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咖啡廳內,姚小白抿了口咖啡悻悻的看著對面的楊蕊娜。
「最近怎麼都沒見到你啊?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搖姚小白輕聲問,其實他都知道言稚空公司要破產的事情。只是楊蕊娜一直都沒有來找他求救而感到心情低落,楊蕊娜需要幫忙的時候卻沒有想到他,他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什麼都不是。
「沒、、沒什麼大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不好意思哈,這幾天竟然把你這個老好人給忘記了。」楊蕊娜呵呵笑了兩聲道,對於姚小白她還是印象挺好的。老實,幽默、風趣,最重要的是仗義。其實也不算什麼仗義,只是幫了朋友一個忙而已。
「呵呵、、那您要是哪天想起我了,可別忘記給我打電話啊。」姚小白又開始調侃說道。
「那是,一定一定。」楊瑞那也陪著和善笑著點頭。
「對了,你和那言、、言稚空怎麼樣了?有沒有發展的好一點?」姚小白還是忍不住問,可喚著言稚空的名字還是覺得彆扭,心裡想著,這情敵的名字還真不是好念的。
「還好,至少、、至少他有可能喜歡我。」她想起了廖罕的話『他喜歡的是女人』,這幾個字可是在她腦袋裡扎根了。
「是嗎?那恭喜你啊。」姚小白舉著咖啡做跟楊蕊娜喝一杯的樣子,楊蕊娜自然也笑笑小抿了一口。
「可是、、」楊蕊娜放下杯子思緒又回到了昨晚,她去看言稚空的時候,言稚空對她說『對不起,我還不喜歡你。』單單這幾個字,多直接,多傷人心啊。在她眼裡言稚空就是這樣冷漠無情,對世事置之不理的人。可她明知道言稚空是怎樣的人,卻還是忍不住去喜歡他,去愛他。
「可是什麼?他欺負你了嗎?」姚小白立馬精神緊繃的看著楊蕊娜略顯失落的臉問道。
「沒、、沒有,他怎麼可能欺負我呢?」楊蕊娜說著尷尬的舉起杯子抿了一口,表示拒絕再談這個話題,姚小白也聰明的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楊蕊娜就是一個這樣內向的人,她拒絕向別人訴說自己的秘密,自己的痛苦,她寧願那些東西在她肚子裡腐爛也不願意吐出來。
之後,姚小白送她回去,她家樓下。
「以後有事情儘管找我好了,我一定奉陪。並且,全力以赴的逗你開心。」姚小白又開始貧嘴了。
「難道我每次都要不開心的時候找你逗我開心,開心的時候就不能去找你了嗎?」楊蕊娜開口問道,這下輪到姚小白木訥了。
「當然不是,我哪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不開心的時候過來我准把你逗笑了,不是不是,是是是、、哎呀,我是說、、、」
「哈哈、、、」楊蕊娜看著他緊張的那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姚小白看著她燦爛的笑容也跟著呵呵的笑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好了,跟你開玩笑呢。我進去了,你路上小心,拜拜。」楊蕊娜對他揮揮手便走開了。
「拜拜。」姚小白也微笑著揮揮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目送她消失在他的眼中。影子消失,他便失落起來,不禁好笑。名巒雅啊,名巒雅,你可是真給他找了一個好事做了,做的他把自己給弄丟了。想著,嘴角又溢出一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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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楊蕊娜踏著高跟下進門,換上拖鞋朝屋內走去。
「稚空,你在啊?我還以為你在公司呢?」楊蕊娜微笑著把包包放到客廳沙發上,看著言稚空二樓走下來。
「你怎麼了?公司的事情還沒弄好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了?」楊蕊娜看著言稚空黑著個臉以為他不舒服便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量試體溫。
「沒事啊。」楊蕊娜皺著眉頭低下頭嘀咕,完全不知道他們現在的距離有多近,看起來是多麼的曖昧。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啊?」楊蕊娜抬起頭去看言稚空,才發現自己的左手正搭在他的脖子上。微微楞了一下趕緊抽回手踉蹌的退後兩步,傻傻的盯著他看。
「他是誰?」楊蕊娜正雙頰發燙的準備說些什麼話題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卻聽到言稚空冰冷的三個字。一頭霧水的呃了一聲繼續盯他。
「我問你剛才那個人是誰?」言稚空又冷冷問,其實他在樓上房間看到了,是那個叫姚小白的,可他還是想犯神經的再問一遍。
「、、呃?、、他、、他是小白啊,我上次和你介紹過的。你忘記了?」楊蕊娜瞪著大眼睛問他。
言稚空可謂是氣炸了,昨天還跟自己說『稚空,我喜歡你,我愛你。』今天卻在他面前喊著另外一個名字。小、、小白,還喊得那麼親熱。
「稚空,你、、你怎麼了?」楊蕊娜看著言稚空一會黑,一會白的臉嚇得趕緊又上前拉著他的胳膊問。
「你、、」言稚空看了一眼她的臉又看了眼她的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問:「你喜歡他?」
「、、啊?」楊蕊娜瞪著大眼睛看著言稚空,言稚空只覺得自己被盯得很不舒服,不耐煩的拿開她的手朝沙發走去。
「稚空、、那個、、不是不是,我沒有喜歡他,我不喜歡他、、我、、我、、我真的不喜歡他、、我、、我、、」楊蕊娜慌忙揮著雙手說沒有,沒有,舌頭開始打結,言稚空也沒有看她一眼,她說著說著眼淚都快掉了。
「我知道了。」言稚空看了她快哭的樣子,只覺得很彆扭,還有一點點不忍的淡淡說道。語氣中沒有半點表情,不過也不冷漠。
「我真的不喜歡他的,真的。」楊蕊娜跑到面前又重負了一遍,言稚空只覺得好笑。
「我知道了。」他依舊是沒有語氣的說出這四個字,說的楊蕊娜是心花怒放的。至少,至少他今天沒有對她發火,沒有責怪她用結婚換來三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