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鬼泣疑惑的接過那藥丸時,頓時吃驚的張大了眼「沒……沒錯,這就是解藥,真正的解藥,你是如何拿到的」
風輕心疼的撫過芳菲的面容,蹙眉說道「我花了一年多的時間,一直在尋找葉仲的大女兒綠慧,自葉仲死後,那解藥便失蹤,可同時,綠慧也跟著失蹤了,所以,我一直在想,也許那解藥是讓綠慧拿了去,這一年,我四處找她,就在上個月,終於讓我在邊城尋獲了她,果不其然,那解藥果然讓她拿去了,她如今生活很落魄,於是,我用一旦金銀與她交換了解藥,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還好還來得及,若是再晚一些,怕是真的回天無力了」
鬼泣二話不說,緊忙將解藥放入芳菲的口中,然後由風輕催動內力,使那藥丸輕鬆滑落芳菲腹腔。
接下來,是漫長的等待,房間內的所有人,都幾乎屏住了呼吸,只待芳菲醒來,才能鬆懈心防。
服下解藥後,芳菲幾乎一直在昏睡,眾人急得不行,鬼泣安慰的說道「解藥是在自行調息芳菲體內的毒素,因為血液逆流,所以導致芳菲意識出現迷離,不過,只要毒素清除,她便會醒來了」
在鬼泣剛剛話落,睡了一天的芳菲,總算是醒了過來,她微微抬起剪水的眸,定定的看著風輕,淚水奔湧潰提「風輕……」
風輕心疼的抱起她「沒事了,都過去了」
眾人見此,均搖頭歎息著離開了房間,他們的皇上,看來是沒這福分了。
風輕擁芳菲入懷,輕輕的捋著她的長髮,輕聲道「芳菲,言槿瑜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你……好苦啊」
芳菲搖頭低泣「你說的,一切都過去了」
風輕心疼的擁著芳菲「過幾天,等你養好了身體,我就帶你離開,你想去哪,我便陪你去哪,忘了他,一切都重新開始吧」
芳菲默默的點頭「的確是該離開了」
見芳菲終於肯走,風輕很開心,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芳菲,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芳菲輕輕的掙脫風輕的懷,有些愧疚的看著風輕緩緩道「風輕……我……」
風輕淡笑,表示了然「你什麼都不必說,我都懂,你心上的溝壑,已被傷的太深,要你馬上接受我,我知道那是不大可能的,不過我會等,我會一直等,直到你的心傷痊癒」
芳菲地垂下頭,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完全的忘記他,重新接受他人」
「傻丫頭,我都說了,我會一直等,無論什麼時候,即使你此生都無法打開心結,我都依舊會等,只要你肯留在我身邊,我便知足了」
芳菲點點頭「好,我會努力忘掉他,然後重新開始,風輕,謝謝你」
風輕淡笑不語,幫芳菲蓋好被子,坐在她的床前,靜靜的看著她「你剛解完毒,身體還很虛弱,睡吧,我會一直守在這裡,沒有人會再傷害到你了,安心的睡吧」
龍臨大殿之上,所有朝臣人心惶惶,南澇北旱,使得即將展開一場戰爭的龍臨杯水車薪起來。
言槿瑜威嚴的坐在龍椅上,語氣嚴肅的問向國庫司「國庫狀況如今如何?」
國庫司滿臉凝重的回道「回皇上,國庫如今虧虛十分嚴重,絕大數的金錢都撥到民間賑災了」
「那若是籌備糧草,可以準備出多少」
國庫司歎息一聲「最多半月」
言槿瑜攥緊拳頭,半月?沒有充足的糧草,這仗要如何打。
有一些貪生怕死的官員進諫道「皇上,這是一場不可能打勝的仗啊,不如降了吧」
還有幾個官員,也應聲附和道「是啊皇上,這是一場必輸之戰啊,降了吧」
言皓軒在言槿瑜之前暴怒「混賬,作為龍臨子民,爾等怎麼能說出此等沒出息的話」
言槿瑜猛地一拍扶手「不戰而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從現在起,若是再讓朕聽到一句投降的聲音,定當殺無赦」
見言槿瑜暴怒,那些貪生怕死的人不敢再上前說一句,都乖乖的閉上嘴,不再言語。
「爾等都是龍臨子民,如今國難當頭,理應為國效勞,幫朝廷度過此等難關,眾卿有多多捐有少少捐吧」
一聽要捐錢,群臣瞬間嘩然起來,紛紛議論著,言槿瑜失望的歎息,這就是龍臨的百官,難道天要亡我龍臨,言皓軒第一個站出「我十三王府願捐出所有財富」
楚南將軍也出列說道「國難當頭匹夫有責,我楚南金銀不多,但也願全部捐出」
隨後,一些忠心愛國的臣子,也紛紛提出捐獻錢財,那些不願捐錢的官員,咂了咂嘴,即便不想,但也只得應喝做做樣子。
言槿瑜見此甚是滿意,就在他準備讓財務司記錄準備糧餉時,只聽柏爾一聲高喝「皇貴妃駕到」
言槿瑜同百官都不解的看向徐徐走近的那一抹嬌弱的人影,此時此刻,皇貴妃來此作甚,所有人都十分不解。
芳菲因解毒後沒有調整完全 ,面容依舊慘白,拖著虛弱的步子,緩緩走近大殿,微微頷胸盈盈一禮道「臣妾見過皇上」
「皇貴妃請起,聽聞皇貴妃已經尋獲解藥解了身上的毒,朕很是欣慰」這句話,並不是敷衍,而是他發自內心的想法,若不是朝廷這些事情的牽絆,他很想去看看她,看看她是否真的痊癒?
「多些皇上關心,臣妾今日來此,是想為龍臨盡一份心力的,臣妾嫁與皇上時,臣妾父親曾陪嫁十箱金銀珠寶,如今,國難當頭,臣妾作為龍臨皇貴妃,理應為國為民盡點薄利,這十箱珠寶,臣妾願悉數獻上」
所有人,包括那些曾反對排斥過芳菲的大臣,聞此,均不由得在心中豎起大拇指,讚歎著,一個小女人,竟能有如此氣節,在國難來臨,不貪戀一分錢財,將自己的財富全部獻上,這讓他們羞得無地自容起來。
言槿瑜欣慰的看著芳菲,這就是曾經那個他,深愛的女人啊,難怪曾經的那個他會喜歡她,原來如此,言槿瑜頷首微微笑道「國難當頭,皇貴妃有如此氣節,很讓朕欣慰,理應嘉獎,皇貴妃有什麼想要的儘管提出來吧,只要朕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