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對無恥的父子,眾人也只能是一種黑線湧上來的感覺,陳洛河尷尬的捏著鼻尖,那動作幾乎是和陳煜陽一個模子裡面刻畫出來的一樣,眼角透出微微的笑意,品嚐著手邊的極品鐵觀音,不說話。
陳煜陽卻依舊是一臉嬉皮笑臉的,說道:「老頭子,說說,說說,我想應該沒有這般簡單的吧!那個漫天雨怎麼就遇到你了,怎麼就喜歡上你了,怎麼就跟你苟且的生下了一個孩子的,說說,說說嘛?」
被陳煜陽這連翻炮擊,陳洛河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似乎勾起了他對於前程往事的回憶,沉默了片刻,陳洛河緩緩開口說道:「當年,當年我還年輕,經常和你岳父兩個人流連於天山人間之中,就是在那裡,我認識了漫天雨。」
陳煜陽嘴巴長得老大,一種驚訝的神情道:「不是吧!天上人間??」
「確實!」陳洛河重重點頭道:「我們兩個可以說是天上人間的常客,而漫天雨那個時候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小女孩,很可愛,很爛漫。後來,後來我們就情不自禁,最後就有了煜天那個孩子!」
雖然陳洛河說的很簡單,但是陳煜陽知道,這件事情一點都不簡單,應該還有很多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這其中牽扯的東西太多,太多了。看著陳洛河一臉落寞的神情,陳煜陽也不想在繼續探聽下去了。
不過,陳洛河的話匣子一旦打開,那就如滔滔江水一樣,連綿不絕,他張了張嘴說道:「其實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漫天雨有了我的孩子,一如既往的風流成性,你知道,這方面,我可是很強的。後來在學校裡面認識了你的母親,為了她,我一改以往所有的毛病,開始用情專一,開始只喜歡她一個人!」
「看來,我母親的魅力還是不小的,能夠讓你改邪歸正,能夠讓張瀚海那樣的人物終生不娶,能夠讓白景琦怨憤到今天!」陳煜陽插嘴道。
陳洛河微微一笑,對於這些陳年往事,陳煜陽如果不知道,他才感到驚訝,而他現在點出來了,他一點都不驚訝,畢竟張瀚海的一條命是他救回來的,所以他必須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默默的點了點頭,陳洛河臉上開始掛出一絲幸福的笑意,回憶道:「是的,你母親當年就好像是仙境中走出來的人物,雖然身為魔門聖女,但是一點嫵媚的氣質都沒有,是那樣的純潔和純美!
開始,我和瀚海還有景琦的交情都不錯,是他們介紹我和你的母親認識的。我還記得那天,我和諸葛日照從天上人間出來,就被瀚海找到了,他拉著我說:我們遇到了一個仙子一樣的人物,帶你去看看!」
「後來就一眼萬年了?」陳煜陽好奇的問道。
「確實,後來就成為了一眼萬年。我和你的母親其實並不是一見鍾情,瀚海和景琦看著她的眼神,我自然能夠發現一些什麼。但是我比他們都強,所以我一力扛著他們兩個人背後的目光,追到了你的母親!」陳洛河說著,臉上有些自豪的表情。
陳煜陽瞇著眼睛,心中有些詫異道:「估計那時候你肯定答應了母親一些什麼東西?」
陳洛河點了點頭,道:「知父莫若子,不錯。你的母親本來並不是很喜歡我,因為我風流成性,可以說京都公子中我最為風流。她不喜,不過有一天她將我們三個人都叫了出來,問了我們一個問題,她說,你們誰能夠放棄京城的一切跟她去過平靜的日子,她就跟著誰?」
「想來,老媽也不過是試探一下而已,更重要的是讓你們都死心,因為她知道你們都不會放棄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也不可能放棄京都中的家人!」陳煜陽若有所思道。
「確實,瀚海和景琦都疑惑了,沒有立刻答應。但是我不同,我不在乎那些東西,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想來也好笑,你母親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震驚和差異,那時候的表情我一輩子都記得,其中也不缺乏一些感動!」
彈落手中的煙灰,陳洛河依舊在自己美好的回憶中,道:「然後你母親依舊不放心問道:你能夠不這樣風流嗎?我當時就答應了,道:只要你做我的妻子,我這一輩子就只有你一個女人!」
「這才是老媽感動的根源吧!」陳煜陽問道。
「是的,後來我們就離開了京都,來到了蘇杭定居了下來,她說喜歡這裡的風景,所以我就和她購置了一處靠近湖水的房子,在這裡一待就是二十年。直到現在,生活的時間越長,她的感動就越多!呵呵!」
陳洛河的驕傲明顯的顯示了出來。不過陳煜陽並不是很關心這些老一輩的愛情問題,所以,他忽然開口問道:「那五大神級高手紫金之巔的一戰又如何呢?」
「那是一個插曲而已。當時老爺子之所以能夠答應我的要求,那是因為煜天已經出生了,所以他要求煜天待在陳家,繼承陳家的一切。不過後來事與願違,漫天雨發飆了,她不知道如何說動了五大神級高手,以邪魔外道的名義,要求我不能夠和你老媽成親。我自然不答應,就打了起來,一戰之後,我雖然力扛了五大神級高手,但是他們也逼著我簽訂下了不平等的條約!」
「有生之年不能踏入京都權利中心一步,不能插手魔門之事!」陳煜陽道。
「是的!」陳洛河不斷的搓著手,似乎有些不安道;「可惜,這些老傢伙們都要玩玩了,現在這條約對於我來說並沒有限制。再說魔門已經被你一統,他們擔心的事情也已經發生了,但是沒有人能夠改變!」
陳煜陽的眼睛忽然瞇起,一種質疑的模樣,眼神中的光芒不斷閃射出來,手中的茶盅捏的卡卡作響道:「說老實話,老頭子,你是不是一直都是算計這一天,所以從小你就交給了我很多東西!」
陳洛河笑了一聲,也不隱瞞道:「確實,我有這方面的想法。人總歸有不甘心的,我做不到的事情,必須有人替我做到。我陳洛河這一生,從不受人威脅。所以這二十年來,我佈局了很多很多事情!」
「包括何玲玲的事情?」陳煜陽的聲音開始冷凝了起來。
陳洛河笑著道:「想不到你還記著這事情,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你自己不是說過嗎?過去的,就是永遠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