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珊箔頓時愣住了,怔怔的看著他,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我當然……」邪魅的雙眼中流露出的是一股堅定,只是下一秒卻轉換成了調侃:「當然是開玩笑的啦!哈哈哈……被我騙了吧?哎呀呀,你居然也會相信?真好騙!」
是開玩笑的?
梁珊箔笑著搖了搖頭,笑容也多是澀澀的。
雖然他這麼說,但只怕是兩人心裡都清楚的很,這個,不是玩笑!
以無所謂的笑容作為掩飾,以調侃的口吻來說事,也只不過是為了化解這一瞬的尷尬吧?
梁珊箔知道,他剛才說的那話,卻是比什麼都真,他是真的喜歡自己!
定定的看著他,她眼中透著無力,手上動作卻是暴力的揮拳出去:「好啊!竟敢耍我?嘗嘗你姑奶奶的鐵拳!」
安夜邊閃邊不留情的打擊:「以你現在的狀態來說,這簡直就是花拳繡腿,你那兩拳,只夠彈棉花!」
某女徹底炸毛:「啊……死妖孽!你有種站著別動,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了?」
「冷靜,冷靜!告訴過你太暴力嫁不出去的!唉!好,好,我不說了,哎……你別瞪我啊。啊,上課,上課,上課去……」
「安……夜!」某女咬牙切齒的低吼響徹整個房間,作俑者卻是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屋子。
狠命跺了一跺腳,梁珊箔終是作罷的跟出了屋子,朝著學堂方向而去。
兩人來到前殿學堂的時間卻是還早,坐了一會兒,這才見其它人姍姍來了,各按各的位置坐好,等待夫子的到來。
按課程表上來看,今天這節應該是季夫子的騎射課程。
思此,梁珊箔忍不住揉了揉發疼的額角,唉!不知道自己這狀態能否堅持到上完騎射課?
沒多久季夫子就來了,臉上依舊掛著精神的笑容,咧著嘴沖大家大招呼:「同學們好啊!」
「季夫子好!」眾學子起身,鞠躬。
「不必多禮,今天上課的主要內容是騎,你們都跟我來操場集合。」說完,他自己便率先出去了。
安夜連忙擔憂的看了梁珊箔一眼:「山伯,你……」
「沒事,我行的。」
「你……唉!算了,你要真吃不消的話就說,別藏著掖著,嗯?」安夜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對著她認真交代。
「嗯!」點著頭,梁珊箔輕柔一笑。
難得見她這般乖順,安夜也沒注意,看她笑得自然便放下了幾分心來。
豈知,她那只是虛弱無力而強撐起來的笑容?
待到操場,梁珊箔已是頭暈目眩,扶著點什麼才能勉強站定。
伸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額頭,她暗叫一聲「不好!」
唉!看來這燒又升回去了。
季夫子說了些什麼她也沒聽清,只是看到學生們都排著隊趕往馬棚領馬,於是她也抬腳往那邊移去。
季夫子分給她的是一匹通體雪白的馬,看著相當溫馴,她過去牽它之時還用鼻子輕輕蹭了蹭她的手背。
手撫上白馬的臉,她輕笑了一下:「好馬兒,那,我們商量好了,待會可不許顛我下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