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發的火焰染紅天邊的雲霞,整座富士山在火山爆發之下顫抖,消沉,直到全部沉沒。天空不斷飛舞這火山灰,好像是漫天塵埃一樣的紛紛落下,綻放出死神的花朵,很美麗,很漂亮,那是一種生命逝去的美麗。
小小的東瀛島國此刻不斷的在地震和火山的陰影中,恐懼和絕望遍佈了所有人的情緒當中,超市小商店被搶購一空。就連東京這個世界淫都都開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不過好戲好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不僅僅的富士山這個東瀛的聖山,就連帶著東瀛國內十三座活火山都開始不斷湧動起來。同一時間綻放出絢麗奪目的光彩,似乎他們已經沉靜了太久了,已經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了,此時此刻,他們也要跳出來,看看熱鬧。
在東瀛的史書上,留下自己應該有的一頁字幕。東京鐵塔的最頂端,兩個身影站立著,一身白衣如雪的男子不斷的俯瞰下面眾生之象,臉上無悲無喜,似乎已經越發的接近聖人無情,大道至簡的狀態了。
手中的煙灰和天空中飛舞的火山灰在一處旋動起來,形成絕美的畫面。而一身青衣長衫的男子,臉上卻很不好看,有一種世界末日絕望來臨的感覺,那是一種對於眾生的悲憫情緒,渾身開始顫抖,不住的顫抖。眼神凌厲,血色已經慢慢出現。
「安倍,鎮定,鎮定一下!七十年前,當你看到華夏土地被蹂躪的時候,似乎也沒有這樣的表情!」聲音悠悠的傳過來,安倍晴天強行壓制住心頭的怒火質問道:「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北海道還不夠嗎?」
「夠和不夠不是我說了算的!」陳煜陽默默的笑了一聲,道:「當年的東北三省,要比小小的北海道大得多得多。那個時節,似乎也是應該是櫻花爛漫的季節,但是在那個時節,卻變成了華夏的流血時節。」
頓了頓聲音,彈掉手中的煙灰,陳煜陽悲慘的笑意,再次掛在臉上,很正色的朝著安倍晴天道:「八年,整整八年的時光,你不知道華夏人到底生活在一種什麼情節中,所以你不能理解,也無從理解華夏人的憤怒!」
「但是,但是就算這樣也應該夠了吧!」安倍晴天依舊執著道。
「夠了?」陳煜陽冷冷的一笑道:「八年時間,華夏人口銳減了一半。這就夠了嗎?那個一億多人,一億多人!」陳煜陽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了起來道:「比起當年的東瀛人,我還是比較溫柔的。至少我沒有去蹂躪東瀛的女人,而是讓他們舒服的死去了,沒有慰安婦,沒有病毒戰,還算不錯!」
「你……」安倍晴天指著陳煜陽說不出話來,此時此刻,在安倍晴天眼中,陳煜陽就是一個魔鬼,真正的魔鬼。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陳煜陽笑道:「東瀛必須安靜下來,作為華夏,作為東方最強的國度。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你安倍晴天難道不知道嗎?東瀛已經太過分了,過分到了一種讓我不能忍受的程度。所以,我不讓這個民族滅絕就已經是仁慈的了!」
一邊說著,一邊接著欣賞下面的動亂場景。陳煜陽愈發的感覺自己的心境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接近那個傳說中的人物了,無喜無悲。沒有一絲激動,似乎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
