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見兩人皆為男子,洛小姐便只準備了一個房間。
一個房間就一個房間吧!出門在外的,也沒那麼多的講究,只是看到房內的擺設後,梁珊箔就傻眼了。
為毛為毛?
為毛只有一張床?這讓他們兩個人怎麼睡?
看到只有一張床時,馬文才也明顯的愣了一下。他出身富貴人家,自是沒和別人共過床的,這多少讓他覺得有些彆扭。
不過……
看著身邊的梁山伯,他突然覺得沒有想像中的那般排斥感。
洛小姐看著他們是一臉的抱歉:「這個,寒舍簡陋,空著的只有這一張床,只能委屈兩位公子擠擠了!」
人家留他們也是好心,且現在洛小姐還是一臉的對不住。於此,梁珊箔怎還會再發脾氣?如果真那樣,倒是她無理取鬧了!
擺擺手寬慰道:「沒關係,沒關係,出門在外的哪來這麼多講究?能有個暖和的鋪蓋就很滿足了!」
聽見梁珊箔這麼說,洛小姐這才放下心來,朝二人福身點點頭:「那二位公子歇息吧,雨萱不打擾了,有事喊我們夫妻一聲就是。」
待洛小姐退出屋子之後,兩人皆是大眼小眼的互瞪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半晌,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梁珊箔先歎了一聲:「喂!我們再這麼站下去都要天亮了!不早了,睡吧!」說罷就往床邊走去。
馬文才伸手拉住他:「你……」
轉臉看著馬文才,梁珊箔頗有些不耐煩:「如果你是要說,讓我睡地板之類的話,那麼,你可以閉嘴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哈哈,文才兄,你人真是太好了!你的意思是你睡地板?」梁珊箔一樂,快步走到床邊,抱起一床被子塞進他的懷中:「既然這樣,我被子就讓給你了!」
「梁山伯!你居然讓我誰地板?」陰鷙的瞇起雙眼,馬文才咬牙冷哼。
「啊咧?你不是要睡地板哦?」某女立馬擺出一臉苦相:「文才兄啊,你看看我這麼單薄瘦弱的小身板,你忍心讓我睡在那冰涼的地板上麼?」
額角的青筋抽了抽,馬文才突地一把撈過梁珊箔往床上一帶,慍怒道:「我們兩個誰也用不著睡地板!這麼大張床,難道睡兩個人還會滾到地上去不成?」
「額……」梁珊箔苦了臉,心中哀歎,馬同學,這個不是會不會滾到地上去的問題!
問題是,小爺俺……
小爺俺是純娘們啊!
雖然她和安夜也是睡一個房間,但他們是一個睡床一個睡躺椅的啊!
扭頭看了看身邊平穩躺著的馬文才,她有些無語。
咬咬牙,算了,不就一個晚上麼?扭捏個毛?
負氣的閉上眼睛,可是身邊傳來的陌生氣息讓她睡不著了。
睜開眼,又閉上,閉上,再睜開……
她終於忍不住的輕歎了一聲!
其實馬文才也沒有睡著,身邊多出了一個人,那淺淺的呼吸伴著淡香縈繞在空氣中,時時刻刻干擾著他的神經。
聽聞梁珊箔歎氣,他反射性的問道:「歎什麼氣?」
「睡不著……」梁珊箔老實說到,側過身子將臉轉向馬文才。
借由屋外透進來的薄涼月光,她看到他的臉被月色襯的有些迷離:「馬文才,我們來聊聊天吧!」
許是幽靜的夜色比較容易讓人的心沉澱。
點頭,馬文才竟是意外的應了下來:「好!」
「誒,馬文才,問一個問題。就是,如果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她只喜歡另外一個人,那麼,你會怎麼做?」許是因為梁祝的結局太過悲慼,梁珊箔突然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於是小心的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