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心這麼狠,連自己都下得去手,倘若我不中計,不跟去破廟,又或者,我真的放任你不理,你怎麼辦?」葉未央拉下他的手數落他。
如意乖乖巧巧地挨訓,不敢有半句不滿。
「唉,對自己尚且如此,都不知哪一天你會不會也對我這樣呢。」葉未央又刺激了他一句。
「不會的,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不利的事,我……我只會捨了命去保護你。」如意委屈地說。
「嗯哼,對我不會,那對我身邊的人呢?要是哪個惹你不高興你就會去害?」
「都不會!都不會的!但凡未央喜歡的人我都喜歡,我都會好好對待他們的,真的,你就信我一次吧!」如意可憐兮兮地拉拉她的衣服,再三保證,請求信任。
葉未央終於滿意了,她俯下身獎勵性質地吻了如意一下:「嗯,真是我的好雙兒!」
如意甜蜜地笑了,聽她叫他雙兒,疑惑地說:「什麼雙兒?」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葉未央得意地想,看看她把如意調教地多好,比起韋小寶的好雙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正甜蜜著,忽然聽見門外傳來打鬥聲,而且越來越激烈,越來越響亮。
「怎麼回事?」葉未央起身出去察看,如意也跟在身後。
一走出小樓,便見律袖的暗衛和如意的隨從打了起來,而律袖和寧月則冷著臉在不遠處看著。
葉未央皺了一下眉,喝道:「住手!」
雙方均知葉未央在各自主子心中的地位,自然也就聽話地住手了,退回到各自主子身後。
律袖和寧月見葉未央出現了,都著急地上前:「未央,你沒事吧?」
葉未央好奇地問:「我能有什麼事?你們怎麼在這兒?」
律袖的目光靜靜地在葉未央和她身後的如意身上轉了幾圈,心下便明瞭了,他不動聲色地說:「你久出不歸,我們怕你遇到什麼危險,便讓人出來尋找,聽說你進了這小樓,便過來找你。可這幾位不讓我們見你,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你怎麼這麼久不回來?」
葉未央點點頭,微笑著說:「先進來吧,進來再說。」說著便轉身要進小樓,如意讓在一邊等她先進。寧月擰著眉盯著如意,見他一臉甜蜜地望著葉未央,便想到葉未央久出不歸,肯定跟這個俊秀美麗的少年脫不了關係,再想到葉未央那愛沾花惹草的性子,登時大怒。他大聲斥道:「還進去幹什麼,快點跟我們回去!」
葉未央轉身,面色冷然,冷冷地說:「我說進來!」
寧月還待要說話,律袖拉住他,朝他搖了搖頭,便也跟了進去。寧月沒法,只好也跟了進去。
之前的房間已經一片狼藉,眾人便進了另一個房間。
進去後,葉未央在廳內坐下,如意站在葉未央身後,律袖和寧月則站在她面前。葉未央對如意說:「如意,這是律袖哥哥,這是寧月哥哥,叫人。」
如意乖巧地叫道:「律袖哥哥,寧月哥哥,弟弟如意,向兩位哥哥問好。」
律袖畢竟出身皇室,端莊大氣,喜怒不行於色,他朝如意額首點頭。但寧月則不同,他向來直率,驕縱刁蠻,對葉未央又多了個男人非常不滿,剛才就已要發作,看著律袖的面上才忍了下來,進來也是來聽她解釋的,沒想到她非但不解釋,還堂而皇之地叫這隻小狐媚子叫他哥哥?
「哼,誰是你哥哥,我可沒那麼好的福氣!小狐媚子,居然敢勾引你寧大爺的妻主,反了你了!」寧月指著如意怒罵,見如意不吭聲,他轉而罵葉未央,「死女人,有了我們兩個還不夠,居然又在外面找了一個,你是什麼意思!」
葉未央還沒開口,如意卻受不住了。不管寧月怎麼罵他,他也不會頂撞,畢竟他搶了他三分之一的妻主,被罵被打他都認了。可是這人居然連葉未央都罵,這讓他無法忍受。
「哥哥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女人三夫四婿本是常事,哥哥又何必動怒。再說了,未央認識我在前,認識你在後,就算是要吃醋發怒那也該是我才對,可我都還沒說話,哥哥生的是哪門子的氣?」他本是伶俐人,聽葉未央讓他叫人,就知道葉未央有意收他,也就不再喊葉未央為姑娘,改口叫她的名字了。
如意一頓話夾槍帶棒,說得寧月更加生氣,他移目去看葉未央,卻見她微微笑,坐在那裡不動如山,心中怒火更炙!
「哼,好!好你個葉未央!好得很!」寧月怒極反笑,冷冷說了這句話,便憤而離去。
如意本也是個高傲的人,只是跟了葉未央,但凡是葉未央的人他都會溫和對待,但對觸犯葉未央的人他就沒必要好臉相待。見寧月憤怒離開,他只輕蔑地哼了一聲。
可他一扭頭,卻迎上了葉未央冷冷的目光,心中一驚,不安地說:「未央,怎麼了?」
「如意,前言在耳,你怎麼就忘記了呢?!」葉未央冷冷地說。
如意頓時不知所措起來,他不知自己又哪裡做錯了,只好委屈地垂下臉不說話。
「剛才還對我說,只要是我喜歡的人你都會好好對待,可這一轉眼,你就把我喜歡的人給氣走了,你叫我如何信任你啊!」
如意嚇得臉刷白,他慌忙說:「我……我去追寧月哥哥,我去道歉,我現在就去。」說著跌跌撞撞往外跑去追寧月了。
很快屋裡就剩下律袖和葉未央。葉未央收起冷淡的臉色,無奈地歎氣,抬眼看向律袖,正撞見他也正看著自己,撇撇嘴,朝他招手。
律袖聽話走過去站在她身前,葉未央雙手一撈,摟住律袖精壯結實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他腹肚上,幽幽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好。」
「哪裡不好?」
「又找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