這讓他心底深處開始蔓延出一種很不好的情緒,相當不好。同樣情緒很差的還有龍九小丫頭,經歷了北海道的洗禮之後,龍九表現出了驚人的毅力和心智,但是這種血腥依舊好像是夢魘一樣的存在在她的身體裡面。
尤其是陳煜陽最後給她的話,殺人不是這樣殺的。
這是她記憶猶新的一句胡,確實,她之前的萬人斬,在陳煜陽的面前簡直是一個笑話。北海道,富士山,三大忍者家族,已經死了不下數十萬人。最恐怖的是,陳煜陽沒有出手,只是靜靜的看著。
有些人能夠成為富豪,那是因為他僱傭了無數人為他賺錢。有些人成為屠夫,那是因為他僱傭了無數人為他殺人。這才是最高的境界,親手殺人雖然有快感,但是大規模的殺人,卻讓人心中產生一種夢魘。
能夠走出來,那龍九就是陳煜陽選定的接班人,走不出來的話,那很抱歉,陳煜陽只能為龍九洗刷這段記憶,讓她回到從前,回到那個天真爛漫的孩子。這一點,龍九知道,陳煜陽也清楚。
已經躲在大使館內無數天的龍九,臉色無限蒼白,幾天來,除了少量的飲水之外,幾乎連吃飯都沒有。她要突破心中的枷鎖,要強大,強大起來。正如陳煜陽交給她的,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也只是匹夫之勇,只有心智強大的人,才真正的強大。
所以龍九不斷的述說自己要擺脫陰影,成為真正的強者,站在陳哥哥的身邊,以一種無情的姿態來面對眼前的這一切。剛剛開始的時候,她無數次的抱著被窩,從夢中被驚醒,那血色,從來不曾離開過她的視線。
不過漸漸的,她開始習慣了,習慣了這種鼻息之間充滿血腥的味道。習慣了這種殺戮和嘶喊,又過了幾天,龍九小丫頭真正的成長起來了,雖然只是揠苗助長,但是成效依舊是有的,她不在害怕不在彷徨,一切的一切在她眼中那都是理所應當的。
大使館內,白景琦和梁光烈不斷的抽煙,看著最新新聞,心中一種不知道是悲傷還是憤怒的情緒。龍九小丫頭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那個天真可愛的丫頭如今依舊可愛,只是渾身上下開始散發出一種微妙的改變。
白景琦驚訝道:「小九,你怎麼出來了,再休息一下吧!」
對於這個小丫頭,白景琦是從心底裡面有一種憐惜和愛護。當第一眼看到她抱著身軀渾身顫抖的一幕的時候,白景琦對於陳煜陽這種行進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怎麼說也是龍組的珍珠寶貝,怎麼能夠對她的精神進行如此慘無人道的摧殘呢?
看了白景琦一眼,龍九嘻嘻笑了一聲道:「不了,我已經休息了好久了。再不出去,恐怕就要錯過好戲了,陳哥哥說要帶我去天皇宮。嘻嘻,我一定不能錯過這場重頭戲,興奮啊!這比殺人還興奮!」
白景琦一陣無語,看著一蹦一跳的出去的小女孩,再回味一下她剛剛說的話。白景琦無奈的和梁光烈對視了一眼,喃喃歎息道:「太瘋狂了,怎麼現在的人都這麼瘋狂,龍九小丫頭沒病吧!」
梁光烈笑了一聲道:「能夠跟在我們這位軍中神話身邊的人,沒有幾個不是變態的!」
心智打開了,那對於一切事情都是暢通無阻的,修為自然也是如此。陳煜陽需要的是一個鐵血女皇一樣的人物,如果今天對於東瀛人還會有憐憫,那日後對上自己國家的超自然者,那能如何,就算修為再高,也只是任由別人宰割而已。
對於東瀛如今的局勢,華夏國高層自然通過他們個渠道有了一點瞭解,但是瞭解的並不是太全面,也不知道這種殘酷的事情在東瀛發生著,所以,他們保持了一種靜默,他們在等待,等待最佳的時機,最佳的出手時機。
上面的老傢伙們比誰都要精明,所以,他們不會在此刻做出任何姿態。什麼都不做,那就做的不錯了。中南海中的兩位老人實在是有點興奮,因為在他們的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這種局面,史書上一定會留下光輝的一筆。
