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狐疑的望著二人,卻是什麼名堂也沒瞧出來,而後他盯著青嵐困惑的驚道:「公子,你不燙麼?」
眼下的情形是,青嵐一手托著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另一手卻是失措的不知道該往哪兒擺。
被墨非這麼一提醒,青嵐這才感覺到手中的灼燙,甩手將藥碗迅速的「丟」在一旁的桌上,有些難忍燙意的擰起了眉,卻是故作無事的輕聲到:「還好……」
「噗!」習慣了他臉上只有的那一種淡然表情,此番卻見得他這彆扭的逞強樣子,梁珊箔當下只覺好笑,立時很不給面子的噴了。
於是立馬遭來了青嵐的冷眼,她連忙靜默,不敢再出聲,只是那顫抖不止的雙肩卻出賣了她心中難掩的笑意。
青嵐沉聲對著墨非:「你去拿一套乾淨的衣服來。」
「哦!」點點頭,墨非轉身離開了屋子。
墨非這一離開,兩人之間的氛圍頓時有些尷尬,都沉默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梁珊箔是快被這詭異的氣氛給憋瘋了,她終於忍不住的出聲到:「我怎麼會在這裡的?」
看了她一眼,青嵐緩緩到:「你感染了風寒,是安夜把你送過來的。」
安夜?
渾濁的腦袋運轉了一周,這麼說,她豈不是也同時被某妖孽看光光了?
梁珊箔頓覺氣悶,攥著被角怨念,蒼天啊!大地啊!這是為毛?不帶這樣的啊?這麼丟臉,她好去撞牆了!
抬眼再看青嵐,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夢境,不由兩頰泛起了淺淺紅暈。
只是,那樣真實的懷抱,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在昏迷的時候是不是真的怎麼怎麼人家了?
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的開了口:「那個,昨天我……」
「嗯?」
「我沒……額,那啥……你吧?」注視著青嵐的臉色,她的心情是忐忑異常,開口詢問,也是彆扭的語無倫次。
看著她彆扭的樣子,青嵐卻是意外的勾起了唇角,挑眉,笑對著她:「嗯,你想說什麼?」
「我……」
看著青嵐澄亮清透的眸子,她就是膽怯了,話到了嘴邊始終問不出口。
最後實在沒了法子,決定,既然說不出,那麼便只管動作。
想了想,她從被底伸出一隻胳膊,拽了拽青嵐的衣擺:「那個,你過來點。」
青嵐愣了愣,不解的看著梁珊箔,但還是聽了她的話往床邊移了點。
「你身子低點,那個,這樣和你說話,額,我有壓力……」
無奈的搖搖頭,青嵐放低了身子:「你……」後面的話,全數卡在了喉嚨裡,再也沒能說出口。
竟然,再一次的被她摟住頸項,帶到在床上?
正欲掙開,卻聽得梁珊箔開心的一笑:「果然是這種感覺呢!原來,我昨天晚上不是在做夢。」
憤然,她居然只是在試驗?
青嵐低低的出聲,一字一字卻是咬牙切齒:「梁—山—伯!」
「啊?怎麼了?」 驚!她怎麼,好像感覺到了一種威脅涅?
「你到底想幹什麼?」青嵐擰眉。
「額,我沒想幹什麼……」連忙申辯。
「嗯?」輕哼一聲,青嵐用眼神示意梁珊箔那緊箍著他的的雙臂。
了然一笑,她識趣的鬆開了兩隻胳膊、
既然知道了是何種原因,梁珊箔自是無所畏懼了,她沖青嵐眨了眨眼,嘴角邊浮起一個打趣的笑容:「喂,昨天晚上……恩,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