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噸黃金,在這個經濟相對膨脹的時候來說,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日本國本來就是一個資源小國,就算將日本國國庫全部翻出來,估摸著也只有這些個數字了,如今陳煜陽居然如此輕鬆的說出這樣一個數據,這樣人有些吃驚,同時給日本國外交使者帶去的更多還是惱火。
岡村正雄沒想到陳煜陽這個年輕的華夏鷹派居然無恥到了這種程度,五千噸黃金和五十億美元都是雲泥之別,現在美元極度膨脹,他寧願陳煜陽開出的條件是五十億美元,也不想面對這張無恥的奸商面孔。
更加可氣的是陳煜陽此刻的表情還好像是人畜無害一般的在微笑著,這種笑容讓岡村正雄還有龜田小次郎是無比的震怒,要不是天皇有命,要將這些艦隊和航母全部帶回去,這兩人就想拂袖而去了。
五千噸黃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陳煜陽很清楚的感覺到了這兩人心中無比的憤怒,不過比他們更加憤怒的是坐在他們身邊的議事團,其中有人立刻就站了起來,對著陳煜陽一臉不屑道:「不可能,這沒得商量!」
陳煜陽聽了心中興奮不已,心道,這才是談判嗎?不過就連華夏國的外交官們都為這位年輕胡鬧的上位者捏著一把汗,他們哪裡想到陳主席居然性格深處還有這樣胡鬧的一面,五千噸黃金,簡直是駭人聽聞的數字,所以他們也開始不住的關注著陳煜陽,心中不斷的大鼓,心道:是不是價格開的太高了。
不過陳煜陽卻不以為意,依舊是那樣的表情,不過不經意間,嘴角已經開始默默的翹了起來,好像寒風中的風雪一般,一股子凌然,嘟嚕了一下嘴道:「既然不行,那就算了!我就湊活著收下你們的艦隊,改裝一下,變成豪華游輪算了,這種陣仗一定會吸引不少國外遊客的,嘖嘖,日本國的一首航母艦群改造成游輪,那一定相當豪華!」
陳煜陽一邊說著,臉上不斷的露出yy的表情,一種自鳴得意全部躍然於紙上。讓岡村正雄心中那個氣憤啊,心道:這些支那人簡直都是一些奸商,太可惡了,總有一天我要奏請天皇,平了支那國。
他心中想些什麼,陳煜陽看得見,於是冷哼了一聲,冷冷看著岡村正雄道:「岡村閣下,你心中的想法我知道,但是以後千萬不要有,想要滅我華夏,你還嫩了點。還有,不要再支那人支那人的叫,要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陳煜陽此言一次,眾人都是一陣驚訝,心道:這位年輕的主席怎麼還有看穿人心的本事。其實剛村正雄自己是最為驚悚的,沒想到自己剛剛在想些東西,卻被人家看出來了,這就好像什麼衣服都不穿,出現在別人面前,赤·裸·裸的。很難過。
不過就算是被人看穿了,那也不能承認,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誰知道這位年輕鷹派一不高興做出什麼事情來,岡村正雄立刻緊張的站起來,眼神中帶著一種惶恐,語言開始僵硬道:「陳主席閣下誤會了誤會了!」
陳煜陽冷笑了一聲道:「哦?誤會,誤會就好,要不然……」
下面的話,陳煜陽沒有說,但是誰都能夠猜到一定沒好事。所以大家也保持應有的沉默,只是對於那個五千噸黃金的事情,岡村正雄依舊臉上掛著憂愁,沉吟了一下道:「陳主席閣下,五千噸黃金確實太多了,能不能,能不能……」
陳煜陽很堅定道:「沒有商量,就是這個價格,要是不行,那就算了。」
岡村正雄心中那個苦澀啊,微微的抬起眉頭看著陳煜陽,不說話,不過蒼白的臉上卻是汗流直下,這比他天天喝醉酒都要難過好多,畢竟是這麼多錢啊!天皇要是知道自己答應了這個條件,一定會將自己送到軍法處的。
不過陳煜陽很堅定,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這麼做了。一個鐵血軍人一旦下定決心,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根本不會反悔。而現在的情況打又打不過,威脅也沒用,想要通過政治手腕解決這種事情,可能性也很小。
就在岡村正雄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忽然陳煜陽再次冷不丁的輕笑了起來,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告訴一下岡村閣下,貴國的黑龍會忍者三番兩次的對我進行行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把狙擊槍!」
