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肅穆的御書房內,群臣各個冒死覲見「葉貴妃是此次事件最大嫌疑人,如果皇上就這樣不了了之的包庇葉貴妃,老臣實在無法接受,老臣的女兒好歹位居妃位,可是就這樣險些中毒身亡,實在太說不過去」德妃凌倩茜的父親軍機大臣義憤填膺的說道。
緊接著,單絲韻、李桑榆還有沈茹靜的父親也都集體進言,言槿瑜不悅的說道「你們有什麼證據指控葉貴妃」
太皇太后在一旁冷哼「這還要什麼證據,嫌疑最大的就是她,難道皇上還要包庇?」
言槿瑜剛想再說什麼,只聽德妃的父親帶頭跪在地上「皇上執意要偏袒,老臣也無話可說,只是老臣實在難過,老臣不才,請皇上准許老臣辭官告老還鄉」
見此,其他的幾位大臣也心有慼慼焉的跪下請求辭官,言槿瑜見此一拍龍案「都反了」
太皇太后厲聲厲色道「皇上,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偏袒這個賤人嗎?」
德妃之父歎息著說道「請皇上切勿因為紅顏禍水誤國啊」
「請皇上降罪葉貴妃」群臣也附合著。
「如今眾妃已然脫離生命危險,,葉貴妃只是有嫌疑但卻沒有下毒的真憑實據,幾位愛卿又何苦執意要如此不依不饒」
芳菲面不改色的冷眼旁觀一言不發,彷彿群臣討論治罪的是別人,跟她一點關係沒有般,直到見言槿瑜面露難色,芳菲才緩身走向前「幾位大人一直苦苦相逼,莫非是對本宮早有不滿,想借此剷除本宮?」
「哼,葉貴妃這是誣陷」
「是嗎,是不是誣陷本宮不知,本宮只知道,有人想借本宮的手除掉更多的人,你們不去尋找真兇,卻一直在這苦苦相逼本宮,真是愚蠢至極」
「你……」
太后也嗔怒道「葉貴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朝中重臣如此出言不遜,來人,給我掌嘴」
「滾出去」言槿瑜對著太皇太后身邊的侍女厲喝,侍女嚇得緊忙退出了御書房。
瞬時間,整個氣氛降到了冰點,直到鬼泣大搖大擺旁若無人的走進御書房,眾人才從緊張的氛圍中解脫了出來。
太皇太后威嚴的發話「你是誰,膽敢擅闖御書房」
鬼泣不明所以的撓撓頭「皇上讓我來的啊?咦?難道我記錯時間了?沒錯啊,是午時三刻沒錯啊」
言槿瑜對著鬼泣咳了兩下道「等你呢,進來」
「是」鬼泣無視太皇太后以及群臣的審視,神色悠哉的走進。
「毒害眾嬪妃的毒藥可查出來了?」
「回皇上,有眉目了,那毒藥不似一般的毒藥,應該是來自龍臨以外的番邦,此毒毒性怪異,從娘娘們的發病情況來看,此毒與黑水國的葫蔓籐極為相似,此毒毒性甚為兇猛,如若半個時辰內不能解毒,無論是壯漢亦是婦孺,都會七竅流血當場斃命,好在葉貴妃及時找到在下取得了枯葉救生草,不然,眾嬪妃怕是就要難逃一劫了」
聞此,言槿瑜忽然神色一緊,有些事情已經瞭然於心。
聽著鬼泣的話,所有人均是疑惑的挑起了眉頭,太皇太后再次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回太皇太后,在下不過一混吃等死的江湖郎中」
「哼,如此包庇這賤人,怕是同謀吧」
言槿瑜終於不悅的發話「鬼泣是朕帶回來的,若是皇奶奶您認為他是同謀,那麼朕是不是也是毒害眾嬪妃的幫兇了呢」
太皇太后扁了扁嘴不再言語。
淑妃的父親敬國公不快的說道「即便這樣,也洗脫不了葉貴妃的嫌疑,所有人都中毒,只有葉貴妃一人無恙,這說不通」
鬼泣撇眉不屑的說道「那這位大人的意思是,只要證明葉貴妃也中了同樣的毒便可以洗脫嫌疑是嗎」
「這還用證明嗎,眾嬪妃中毒當日,只有葉貴妃好端端的」
鬼泣挑唇冷笑「我可以證明葉貴妃當日也是中毒的,你們看葉貴妃手上戴的苗銀手鐲,在場的都是達官顯貴,都是知道這是苗疆王的至寶吧,至於這寶貝的功效應該不用在下再描述一遍了吧?」
經鬼泣這一提,眾人才注意到芳菲手腕上那枚已經有些發黑的手鐲,軍機大臣和敬國公忽地驚訝道「果真是苗疆王的至寶」
鬼泣玩味的笑道「原來幾位大臣都很識貨,其實當日,葉貴妃並非沒有中毒,而是毒素被這寶貝給轉移走了,所以才會無恙,依據剛才這位大人所說,葉貴妃這下就該洗脫嫌疑了吧」
敬國公咂巴咂巴嘴說道「這……就算這樣,可是還不能完全洗脫葉貴妃的嫌疑,那日幾個宮女可是親耳聽到葉貴妃對著靜兒等人放出的狠話,揚言不會放過她們,葉貴妃依然有嫌疑,不能就此作罷」
軍機大臣和另幾位嬪妃的父親也附和著說道「是啊,不能就此作罷」
鬼泣冷哼「真是無恥」
太皇太后也語氣頗嚴厲的說道「沒錯,葉貴妃仍舊是嫌疑最大的,理應交給刑司處嚴刑拷打」
言槿瑜猛地一拍桌案「夠了」
「皇上,為了這悠悠之口您也不能姑息了這賤人」
言槿瑜冷冷的轉過頭看向太皇太后「皇奶奶,您口口聲聲說葉貴妃是賤人,這該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輩說的話嗎,這件事朕已經心裡有數,你們無需再做辯論,朕宣佈,此事與葉貴妃無關,兇手另有他人,眼下時機未到,它日朕定當給眾卿家一個答案,都退下吧,皇奶奶也回去休息吧」
太皇太后剛想再說什麼,只見言槿瑜已經轉過頭去,太皇太后只得不悅的起身「希望皇上不要讓哀家失望,也希望皇上會給嬪妃們和大臣們一個說法」
看著太皇太后已經離開,幾位大臣也只得尾隨著離開「臣告退」
言槿瑜理都沒理他們一下,只是做了個手勢示意芳菲和鬼泣留下。
當御書房內只剩下三人後,鬼泣開始咯咯的笑起來「看來這皇上果然是個苦差事,還是做個逍遙散人的好」
言槿瑜苦笑「沒錯,有的時候朕的確是很羨慕你」
「別別,你可別羨慕我,我承受不起」
言槿瑜挑唇一笑「不管怎樣,今天謝了」
「芳菲也是我的朋友,幫忙應該的」
芳菲淡若的將手腕上的手鐲取下「謝謝你鬼泣,這個是你的謝禮」
鬼泣如獲至寶般將手鐲收起「嘿嘿,好說好說」
芳菲轉過頭又看向言槿瑜「也謝謝你,沒什麼事的話,臣妾告退了」說完,方法就轉頭朝著大門走去。
言槿瑜無奈的搖搖頭,鬼泣輕輕拍拍他的肩「給她點時間」
言槿瑜歎息「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