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孩子這個問題上,葉未央跟自己五個夫婿商量很久,最終決定以抽籤的方式來排列順序。葉未央歎氣,這就是娶那麼多夫郎不好的地方,要給每個夫郎都生孩子那是多大的工程啊。想來若是這個世界是男人生孩子多完美,她就負責播種就可以了。不過生孩子也是這個世界的女人控制男人的一種方法,誰不聽話不可愛就不給誰留後代,多可怕多殘忍的手段!
等抽籤完畢後,寧月不幹了,晚上在房間裡對葉未央怒吼:「死葉沒良心的,叫你娶那麼多夫郎,叫你總是勾三搭四,一口氣娶了五個,現在好了,生孩子都要排順序!」
「你排第幾啊?」聽這個口氣,估計是排最後了。
「第五!」寧月噴她一臉口水。
「嘿嘿,好歹也拿個第一嘛,別氣,啊。」葉未央涎著臉哄道。這能怪她嗎?當初娶的時候他也是同意的,怪就怪自己手氣不好抽了最後的號碼。
「你這是嘲笑我嗎?可惡,從受孕、懷孕、生產,再到恢復,少說也得一年半左右,就算馬不停蹄地生,那也要等差不多十年才能輪到我。這還是鳳羽退出不跟你生的情況下!哼!哼!我……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實在氣到不行,寧月捂著氣疼了的胸口坐在床邊。
「看看,老是動這麼大的氣,氣疼了吧。我給你揉揉。好啦,事已至此,你再氣也沒用。十年,很快就過去了的。」葉未央走過去替他揉胸口,突然洩氣地靠在他肩上,哀怨地說,「你倒霉,我才倒霉呢。一生就要生足十年,哪個女人受得了啊?倒不如我不生了,你們出去找別的女人生,要不然去領養,省得我這麼辛苦。」
「誒別!」寧月聽到葉未央不肯生了,著急地抓住葉未央的手,連連道歉說,「你別不生啊,是我不好,光想著自己,卻沒想到你要懷孕生產的話更辛苦。未央,你說得對,事已至此,我再多想也沒用。倒不如把你伺候好,給我們都生個白胖健康的孩子。不過,如果你真的覺得辛苦,不生我的也行,我自個兒去外頭領養幾個伶俐的小孩。」
「傻話,怎麼可能獨獨不給你生。是我自己非要纏上你們,讓你們跟我受苦,別的給不了你們,總得給你們生個孩子,留個後代吧。」葉未央拍拍自己的肚皮,笑道,「放心,聽起來很可怕,但我可是從超生游擊隊國家出來的,這任務準能順利完成。」
寧月雖然聽不懂她說的什麼「超生游擊隊國家」,但見葉未央笑了,他才略略放下心來。
葉未央靠在他身上,一邊給他揉胸口一邊問:「誰排第一啊?」
寧月哼道:「還有誰,當然是律袖了。真可惡,事事都讓他排了第一,都不知是不是做了手腳的。」
袖兒啊?嗯,得先給袖兒生個白胖丫頭,不能給他生小子,要是像了他又是個為禍人間的妖孽。
——
十年後。
產房裡穩婆發出一聲歡呼,緊閉的房門出來一個女人,笑呵呵地對屋外站了一地的人說:「恭喜各位爺,賀喜各位爺。不知親阿爹是哪位?」
「我,我!大小平安嗎?我家妻主狀態如何?身體吃得消嗎?」一位俊美如月的男子滿頭大汗地跑上前,探頭探腦地想看屋內的情況。
「哎呦,賀喜這位夫郎爺了,大小都平安,母子三人身體很好,夫人面色很好,產後可能有些虛弱,不過不礙事。恭喜恭喜啊。」
「母子三人?什麼意思?」鳳羽身後跟著鳳恥,父女倆也是過來看情況的,奇怪地問。
「呵呵,夫人生了雙胞龍鳳胎,自然是母子三人啦。」穩婆笑著說。她給這家當家主母接生了五次,頭一次接到雙胞胎,而且還是龍鳳胎,這戶人家終於有女兒繼承香火了!
「龍……龍鳳胎?」寧月傻眼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呆在原地。他等了十年!他等她給他生孩子等了十年!居然等到了龍鳳胎?!他……他……
「恭喜月哥哥,賀喜月哥哥。」如意抱著自己的兒子給寧月道喜,想到未央漫長的生產大任終於完成了,心下無比歡喜。
「恭喜啊,咱們家就你有女兒啊。」雲迦拍拍寧月的肩膀,心裡有些嫉妒。
「爹爹,我有妹妹了嗎?」小冉五歲大的兒子吸著手指,空出的手搖著小冉的衣角細細聲問。
「嗯,你有妹妹了。高興嗎?」小冉抱起自己的兒子,高興地問。
小孩子歪了歪頭想了想,然後才點點頭,細細聲回答:「高興。」
小冉、律袖、雲迦帶著各自的孩子上前道喜,然後等屋內收拾妥當了才進去看裡面最累最辛苦的人。
葉未央躺在床上,有點虛弱地吁了口氣,終於,完、成、了!
她終於給每個老公生了孩子,不敢是男是女,反正她一碗水是端平了。不過這次居然生了對龍鳳胎,也不知那些人會不會鬧脾氣?寧月該高興壞了吧,想起這十年他每次見其他人的孩子都強打歡笑,她就知道這人對孩子渴求地不得了,如今一下子得了兩個,定然手足無措。
「未央……」
她正意識模糊地胡思亂想,忽然耳邊傳來輕輕的聲音,她疲憊地抬眼,看到了寧月那俊美如月的臉。她伸手摸摸這張臉,笑道:「終於,給你也生了孩子了。月兒,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
寧月眼中含著淚水,忍住不讓它們落下,哽咽著說:「不,別這麼說。該我說,對不起,讓你受累了。未央,謝謝,謝謝你。」
「傻瓜,你我說什麼謝謝。」
寧月將臉貼在葉未央臉頰上,愛憐地摩擦著,淚水終於止不住地不斷滾落下來。身後的眾人見了也忍不住掉淚,就連小冉也紅了眼眶。
「未央,睡吧。好好休息,剩下的,都交給我們,你好好休息吧。」寧月為葉未央拉好被子,輕拍兩下。
累極了的葉未央很快便睡著了,入睡前,她吐了口氣,終於,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