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心裡卻道:「狗東西,我要與你生生世世,永為仇敵!你哪裡是迷戀我方芳了?你是還在迷戀袁圓那個騷貨啊!」
想到這裡,方芳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是說我是小妖精嗎?我就是《封神榜》中那個狐狸精妲己,你就是那個暴君商紂王!我就是要迷惑你,毀你的江山!再打個比方,我就是西施,你就是夫差,我就是千方百計迷惑你,使你不理朝政,要你亡國!」
周洲道:「朕已經以皇太后的壽辰為借口,赦免了錢超然的罪。如今他已賦閒在家了。不瞞你說,朕之所以隆重地為皇太后祝壽,主要就是為了找個借口赦免錢超然。」
方芳道:「錢超然是為了救臣妾才入獄的,因此,也可說是皇上為了臣妾才為皇太后祝壽的,是不是?」
周洲笑而不答。
方芳道:「現在錢超然賦閒在家,皇上準備何時起用他呢?」
周洲歎了一口氣,道:「今天是朝堂上,那個善於拍馬屁的馬僻經提出了這個問題,但譚沖那老東西堅決反對恢復錢超然的官職,朕也不好堅持。」
方芳心頭火起,暗道:「這個老東西是皇后那個賤人的舅舅,是我的死敵。我要想日後將皇后那賤人從皇后寶座上拉下來,再隨心所欲地折磨那個賤人,一定要先打倒譚沖那老東西!而且,現在錢超然已成了我手中的槍,只要他復了職,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方芳在心中盤算:「現在譚沖百般阻撓錢超然復職,錢超然一定會痛恨譚沖。自己要借用錢超然的手,先打倒譚沖,去掉皇后那賤人的左膀右臂。然後,在錢超然的幫助下,將那賤人從皇后寶座上拉下來……」
方芳越想越得意。
周洲用手輕柔地撫摸方芳的臉蛋,道:「你這張臉,真是老天爺精心打造的傑作,我從遇到你的那一刻起,就驚歎造化的神奇了!老天爺真有一雙鬼斧神工的手!」
方芳笑道:「於是,有的人就鬼迷心竅了,於是鬼使神差地愛上了這張臉,於是對我一副鬼頭鬼腦的樣子,於是對我鬼話連篇!在我看來是鬼鬼祟祟!」心裡卻道:「有朝一日,我會讓你鬼哭狼嚎!」
方芳這一連串的帶「鬼」的話,引逗得周洲哈哈大笑。
方芳頑皮地道:「皇上,臣妾可不是說您!」
周洲笑道:「世上還沒有人敢對朕這樣說話!世人中有很多是還鬼的,如饞鬼、酒鬼、賭鬼,但朕是色鬼!」
方芳哈哈大笑起來:「皇上太謙虛了!皇上要是色鬼,為何將那位如花似玉的淑妃娘娘送給了水復?臣妾知道,皇上此生只愛臣妾一人。皇上堪稱是情聖啊!」
周洲的臉色嚴肅起來,道:「是的,不惟今生今世,就是生生世世,朕也只會愛你一人!在朕的心中,朕決不會再容納下別的女人了!」
方芳心中暗暗冷笑:「你哪裡是愛我方芳,你是愛袁圓那個騷貨啊!」心中竟然情不自禁地生出了妒忌之意:「你還想生生世世愛我一個人?我要讓你今生今世都後悔遇上了我!你等著吧!我會讓你在臨死前知道真相的!」
周洲忽然向方芳道:「對了,我記得你在懷孕期間,曾吟過一句詩,叫什麼『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你曾經給朕講過這句詩的意思。對朕而言,朕已有了你這位極品女人,就不會再對別的女人動心了。」
方芳一撇自己的櫻桃小嘴,道:「男人儘是花言巧語,哄女人高興,其實不都是喜新厭舊、見一個愛一個?就是寫出這句首的那位大詩人元稹,在妻子死後不久,又娶了別的女人!」
周洲歎息道:「你不相信朕的真心?朕恨不得將這顆心掏出來,別在你的胸前!」
方芳心中暗暗冷笑:「狗東西,你還別說,我還真想掏出你的心,看看是什麼顏色!」但她在表面上卻是一副嬌柔不勝的樣子:「皇上不用說這些甜言蜜語了!反正在臣妾心裡,非常感激上天,能將皇上這麼一位空前絕後的大英雄賜給臣妾!皇上雄才偉略,堪稱是千古一帝!就算後來皇上將臣妾拋棄了,臣妾也無怨地悔!有一句詞說得好:『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還有一首歌道:『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就算臣妾此時死在皇上的懷裡,臣妾也可含笑九泉,這輩子值了!」
周洲口上說方芳最後說的話不吉利,但實際上卻將方芳摟得更加緊了。
方芳試探著向周洲:「皇上,老是讓錢超然賦閒在家,對錢超然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啊!更重要地是:對國家的人才也是一種嚴重的浪費啊!」
周洲皺眉道:「但現在起用他,阻力確實很大,譚沖等人拚命反對。朕不得不考慮。」
方芳問:「是不是也要錢超然配合一下?」
周洲道:「錢超然要想盡快復職,他自己也要努力啊。」
方芳想了一下,道:「皇上,臣妾是不是再去一次錢超然的府上?讓他好好領悟一下皇上的意思?」她心裡卻在思緒飛揚:「我要是主動送上門去,就是我不引誘錢超然,錢超然也會吃我的豆腐的!不過,錢超然是一個優秀的男人,除了地位不如周洲這狗東西之外,其他各方面都不在周洲之下。哼,在穿越前,我雖是清華的博士生,卻只有周洲一個男人。沒想到穿越後,我能得到周洲和錢超然這兩個極品男人!要不是為了報仇,真叫人樂不思蜀啊!錢超然對我而言,和周洲不是一樣的感覺啊!我權當他是一條餓狗,犒勞一下他又如何?我還要用他為我出死力啊。」
但是,周洲卻毫不遲疑地道:「你不能去錢超然的府上!」
方芳大吃一驚,心中大震,暗道:「難道周洲這狗東西發現了我和錢超然的私情?天啊,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