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所有人都默不作聲,或許並不認為張善鳴講的故事跟今天的主題有關,反倒像是在藉機宣揚單位厚黑學有多麼管用,他的小道消息有多麼靈通。幸而礙於情面,沒有人戳穿這層窗戶紙,也沒有必要當眾讓他下不來台。
唯有道貌岸然的哲學教授高金杜說了句「聽來的東西未必就是事實吧,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沒有正確的調查同樣沒有發言權!」,估計是感覺張善鳴的這番話有點故意影射正在跟學生傳緋聞的自己,為了洗脫這種若有所指的嫌疑,便附帶當著眾人的面駁斥了起來。
「都是人家說的,借花獻佛,應景之作,不代表本人觀點,不代表本人觀點!高教授千萬別多心才是!」張善鳴欲蓋彌彰地辯解起來,還皮笑肉不笑地沖高金杜擺了擺手,示意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或許是因為高金杜才高八斗,學識淵博,氣量過人的緣故,總之對於張善鳴似有似無的嘲諷和挑釁,也無意繼續分庭抗禮,心想就隨他去好了,免得一不留神,反而越描越黑,憑空壞了自己多年來為人表率的清譽。
第五個講故事的是穿著淺綠色長袍的無業遊民,雷克。
「身為一個快樂的單身漢,無事可做的時候總愛光顧酒吧和夜總會,結識不同的朋友,尋找獨特的刺激。我最愛去的一家酒吧名字叫做Seasoned Spring,別告訴我,你們之中也有人常去那個地方!我留意到,晚上十點來鐘的時候,總有一個高貴美艷的女人坐在西北角最不顯眼的地方,孤單地品味著五顏六色的雞尾酒。經常會有好的賴的男人,別有用心地往她跟前一坐,嬉皮笑臉地閒聊起亂七八糟的事情來,但那女人既不隨聲附和,也不苟言笑,更不會跟著他們走。碰壁的人一多,跟她搭訕的人也就漸漸少了。不過最近好幾次去那裡的時候,她的老座位總空著。虧得我跟調酒師關係不錯,私下一打聽,乖乖,前一陣這女人失蹤過一回,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冰塊之上,腰間隱隱作痛,未及縫合的傷口豁然印入眼簾,原來是在昏迷期間一隻腎臟被人偷偷取走了……現在警方正在全城搜捕這個專門找酒吧裡的單身人士下手,用藥物將其迷倒後取走身體器官的犯罪團伙……」
「真嚇人!都不敢一個人去酒吧裡high了!這女人要不是睡在冰塊上,恐怕早就流血不止死掉了!」在座的女孩子很有些震驚,暗自慶幸這種倒霉事暫時沒有落到自己頭上,不過今後可得當心些,不如結伴同去吧。
司徒青洛和身旁的孔飛飛面面相覷:Seasoned Spring是孔飛飛時常光顧的高檔酒吧,可別忘了,過去還在那裡跟司徒碰過面,被無聊的小報記者給拍攝下來了呢,虧得機構邢英華方面及時阻止了那篇叫做「當紅小生玩斷背,攜壯男酒店開房實錄」的不實圖文報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