岡村正雄一聽,渾身顫抖,陳煜陽言語之中沒有半點寒意,但是卻讓他感覺到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一樣,臉上立刻堆笑,但是笑的比哭還難看,艱難的搖了搖手,道:「沒有的事情,沒有的事情!」
陳煜陽冷著臉看著他道:「難道岡村閣下說我栽贓嗎?」頓了一下聲音,輕輕的樣有節奏的敲擊著談判的桌面,陳煜陽再次道:「可是貴國的那些忍者刺客的屍體還在我國保存著呢,貴國這種做法,有失大國體面!」
「這,這……」岡村正雄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有認證,有物證,這種事情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再也翻不起花樣來。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陳煜陽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種事情,而一邊的蕭肖則是對陳煜陽更加敬佩了,這無疑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看陳煜陽對此怎麼發飆了。
果不其然,陳煜陽依舊陰冷這臉,不斷轉動著手中的尾戒,一雙眸子瞇起,變得犀利起來,道:「我剛剛才想起來,還有這檔子事情。好了,別的不說了,岡村閣下,對於我受到驚嚇的精神損失,還有一系列的補償,也從這次談判中扣除,追加一千噸黃金!」
岡村正雄如今都要快吐血了,這哪裡是大國之間的談判啊,簡直是商人之間的談判。不過大國於大國就好像企業和企業一樣,談判無非是利益。坐在岡村正雄邊上的龜田小次郎再也忍無可忍了,道:「巴嘎,陳主席閣下,我們是尊重日本國和華夏多年的友誼才將這件事情放在談判桌子上的,你要是在得寸進尺,那就休怪我們翻臉無情了!」
碰的一聲,陳煜陽也將桌子拍了起來,怒吼道:「翻臉?你這是在宣戰嗎?如果你說是,如果你能夠代表天皇,那我很樂意。求之不得。還記得我談判開始說的笑話嗎?到時候我親自領軍,血染你富士山,將東京夷為平地!」
龜田小次郎一下子蒙住了,心道:這傢伙怎麼這麼強硬,這還是我認識的華夏嗎?不過細細想來,他不禁開始悔恨起自己的突兀起來。說不定人家就在等著這個借口開戰呢,冷顫了一下,他默默的坐了下去,臉色發白,不過很快變紅了起來,一句話都不說。
還是岡村正雄出來當這個紅臉,堆笑道:「陳主席閣下,我們沒有這個意思,沒有這個意思。請您不要誤會,不要誤會。」
……
一場談判談了好長好長時間,直到天黑了,中途華夏官員並沒有休憩,也沒有說到飯點了,要吃飯。就這樣硬扛著,華夏對於紀律這種事情還是比較講究的,要說哪一國的部隊走的最整齊,那自然是華夏國的部隊。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場談判給出了太多太多的信息,一來,日本國確實疲軟了下來,二來,華夏國確實強硬了起來,三來,華夏的陳主席不但能夠用兵如神,百戰百勝,同樣刮地皮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幾個小時的時間裡面,愣生生將新帳老賬,還有莫須有的賬目全部翻了出來,將一開始的五千噸黃金的贖金一番再翻,直接要價到了一萬噸黃金,翻了一番,簡直太狠了,這種獅子大開口的談判,前所未有。
頗有些當年八國聯軍進城的架勢,最後還很無恥的提出,如果你們沒有這麼多黃金,那割地也行的,那個沖繩島就不錯,要是你們能夠將北海道割讓出來,就更好了,這件事情我就此不提。
這番話,直接將龜田小次郎氣的當場吐血。談判桌子上,日本國始終是以無恥著稱的,但是如今看到了比他們更加光棍的人。龜田這口血吐出了華夏的風采,吐出了華夏國崛起的信心,讓所有外交部的官員們看了都心神興奮無比。
最終,岡村正雄也只能推脫說,要向首相和天皇陛下請示,這才扶住了龜田,亦步亦趨的離開了華夏的外交部門。日本國使團還沒離開多久,整個談判桌子上開始一片哄堂大笑,笑聲震天動地,笑得岡村正雄臉上都是尷尬。
窩囊,日本國自從二戰以後就從未如此窩囊過。這簡直就的恥辱啊!
