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中原武林,也沒人敢動他們一根毫毛。
中原有五大勢力平分天下,兩個山莊三大宮。
二莊為祈翔,沃釜,三宮為豫鼎,幽月,翰日。
二莊三宮,稱霸各方。
更讓人為首稱頌的便是祈翔山莊和幽月宮當家之主,東方翔。
一個呼風喚雨的年輕傑俊,佔據了五分之二的天下命脈,只要東方翔動一動,整個中原就會搖搖欲墜。
她年輕,又不是漢人,對中原武林的觀念沒那麼強烈。
但在意不是靠學習,而是司徒照的口頭禪。
只要卡瑪學好一招功夫,都會顯擺的炫耀,司徒照常打擊卡瑪的就是,「如果你能打得過東方翔,我就拜你為師。」
武功登頂的司徒照都如此忌諱東方翔,可想這個人有多麼可怕。
而且師父的特殊身份還是豫鼎山莊的莊主,怎麼說也得記牢記清,省得給師父丟了老臉。
她可真是幸運,一個沙漠穿梭竟能掉到東方家來,是巧合還是無意,她也不想探究。
卡瑪也沒隱瞞自己的姓名,東方翔聽後低頭不語,之後告訴卡瑪等給她治好嗓子,就可以讓她離開。
在東方家又住了兩日,卡瑪待不住了,想出去透透氣。
今天天好,屋外的陽光很溫和,投射到樓宇的屋瓦上,銀光閃耀。
這裡所見都是中原建築,原滋原味的亭台樓閣,典雅的水榭樓台,銀白的大理石地面,還有花園,果園,視野開闊,能望見連綿起伏的群山,很雅致舒適的一個宅子。
卡瑪只在自己住的院落裡溜躂,沒出圓月的拱門。
她住南院,北面是東方一家人,院落之間離的並不遠,她在院子裡能清楚地聽到小不點的嬉笑聲。
宅子裡除了他們四人,沒再見過其他人,但暗處的流動氣息若有若無,卡瑪識趣的老實待著, 在別人家的地盤,要懂得分寸,不能逾越了本分。
晚上,諾笙兒送來東方翔給卡瑪配製的藥,讓卡瑪服下。
心裡好像真的沒底,諾笙兒一邊看卡瑪喝一邊還呢喃,「那個蹩腳大夫也不知道行不行,能不能治好能讓你說話,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治不好就入主我們家吧!小不點一直想要個媳婦,看你這外貌跟我兒子還挺登對的。」
卡瑪藥喝了一半,聽諾笙兒這麼一說,尷尬的咽也不是吐也不是,靜止在那兒左右為難。
「怎麼不喝了,是不是苦,我就說嘛,東方翔一定不會放糖,他總說藥要苦口才利病,狗屁理論,我就不信那一套,我也討厭苦的東西,等一下,我給你拿糖去。」
說完真的出了門。
卡瑪想說不用了,比劃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沒看到。
小不點蹦跳著進來,「卡瑪,我爹是不是給你配藥了,我跟你說,那根本就不是良藥,絕對是毒藥中的毒藥,你別喝了。」
這一大一小在這兒唱雙響,卡瑪有種感覺自己成了給人家試藥的小白鼠了。
不大一會兒,東方翔進來,身後還跟著噘嘴的諾笙兒,「小不點,你在這兒幹什麼,回去睡覺去,不好好睡覺你就別想長個。」
小不點一聽,吐了一下舌頭,轉身扮個鬼臉,像個胖鴨子一樣橫著出了屋。
東方翔調轉視線看著卡瑪,「藥怎麼不喝了,你放心,我不會毒死你,你死在東方家,別說是司徒照,就是阿穆爾也不會放了我,我可不會給自己找那個麻煩。」
卡瑪瞳孔一縮,危險的看了一眼東方翔,隨後釋懷,在草原上她也不是什麼小人物,東方翔那麼嚴謹自律的一個人不會不知道她的事,知道與不知道也沒什麼緊要的,她本就沒什麼隱瞞。
低頭看了一眼送到嘴邊的藥碗,想想她也挺委屈的,大夫給治病,醫者家屬威逼恐嚇,論誰也不敢嘗試。
諾笙兒和東方翔鬧脾氣,不說話,也不管卡瑪是喝還是不喝。
沒了主心骨,卡瑪勉強喝下餘下的湯藥。
看卡瑪喝完了,東方翔拉著諾笙兒消失了。
卡瑪歎息,東方家有時候一點都不像是一家人,大家長東方翔冷靜沉著,另兩個一向是落井下石那伙的,就沒有一天不對著干的,可這種挑釁卻讓她這個外人看起來很和諧,這就是愛吧!因為情太深,濃到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也會心照不宣。
兩日後,卡瑪恢復了聲音,能說能講,但話不能太多,東方翔告訴卡瑪可以走了。
為了趕時間,卡瑪立即動身,剛出院子,就看見小不點背著個小包袱站在石路上,扭來扭去。
「卡瑪,你怎麼那麼慢,我都等你很久了。」
卡瑪搞不清楚狀況,「小不點這是要出遠門麼?」
「當然了,我看上你了,我娘也同意了,將來你就是我媳婦,你去哪我就去哪。」
某姑娘驚詫了,這···這也太雷人了,一個七歲的娃子讓她給他當媳婦,老天有沒有眼,他同意她還不同意呢!
「哎喲!」
一顆花生米不偏不倚正中小腦袋瓜。
「諾笙兒,你為什麼打我?東方翔,管管你老婆。」
東方兩口子從北苑出來,站在門口,和小不點劍眉冷目。
卡瑪出來圓場,「你們一家人要出門啊?」
「對呀,卡瑪,我們和你順路,去草原上玩玩,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草原上風景挺好的,適合春遊。」
拍拍胸脯,卡瑪放下心,她還以為小不點真賴上她,要和她『私奔』呢!
幸福的東方家人和孤單的卡瑪攜同上路。
卡瑪墜落的地方是中原領土,從這裡到最近的蒙族疆土就是庶西,她要去城裡打聽一下有沒有阿穆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