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趕了這麼久的路,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我們到前面茶樓休息一下吧」
芳菲拖著日趨孱弱的身子,點了點頭「也好」
「兩位客官要點什麼」一個小二熱情的招呼上去。
鬼泣掏出一錠錢說道「兩杯好茶」
「這就來」
在小兒離去後,店裡又陸續進來了幾個喝茶的客人,看那樣貌,應該是這盛天都的公子哥,幾人落座,開始劈哩啪啦的聊了起來,灰衣男子對著一個綠衣男子說道「我出去遊歷了大半個月,這盛天都可有什麼新鮮事沒有啊」
綠衣男子笑道「別說,還真有些事發生,我跟你說啊,這事別人都不知道,是我在朝中做內務大臣的舅舅說的,皇上回來拉」
一聽到有關言槿瑜的消息,芳菲和鬼泣立馬豎起了耳朵,接著閒聽那幾個男人的八卦。
綠衣男子問道「這皇上失蹤了一年了,怎麼說找到就找到了?」
「誰知道呢,不過,聽說現在的皇上怪異的很,讓很多人都摸不到頭腦」
「哦?怎麼個怪異法啊?」
另一個藍衣男子接過話「這事我也聽我爹說了,說是皇上這次回來,性格大變,變得比以前更加狠厲,整個人冷冰冰的,一點不近人情」
綠衣男子猜測道「你們說,會不會跟皇貴妃失蹤有關啊,因為皇上最寵愛的皇貴妃失蹤,皇上沒了美人相伴,所以才會暴怒異常?」
聽到這,芳菲急迫的恨不得插上對翅膀,立即飛回言槿瑜的身旁,告訴他她好好的,她沒事,她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可當她聽完那幾個人後面的幾句話後,晴天霹靂的打擊瞬間將她擊垮,差點昏倒過去。
藍衣男子說道「怎麼可能,我看啊,那皇上的專情也不過如此,並沒有像外界盛傳的那般厲害,你前陣子出門不知,這次皇上回來啊,帶回了個女人,還說三日後要冊封她為後呢」
聽到此處,芳菲忽然腦海一片空白,呼吸都差點停止,呆愣在那裡,一動不動,鬼泣也一驚,緊忙握上芳菲已經冰涼的手,小聲說道「皇上不會這樣做的,這件事一定事有蹊蹺,待我們回皇宮再說」
芳菲幾乎癱軟了身子,腳下無力坐在那裡,盡量隱忍住淚水說道「鬼泣,他不會這樣對我的對不對」
鬼泣重重的點點頭「沒錯,言槿瑜不是見異思遷的人,他不會那樣對你的」
就在這時,隔壁桌的兩個貴婦也圍著皇上大婚的事聊了起來「徐夫人啊,三日後皇后冊封典禮,你和你家太守大人預備送些什麼禮啊」
「唉,別提了,聽說那新皇后不愛珠寶不愛綾羅,我正為這送禮的事頭痛的很呢」
「我也聽說了,據說,那新皇后土包子一個,也不知皇上喜歡她什麼」
「噓,這話你可別亂說啊,若是傳了進去,你還要不要這腦袋了,聽說皇上寵她寵的很呢,把當初皇貴妃的住的彩霞宮都賜給她了呢」
「什麼?彩霞宮?天哪,看來皇帝可真是當真疼這新皇后,不過,皇帝也太薄情了,皇貴妃失蹤一年,怎麼說變心就變心了」
「唉,帝王愛本就薄情,還好當初我女兒去選秀女時被撂了牌子,不然,現在就是深宮怨婦一個了」
「可不是嗎,唉,這皇貴妃也是可憐,如今生死不明,丈夫這麼快就變了心,以前總是羨慕她,皇上那麼寵愛她,為了她不惜得罪太皇太后甚至對抗朝臣,可如今……卻落得這麼個下下場」
鬼泣看著已經渾身發抖的芳菲說道「你先不要激動,市井閒語豈能當真,我們現在就回宮,去看看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泣……我已經走不了路了」芳菲不停的顫抖著,額頭上的汗珠豆大一顆。
鬼泣見此大驚,緊忙拉過芳菲的手腕,倒吸一口涼氣「芳菲,你要想開些,你這樣只會催發毒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藥物可以控制你體內的毒素了,你要撐下去啊,再找到黑羽前,你不能就這樣離開啊」
芳菲咬著唇,忍著眼眶中的晶瑩點點頭「我會堅持的,我還沒有見到他,我必須要見到他,我要親自問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現在就帶你回去」說完,鬼泣打橫抱起芳菲,一個躍身飛出茶樓,直奔皇宮而去。
時隔一年,皇宮的門衛早已換了新人,無人認得芳菲和鬼泣,侍衛將他二人攔下,語氣不客氣的說道「哪裡來的賊人,膽敢試圖靠近宮闈,三日後就是封後大典,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快滾開」
鬼泣冷哼「狗奴才,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她是誰!」
侍衛大笑一聲「一介民婦,竟敢來此撒野,這裡是皇宮,不是你們這些腦子壞掉的人能扯閒的地方,快滾吧,今天老子高興不跟你們計較,你們若是還不走,可別怪老子將你們全抓起來」
「真是好大的狗膽,你看清了,她可是皇貴妃」
那侍衛看著虛弱發芳菲,不禁大笑「我說你是腦子有問題吧,皇貴妃怎可能這幅鬼樣子,快滾開,別阻著宮門,再不走,老子可真不客氣了」
芳菲扶著鬼泣,虛弱的對著侍衛說道「這個是太后生前賞與我的,你把他交給皇上,皇上看了自然會見本宮的」
那侍衛看著芳菲遞上的手鐲,不禁語氣稍微弱了些,不是傻子都看得出,這鐲子絕非民間所有,從這鐲子的精美做工和質地上看,也絕非一般小宮妃所能擁有的,所以,眼前這個自稱皇貴妃的女人,看來真的不簡單,他將鐲子交給一個侍衛道「你過來,把這個呈給皇上,就說有個自稱皇貴妃的女人求見」
芳菲見此,總算鬆了口氣,可就在這時,一輛要出宮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車上的太監嗔怒著「何人阻擋宮門,還不滾開,擋著榆嬪娘娘和韻嬪娘娘出宮燒香可是死罪,知道嗎」
芳菲冷冷的說道「李桑榆單絲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