作為華夏國的領袖,他們也曾經年輕過,他們也曾經熱血沸騰過。所以,看到東瀛終於走到了他們應該有的懲罰的道路上,多少會有點莫名的興奮。而陳凌峰這位鐵血軍人是最為高興。當年和小鬼子干仗最多的老人們,現在也只剩下他一個了。
對於當年的慘劇,他是歷歷在目,所以看著自己的後代揚眉吐氣,自然心中高興,酒杯子從北海道事件開始就一直沒有放下。諸葛明也是興奮異常,還時不時的會找陳凌峰,兩位老爺子回憶當年,一邊手談,一邊喝酒,其樂無窮。
而這些被東瀛人看成是天災的大事件也給在黑暗中蠢蠢欲動的東瀛神棍們留下了很多機會。更家讓他們振奮的是,天照大神終於降下旨意,三天之後的月圓之夜當代天皇必須要退位,這是讓他們最為興奮和高興的事情。
天照神社的大殿之內,苦修士日向千元,安倍家的安倍明石,宮本家家主宮本田,以及赤軍大統領端坐其中。日向千元看了一眼天照女神純潔的大雕像,興奮道:「天照大神已經發下了神的旨意,當代天皇必須退位,我們也應該準備了!」
宮本田帶著一種不信的神色道:「日向老鬼,就我們幾個也沒有外人,何必還要借助天照大神的名義呢?最近東瀛國內大事小情不少,民怨沸騰,時候確實已經到了,我們還必須要商量一個時間!」
「三天,月圓之夜,這是天照大神的指示!」日向千元很興奮的肆無忌憚道。
對於日向千元始終使用天照大神的旨意,這讓宮本田心中很不爽。雖然自己也信天照大神,但是宮本家對於天照大神的敬畏卻是遠遠不如這些真正的神棍,他們只是打著天照大神的旗幟,保存宮本家的力量而已。
赤軍統領依舊是一身火焰裝扮,冷聲道:「時間,地點,計劃!」
似乎他每一次說話,都是這樣簡單明瞭。而且還和安倍明石時不時的對上一眼,看看對方的動態,安倍明石臉上自然也是興奮異常,因為這些傢伙終於要動了,果然是不出天皇陛下的意料,所以臉皮笑了一聲道:「日向老鬼,我們需要一此萬無一失的行動!我安倍家的十二式神不能輕易的出動,要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日向千元點了點頭道:「確實,而且我已經聽說美國佬似乎要干預這次事情,所以我們必須盡快。今夜,我就進天皇宮,以東瀛天災不斷的名義要求天皇在月圓之夜祭天,到時候天照大神會神降真身,天皇必須下台!」
安倍明石一陣緊張道:「日向老鬼,你不會是開玩笑吧!天照大神真的會……」
日向千元激動的點了點頭道:「確實,這是天照大神給我們的旨意!所以到時候,還希望諸位能夠配合。」
宮本田疑惑了一聲道:「日向老鬼,我們自然會配合你。但是天皇一旦下台,那整個東瀛怎麼辦?我們是選舉新的天皇還是……」說著他掃視了一下眾人,臉上露出壞壞的笑意。日向千元心中暗自怒道:事情還沒成功,就準備分享勝利果實了。也不嫌自己的吃相太難看了。
似乎猜測到了日向千元的心思,宮本田笑道:「這筆生意,有付出自然要有回報。我們必須明確這個回報到底是什麼才行,要不然日後依舊會動亂不是嗎?」
日向千元象徵性的點了點頭,赤軍統領也點了點頭。最終還是日向千元道:「這件事情天照大神並沒有降下神旨,我想,我想,到時候就直接廢除天皇制度,由我們組成元老會,統治東瀛,你們看……」
宮本田立刻笑道:「好,這是個好主意!」
赤軍統領也笑了一聲道:「我贊成!」不過跟後他又加了一句道:「我要軍隊!」
日向千元旋即點頭。赤軍在這次行動中處於一個重要地位,現在還不能得罪,所以所有好處必須答應他。這是無奈的事情,畢竟赤軍在東瀛的土地上,人數太多了,他們不希望一個分裂的東瀛,至於會不會秋收算賬,那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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