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這麼吵」李桑榆掀開簾子,探出一顆頭,當她看到芳菲時,臉色瞬間大變「你……」
「李桑榆,我還活著,很意外吧」
那守門侍衛緊忙問向李桑榆「奴才給榆嬪娘娘請安,給韻嬪娘娘請安,請問榆嬪娘娘,可認識此人?」
李桑榆流轉著狡黠的神色冷冷的看了一眼芳菲道「不認識,哪裡來的山野村婦,居然敢到皇宮來撒野,你們還不快點給她亂棍打死」
侍衛茫然的看了看芳菲又看了看李桑榆「榆嬪娘娘您真的不認識她?她說她是皇貴妃」
「本宮已經說過了,本宮不認識她,難道本宮連皇貴妃還認不出嗎,這個女人不知有何居心,居然試圖潛入皇宮,看來是別有用心的,不用審了,就地正法吧」
李桑榆狠厲的說著,當她看到芳菲的那一刻,她就不得不讓自己鐵石心腸起來了,她只有一個信念,葉芳菲絕對不能留,絕對不能讓她進宮,葉芳菲若回來,她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這次她必須鋌而走險,威脅那侍衛定了芳菲的擅闖宮門的死罪,然後再想辦法買通或者……來個神不知鬼不覺,讓那些侍衛和葉芳菲一併消失,不管怎樣,她堅決不能讓她進宮,一個諾敏已經讓她頭疼,若是連葉芳菲也回來了,那她就真的再沒有希望了。
芳菲蹙起眉對李桑榆說道「好個睜眼說瞎話的榆嬪,你就這麼想要我死,你是心虛,你是害怕,你是怕本宮會讓你不得好死」
李桑榆故作鎮定的說道「不知你這村婦在說什麼,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麼,擅闖宮闈那可是死罪,還不快殺了她,若是讓不軌之人混進皇宮傷了皇上,你們幾個擔待的起嗎,給我殺,一切後果本宮承擔」
那幾個侍衛舉著兵器,看著芳菲躊躇著,說實話,他們很矛盾,擅闖宮闈的確是死罪,可她若真的是皇貴妃,那死罪可就是他們了,可是榆嬪娘娘說不認識她,這讓侍衛們很是糾結。
鬼泣擋在芳菲身前,冷冷的看著那些侍衛,雖然他沒了武功,不過輕功還在,大不了就帶芳菲走,可是,他知道,他現在不能帶她走,若是這次走了,再想入宮可就難了,如果讓芳菲這麼委屈窩囊的活著,那還不如要了她的命,所以,這次他必須要保護她,並將她完好的送入宮,因為言槿瑜還欠她一個解釋。
一直躲在車裡的單絲韻扯了扯李桑榆的衣角小聲道「榆嬪,算了吧,別把事鬧大了」
「滾回去,這裡沒你事,想安穩的在後宮過日子,你就別出聲」
聽著李桑榆狠厲的威脅,一向沒什麼主見的單絲韻只好閉嘴,不再吭聲。
御書房外,守門侍衛將太后的手鐲呈給柏爾,並說明來由,柏爾聞此大喜,甚至喜極而泣,他們的皇貴妃回來了嗎,真的是皇貴妃回來了嗎,柏爾激動的跑進御書房,剛要將這好事稟告給言槿瑜,可不料,裡面正在和言皓軒研究國事的言槿瑜忽然暴喝一聲「狗奴才,誰讓你進來的」
柏爾撇撇嘴,委屈的跪在地上,他很難過,自從皇上回來後,便一直這個樣子了,冷厲不近人情,除了偶爾會對那位准皇后諾敏笑笑外,對其他人,均是這般無情,那日,他冒死進諫不讓言槿瑜立諾敏為後,惹得言槿瑜大怒,差點宰了他,若不是言皓軒攔著,他這條小命就算交代了。
「回……回皇上……奴才有很重要的事情稟報」
言皓軒怕言槿瑜再次動怒宰了柏爾,趕忙說道「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柏爾將太后的手鐲呈上「皇上,王爺,您看這個」
看著那手鐲,言槿瑜到是沒什麼反映,可言皓軒就不同了,那手鐲是她母后的陪嫁之物,在言槿瑜大婚第二天,送給了芳菲,所以,當言皓軒看到此物時,瞬間喜上眉梢,揪著柏爾問道「人呢?」
「據說就在宮門口」
言皓軒回頭對著言槿瑜說道「大哥,芳菲嫂嫂回來了」
言槿瑜冷著臉,語氣波瀾不驚的問「芳菲是誰?」
言皓軒歎口氣「唉,大哥,您真的把芳菲嫂嫂忘了嗎,您怎麼能忘了她呢,您忘了誰都不該忘了她啊,罷了罷了,也許見到人,你就會想起什麼了,大哥,跟我一起去接芳菲嫂嫂吧」
「不去」
「啊?為何?」
「我已經不記得她,就算之前我們相愛,可是我對她一點印象沒有,可以說,她對我來說,只是個陌生人,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陌生人讓諾敏不開心」
「你……大哥你怎麼能這樣啊,你這樣芳菲嫂嫂會多傷心啊,你可知,當初她為了你吃了多少苦,我們那時都反對甚至欺負芳菲嫂嫂,可是你不顧一切的維護著她,可你現在怎能輕易的就說出她是陌生人的話」
「不管你怎麼說,我對她毫無印象,我不會對一個陌生人浪費精力」
言皓軒重重的歎口氣「你不去,我去,哼」柏爾也緊忙也跟著言皓軒走出御書房,奔向宮門。
看著言皓軒走出御書房,言槿瑜的心瞬間變得七上八下的,異常煩亂,一個陌生人,怎麼就擾亂了他的心,言槿瑜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些,重新坐回椅子上,研究翻閱著那些讓他有些陌生但卻也熟悉的奏折,可是心卻總是靜不下來。
宮門外,劍拔弩張,榆嬪威逼著侍衛,若是不殺了這個擅闖宮闈的村婦,就要皇上回頭宰了他們,那侍衛首領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在等著那送手鐲的小侍衛,這皇貴妃是真是假就看那小侍衛帶回的消息了,就在侍衛糾結著要不要處置芳菲時,只見不遠處,十三王爺的坐轎走了來。
轎外的柏爾最先看到芳菲,當他看到芳菲時,不禁大哭了起來「娘娘,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柏爾好想您啊」
芳菲也眼眶紅紅的走向柏爾,同時也走向那轎子,可當言皓軒從轎子中走下時,芳菲瞬間失落了「他呢?」芳菲冷冷的問著。
柏爾抿抿唇,幾欲張口,但是卻始終一句話說不出口,他要怎麼告訴皇貴妃,皇上已經不認得您了,他要立別人為後了,這樣殘忍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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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人會說,言槿瑜怎麼能這樣對芳菲,但是,作為一個失憶的人,這應該是最正常的表現,大家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換做你,面對一個以陌生人時,會是怎樣的一個情緒,嘻嘻,沒有釜底抽薪的痛,哪來雲開霧散時的喜,啊啊啊~不能再劇透了,嘻嘻,最後幾天了,大家陪著幽然一起堅持到最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