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一黑一白兩道冰冷的影子相對。
「她要見你。」濕潤的聲音中夾雜著冰冷。
「她還好嗎?」冷洌的聲音中多了一份蒼涼。
「不好。要不是因為她的請求,本王絕對不會帶你去見她。這是入宮的金牌和宮服,見過她就離開。」黑衣男子拋出了一個包袱,轉身就騎著馬絕塵而去。
白衣的男子,邪魅的俊臉在夜空下變得蒼涼,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了包袱。
「詩兒,你還好嗎?」有著無奈,有著蒼桑。
數日後,皇宮中。
佯裝打扮成太監的易水寒,心不甘情自願的走進了宮門,此時已經如李泰所說的有一個太監為他引路。他很不甘心被偽裝成太監,可是卻又無奈,至少這樣他可以見她,他所以說情願的。
易水寒看著這繁花似錦,金壁輝煌的宮殿,此時感覺有個囚中鳥的感覺。他歎息一聲,心疼起了她,她就是如此過著如囚中鳥一般的生活。
快到公主殿的時候,領路的太監停了下來,易水寒心中驚異,拿眼偷瞧來人。
「參見皇上!」太監的聲音中有著顫抖,似乎十分的害怕,擰了一把冷汗。
「那後面的怎麼這麼面生?這是要去哪裡?」皇者之氣,令人無法直視。
易水寒心中頓感不妙,此人便是皇上,果然氣宇非凡,不同凡響。
「去汝南公主那裡。」太監回答道。
「你走吧,讓他跟朕來一趟。」皇上看著易水寒的眼眸睿智而沉重。
「這……」太監猶豫了,卻又不好不應,只能乖乖點了離開,留下了易水寒,那眼眸分明是你自求多福吧。
「不要裝了,你氣質不凡,定不是什麼太監,這裡也沒有人,抬起頭讓朕瞧瞧詩兒看中的男人是什麼樣子。」皇上的話語令易水寒心中暗暗佩服,果然如傳聞中一般睿智的明君。
「草民見過皇上。」對於禮儀,易水寒不會怠慢,這天下都是大唐的天下,誰見了君王都得下跪,何況他又是詩兒的父王。
「不必多禮,朕倒是很在意,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才可以令朕的詩兒這般癡情?」皇上看向了緩緩抬起頭的易水寒,眼眸中閃過一絲光源。
邪魅的俊臉,那漆黑的眼眸中隱藏著睿智,讓人一看就感覺很在競爭壓力的男人。果然是個角色,皇上輕笑,道:「果然,詩兒好眼光。」
易水寒與皇上對視的瞬間,就感覺到了強大的壓迫力,皇上是第一個讓他感覺到有壓力的男人。心中不禁一沉,皇上的笑意,不知道用意為何?
「崑崙派掌門易水寒,對吧?」
「嗯。」易水寒沒有吃驚,皇上能知道他的身份應該很正常。
「朕喜歡你這般處事不驚的模樣。」皇上欣賞的打量著易水寒,繼續說道:「朕想知道你可以為了詩兒放棄武林盟主之位嗎?」
「可以。」易水寒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去年一戰,他從那之後擔任了武林盟主之位。為了詩兒,就算讓他放棄崑崙掌門之位,他也願意!
這一年中他飽受相思之苦,果然,人在失去後才會感覺到重要性!
「好,一切就由朕來安排。」皇上歎了一口氣,看著易水寒繼續說道:「要是讓朕知道你敢欺負詩兒,朕定剷平你崑崙山!」
貞觀十年十一月丁亥朔十六日,汝南公主久病不愈,死於公主殿中。皇上因感其對長孫皇后的母女之情,恩葬於長孫皇后旁。
簡樸的馬車,從皇宮中奔馳而出,馬車內的嬌小的小人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有著不捨,有著懷念,卻始終不肯掀開簾子再看一眼。
「小姐,這一去便再也無法回頭了。」裝扮成太監的紅蓮看著依偎在易水寒懷感傷的師師說道,她們三人裝扮成了太監離開了皇宮,同時皇上向天下宣佈了汝南公主離世的消息。
從此,大唐最得寵的汝南公主便不再存在,只留下了名為師師的民家女子。
「汝南公主已經不在存在了,現在有的只是民女師師罷了。」師師歎了一口氣,紅塵繁華,終究是空,最重要的是身旁的人。
寒梅香撲鼻,她依戀的窩在他的懷中像小貓兒一般。他輕撫著她的髮絲,她的決心,他看到了,今生他定不負她。
「寒,若你負我,我必將你誅之!」懷中依偎的人兒,緩緩的吐出了帶碰著威脅性的話語。
易水寒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了邪魅的微笑,輕撫著懷人兒的髮絲,道:「你若敢負我,我必追你至天涯海角!女人,你給我深深的記著,你是我的!」
師師腹黑的一笑,抬起了小臉看著易水寒道:「你應該是我的!」
「女人你輸了!」易水寒緊緊的將她攬入了懷中,低頭不顧紅蓮還在場,狠狠的吻在她的唇上,宣佈著她是屬於他的!
吻過,猛地,她將易水寒攬入了懷中,緊緊的摟著,笑得腹黑的道:「到底誰輸誰贏?」
「女人,你想胸殺我?!」某妖孽憋紅了臉掙扎著。
「不對,是謀殺親夫!」某妖女笑得腹黑著蹂躪著某妖孽,一旁的紅蓮羞紅著臉別過頭去。
某妖女的笑顏變得明媚無比,那一身的病像吃了仙藥一般的好了,她看著懷中掙扎著始終不忍大力反抗的妖孽,笑容泛滿的幸福。
崑崙山宅邸。
某妖女正在調戲某妖孽,某妖孽正壞壞的轉受為攻。一旁的小六笑得憨厚的道:「果然,老夫沒有看錯人,早點有個娃更好。」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