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嗎」言槿瑜負手而立,面色肅穆的看著擎蒼。
「回皇上,終於有些眉目了,果然如同皇上料想的一樣,那枯木魚與深海珍珠果然不是中原人士原研製出來的怪藥」
「哦?那這麼說,是一些不知死活的邊遠小國了?」
「回皇上,那藥來自與龍臨隔山相望的黑水國」
言槿瑜微微緊了下眉心「黑水國?呵,這烏合之眾又開始蠢蠢欲動了?看來他們是忘了先祖曾經是怎樣將他們打的落荒而逃的了,想當年,他們仗著自己人丁強壯,驍勇善戰,竟打起了龍臨的主意,不過,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永遠都是扶不起來的爛泥,想要挑釁龍臨天朝,真是自不量力」
「皇上,除了這個消息,屬下還帶回了一樣東西,那日,屬下終於跟蹤到那奸細,在他剛剛離開皇城後,屬下便與其交起手來,對方使得全是黑水國的古怪武功,角度異常刁鑽,不過,對方始終是經驗缺乏,很快便敗下陣來,他見形勢不妙便使了煙霧彈逃遁了,這是與黑水國奸細打鬥時從她身上掉下的,看來,這奸細是個女人」
言槿瑜從擎蒼手上接過那枚通體圓潤,光澤華麗的翡翠耳墜,神色驀地一驚,但很快又趨於平靜「這件事辦的很好,你先下去吧,這段時間沒什麼事不要離開香梅園,好好的在那邊保護著,千萬不能有任何差錯」
「是,屬下告退」
就在擎蒼將要退出御書房時,只見柏爾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不好了皇上,出……出大事了」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給朕好好說話」言槿瑜不悅的對著柏爾吼道。
柏爾嚥了口口水道「各宮娘娘集體中毒,這會都生命垂危了」
「什麼?」言槿瑜陡然變了臉色,神色有些慌張的問道「香梅園怎麼樣了」
「萬幸的是,只有香梅園的主子無礙,還有昨日啟程去祖廟進香的賢妃娘娘沒事,其它各宮娘娘全都不同程度中毒,怕是都熬不過今天了」
聞此,言槿瑜原本糾結的眉心瞬間舒展了些,但卻仍舊微微的揪著「御醫怎麼說」
「御醫說各宮娘娘中的是同一種毒,這毒聞所未聞,怕是短時間內沒有解毒的辦法」
就在言槿瑜準備前往香梅園時,只見太皇太后一臉威嚴的步入了御書房「皇上要出去嗎」
言槿瑜臉色不大好的說道「是」
太皇太后似乎不大理會言槿瑜的回答,嚴肅的說道「皇上先等等再出去,哀家有些話要對皇上說」
言槿瑜停下腳步「皇奶奶儘管說便是」
「你的嬪妃集體中毒,但卻只有葉貴妃無恙,皇上怎麼看」
言槿瑜反問「皇奶奶又是怎麼看」
「哼,這還用問嗎,葉貴妃定是對其它嬪妃起了歹心,想一舉毒死她們後,然後在後宮一人稱大」
言槿瑜面無波瀾的說道「皇奶奶何以見得是葉貴妃的歹心?」
「所有後宮嬪妃全部中毒,就她沒事,這麼蹊蹺的事還用解釋嗎,剛才哀家去探望過淑妃,淑妃說那日在如意齋,晴美人病發離世,葉貴妃不分青紅皂白遷怒於她們,還揚言不會放過她們,淑妃的宮女香怡還有榆嬪韻嬪的宮女均可作證」
「那又能說明什麼,如皇奶奶所言,如今後宮無主,葉貴妃頭銜已是一人獨大,她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冒這個險去謀害她人,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救人要緊,而不是妄自猜測」
「哼,葉貴妃是此次事件最大的嫌疑人,就算哀家坐視不理,但朝中重臣,尤其是那嬪妃的父親門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皇上這次如若不給個說法,怕是不能服眾」
言槿瑜沒有言語,只是深鎖著眉心,沒錯,這件事若不盡快查明,不管芳菲是不是冤枉的,怕是也難脫干係了。
「好,朕這次就徹查此事,來人,將葉貴妃請到御書房」
「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毒婦,皇上居然還用請的」
言槿瑜懶得就這些小事再與太皇太后辯駁,不再言語,回到了蟠龍鑲金的寶座,等待著芳菲的到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芳菲便被柏爾客氣的帶到了御書房。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太皇太后」
「起來吧,你可知眾嬪妃中毒一事?」言槿瑜語氣毫無審問的說道。
芳菲回答的淡若「知道」
太皇太后在言槿瑜之前開了聲「無恥,竟用此等卑劣的手段諂害后妃來爭寵」
芳菲語氣依舊平靜似水「太皇太后誤會了,這件事與臣妾無關,臣妾也是適才聽說的,臣妾也很疑惑,為何眾嬪妃中毒,但卻只有臣妾一人無恙」
「那是因為毒是你下的,你當然沒事」
「太皇太后此言差矣,若毒誓臣妾下的,那臣妾豈不是太傻了點,臣妾雖然愚鈍,但卻不至於如此蠢鈍不堪,更不至於做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愚蠢舉動」
言槿瑜接過話「沒錯,此事不能單憑葉貴妃沒有中毒就認定是葉貴妃所為,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解毒的法子,至於兇手,晚點再查也不遲」
太皇太后撇撇嘴不再糾纏芳菲是兇手的話題「皇上可有什麼良策,剛才哀家去看望過靜兒,靜兒說渾身都痛,感覺像快要死掉了一般,皇上你快想想辦法吧」
芳菲忽然想到了什麼,急言力薦道「臣妾記得先前在鬼泣先生那看到過一株草藥,若是在中毒一刻鐘內服下此藥,可以有效地緩解毒素甚至清除毒素」
言槿瑜點點頭「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精通藥理,這件事交由你去辦吧」
「是,人命關天,臣妾先去了」
待芳菲剛踏出御書房的門,太皇太后吼叫的聲音再次響起「皇上,她現在是疑犯,你竟讓她去處理這件事,若是靜兒她們有了什麼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
言槿瑜不悅的歎息道「皇奶奶暫且回去休息吧,有了消息孫兒會去通知您的,柏爾,送太皇太后出去」
太皇太后自知被下了逐客令,本想再說些什麼,但始終還是忌憚這孫兒三分,沒有再做強留,只是在離開前說道「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的,哀家一定要給眾嬪妃們討個說法的」
言槿瑜無所謂的撇撇嘴「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