不過那又能夠怎麼樣呢?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拳頭沒人大,就沒有地方去說理,就算聯合國也沒有辦法。畢竟自己是挑釁在先,這件事情還必須看看天皇陛下的意思,再做定奪,要不然,真要割地,那面子就陪大了。
談判桌子上面,陳煜陽很平靜的揮了揮手道:「同志們,同志們,安靜,安靜一下!」如今的陳煜陽在這些外交部的人面前,就好像的神一樣,已經不屬於凡間一屬了。看著他的眼神除了崇拜,那還是崇拜。
陳煜陽說安靜,那自然大家就都安靜了下來,準備聽著陳煜陽講話,陳煜陽眸子一閃道:「外交是什麼?外交必須建立在國家利益的基礎上,今天我所作所為,按照道理是有些過分了。不過不這樣,不足以展示我華夏雄風。希望諸公能夠謹記今天的事情,以後遇到類似情況千萬不要手軟,也不可墮了我華夏威名!」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雖然站在這些外交官面前,陳煜陽顯得有些年紀不夠,但是地位是有的,權利是有的,實力是有的,能力同樣也是有的。讓別人不想服都不行,眾人冷場了半天才齊聲道:「謹遵陳主席教訓!」
道理有時候就是張弛有道,剛剛一陣緊張的教訓過後,自然要鬆弛一下,陳煜陽臉上堆砌笑意,假裝尷尬的摸著自己的肚子,道:「今天談了一天了,大家也累了,我也有些餓了。不如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做東請客,大家誰都不許走!」
眾人一聽哄堂笑了起來,都道:「不走,不走!」
談判幾乎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日本國被捏住了命脈,所以不得不答應陳煜陽的條件,也算是小小的成功,提前慶祝一下也是未嘗不可。再說來了這些天了,還真沒有和這些外交部的人深談過。
所以陳煜陽這才起意,去喝一杯。慶祝一下,一邊的蕭肖只是無奈的搖頭,不過也沒有掃興,畢竟,基調已經定下來了,剩下來的事情就是討價還價了。陳煜陽的底線他知道,那起碼是三千噸黃金的數目,那個什麼俘虜還不算,看來這次又要從這些日本國人身上扣下一大筆錢來。
他心中也是高興的,乘著夜黑風高,享受享受,糜爛糜爛,也算是人之常情啊!
這場勝利似乎已經越來越近了,只不過,蕭肖家中的事情卻也開始越發快速的暴動出來,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
今天談判桌子上所有的文檔很快就被傳到了中南海,一號和二號拿著手中的文件,楞神了好久,好久,都沒反應過來,那個數字赫然是一萬噸黃金,這是什麼概念,什麼數目,對於他們這些老人來說還是明白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中南海之中才傳出了一陣陣哈哈笑聲,一號和二號相對一眼,然後道:「我就說陳煜陽這小子刮地皮有一手,太絕了,簡直太絕了。」
二號點了點頭,不過有些擔心道:「就是太狠了,不知道會不會狗急跳牆呢?」
一號卻是聊發少年狂道:「跳牆?哼哼,日本國也不過就是條狗,美國佬的狗。他要是真敢跳牆,我就敢讓他變成一條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