是笑意:「梁山伯被衙役帶走你倒還有心思喝茶?唉……」
「你不也一樣吃得下去?怕是已經得了他被放出來的消息了吧?」抬眼看了紫袍公子一眼,藍衫女子微揚起唇角,淺淺笑意中滿是從容。
「哦?你倒是有把握?」紫袍公子瞇起了眼,而後面部表情卻是轉為好奇:「哎,珊箔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勾勾手指示意安夜湊過耳朵來,梁珊箔一臉甜笑對著他,漂亮的唇中吐出幾個字,卻是:「天機不可洩露也!」
安夜瞪眼,一臉不滿:「說實話!」
看著安夜甚惱的樣子,梁珊箔忍不住笑出聲:「我從梁兄那裡拿了考題,然後找些抄書先生抄了一大摞,再又找人趁著月黑風高把抄好的考題分派給每個學子,再後來……你懂的!」
「行!你真行!」安夜豎起了大拇指誇讚到,面容之上浮起個自豪的微笑:「我家小珊珊果然能耐!」
惡寒的擰起眉頭,梁珊箔雙耳自動過濾掉他的話,抬起頭,眼中含著一抹笑:「馬文才倒還真沒讓我失望!夠哥們!」
安夜不服氣的「嗤」了一聲,目光直直撞進梁珊箔染滿明媚笑意的眼中,終是忍不住在心中低歎,只怕馬文才對她,不止哥們吧?
酸酸的開口:「你就那麼確定馬文才會為了『你』出頭?」
「不確定啊,不過我相信,就算馬文才不會為了『我』出頭的話,也還會有人為了我出頭的!」梁珊箔自信的咧起了嘴角。
看著她信心滿滿的樣子,安夜也忍不住心情大好,兀自輕輕出聲:「那倒是……」
抬手欲扶上梁珊箔的肩開口說點什麼,對坐的梁珊箔卻突然起身,往茶館大門口跑了去!
茶館門口,一抹清雋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飄逸出塵,儒雅華貴!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勝雪三分!
身前,細碎的光影剝落,剪裁出淡淡的淺影投射在地面上。
沐浴在這片光影中,雪衣公子的皮膚竟是幾近透明的白皙。雌雄莫辨的臉孔上線條一貫柔和,唇角邊那淺淺的一個微笑卻是耀眼的燦爛,宛若一朵盛世白蓮,淡雅高潔,縷送幽芳!
他,如同是從光影中走出的世外謫仙,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虔誠膜拜!
眼中呈現出一片失落,安夜無聲淡笑著,笑中泛滿了純澀的苦味。
還以為梁珊箔說的人是自己,如今看來,倒顯他自作多情了!
站在桌邊,遠遠的看著對望的兩人,他突然覺得,自己,真顯多餘……
「你怎麼來了?」對於青嵐的出現,梁珊箔似乎頗有意外。
對著梁珊箔,青嵐面上多出一抹柔色,再看一眼桌邊的安夜,他琉璃般的眼中凝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唔,也許,我不該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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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
每天更兩章的內容,果然灰常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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