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霧繚繞,整個尼山書院都沐浴在這一片霧靄沉沉之中。
初破曉,天色還依然有些灰濛濛的,只是天邊隱隱有那麼一點點的光亮。於是,山風吹來還是帶著絲絲涼意的。
梁珊箔緊了緊布衫的衣襟,揉揉惺忪的睡眼在四九的督促下往前殿方向緩緩走去。
「公子快點,拜師大禮可不得疏忽!」見主子仍有些睡意朦朧,四九小心的出聲提醒。
「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梁珊箔不滿的埋怨起來:「真是的,不過是個拜師禮嘛!需要起這麼早麼?你看看這個天,才五點多好不好?」
她現在終於弄清楚了那個卯時到底是什麼時候,看天色,大約北京時間5、6點。
四九對著完全沒形象大打哈欠的梁珊箔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公子啊,少睡一下你會死麼?不過這句話他不敢講出來就是!
經過這個早上,他又多發現了梁珊箔的一個毛病,就是有嚴重的床氣!
想起早上叫主子起床時,直直照著自個臉上打來的一拳,那可不是好兮兮的!
唔……眼睛都還腫著呢!
現在,他可不敢再惹毛這位睡意未清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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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
天雖未大亮,但學堂裡已聚集了眾多的學子,正翹首以待著。
看著錯雜的人群,梁珊箔心中浮起一絲不滿:真是的,讓大家這麼早起,夫子們卻都沒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但埋怨歸埋怨,卻只能乖乖的等著。
「梁兄,昨晚睡的可好?」同樣是早起,可英台美眉卻沒有那多的不良反應,精神抖擻出現在梁珊箔面前,笑嘻嘻的打招呼。
「還好吧!」困乏的點點頭,梁珊箔敷衍到。
「可是,我看梁兄的狀態好像不是很好誒?」祝英台關切的慰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認床而已!」對著祝英遞過去一個寬心的笑容,梁珊箔開始努力的調整自己的精神狀態。
再次打了個哈欠,盡量睜大疲憊的雙眼,避免那千金之重的眼皮掉下來。
直到上下眼皮分分合合N次之後,書院那些大BOSS才姍姍遲來,呈一路穿過人群走向中央前頭的席座一一入座。
同大家打個照面,周老先在堂中首位坐定,面帶微笑望向眾人,莊重而慈藹:「今年的學子似乎比往年多啊?既然這樣……咳咳,各位來我尼山,就是看得起我周某。可畢竟尼山是廟小僧多,所以,想入得尼山,還需通過考試。你們就一個一個來吧!」
說罷,向身邊的書僮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