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楚忠笙猛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隱忍讓他的臉變得扭曲,他的雙拳握地咯咯作響,滿含殺意的眼狠狠地看著白菲,可是他卻不能爆發,只能強忍著怒氣,沉聲道:「白貴妃因受刺激而致瘋癲,在朝堂上對朕口出污言,念在其是先帝的寵妃,朕不予追究。來人,將她送回翡翠宮,好生看著,不准再出宮門一步。」
眾臣驚愕,還沒從白菲的話中反應過來。
兩個侍衛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一邊一個架起白菲就要離去,可是白菲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居然一把將他們推開,近似瘋狂地大笑道:「哈哈哈,你心虛了是不是?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昨天在龍棲殿門口發難的林大人又走了出來,朗聲道:「皇上,依臣看,白貴妃未必是神志不清者,何不讓她把話說完再走呢?」
「好。」楚忠笙白了一眼林大人,一撩袍角重新坐了回去,看著白菲道:「你說朕與你有染,那證據呢?你說朕毒害先皇,證據呢?甚至說你腹中的孩子是朕的,這些證據都在哪裡?如你不能說出一個有力的證據來,到時朕可不會念你是先帝的寵妃,照殺不誤。」
滿是威脅的話卻絲毫沒有讓白菲退縮,她諷刺地一笑:「正因為我太愛你,從不曾懷疑你,所以根本就沒想到過要留證據,但是關於先皇的死,我卻可以證明絕對跟你有關。」
「哦,你怎麼證明呢?」雖然白菲說的如此確鑿,可是楚忠笙依舊是一派從容,他可不認為這個女人會有什麼證據。
白菲淡淡地掃過眾人,最後看向楚忠笙,「昨夜睿王妃說,先皇臨死前她和你一起陪護在先皇的身邊對不對?」
「沒錯。」楚忠笙口中說著,心中卻疑惑道,這個女人,為何會扯到金龜子身上去?
「那如果我能證明,那個睿王妃在說謊,那麼林大人,還有眾位大人,你們還認為先皇的死跟他們沒有關係嗎?」白菲一語說出,下面頓時議論紛紛。
「睿王妃在說謊?要是真的如此,那就肯定有問題。「
「沒錯,而且先皇駕崩前居然沒有太醫在場,這一點著實令人懷疑。」
「對,而且據我所知,之前睿王爺和還是楚陽王的皇上可是一向不和的,為何睿王妃會支持皇上呢,的確有點奇怪。」
「就是啊,睿親王沒有理由會支持楚陽王的,這裡面肯定有什麼。」
眾人的聲音雖然很輕,但還是全數落入了楚忠笙的耳中,雙眸閃過一絲寒光,他冷聲道:「你要如何證明?」
他和金龜子的計劃可說是天衣無縫,除非是金龜子出賣了他,不然絕對不可能出現問題的。
「沒錯,你要怎麼證明我在說謊呢?」可是還未等白菲說話,一道輕靈的聲音在大殿中緩緩響起。
抬頭看去,卻見金靈正從內殿中走了出來,面色怡然,嘴角噙笑。
楚忠笙微愣,她是何時待在內殿裡面的,為何他居然不知道?
白菲也沒料到金靈會在裡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而金靈卻先說了:「怎麼,證明不了嗎?那就由我來證明一件事情吧,那就是白貴妃所說的,楚陽王謀害皇上,奪取皇位一事確實屬實。」
可憐的大臣們,原本大部分就年事已高,可是這一連串的震驚消息卻讓他們嚇掉了半條命。
而楚忠笙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哈哈一笑道:「睿王妃,這白貴妃神志不清了,難道你也瘋癲了不成?」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是手卻捏的死緊,因為白菲的出現並沒讓他有什麼在意,可是現在金靈的出現卻讓他有種不祥的感覺,或許,他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而白菲也很是意外金靈的話,但是既然她們的目的一致,那麼她就暫時先按兵不動,等會有他們好看的。
金靈微瞇的雙眸喊著笑意,淡淡的掃視一圈,然後繼續道:「白貴妃的話你們不信,我的話你們不信,不知道有個人的話,你們信與不信呢?」
「誰?」最先開口的還是那個林大人。
金靈朝他點了點頭,而後看向了楚忠笙,緩緩吐出兩個字:「先皇。」
「什麼,先皇不是駕崩了嗎?」
「就是啊,看來這個睿王妃還真是瘋癲了。」
隨著眾人的議論,幾個人從內殿裡走了出來,在看到幾人之後,全殿寂靜,而原本一直淡定著的楚忠笙也不淡定了,嚇得一下子從龍椅上跳了起來。
「皇……皇上?」白菲的臉色在看到來人之人瞬間變得蒼白無比,甚至被嚇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滿頭華髮,紫金皇冠,明皇龍袍,這個人不是應該躺在龍棲殿內準備下葬的明卓晴嗎?
而扶著他走來的是原本病的奄奄一息的太子明辰峰,還有太子妃公孫燕。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以為白日見鬼的眾臣都嚇得戰戰索索,而金靈卻是溫婉的一笑:「楚陽王,皇上在此,你還想賴在那個位置上嗎?」
「皇上?」楚忠笙終於明白了一切,原來他被這個女人給設計了,但是他們以為自己這麼容易就能服輸的嗎?既然他已經身處在這個位置上,怎麼可能會輕易下來了,現在他才是皇帝,是主人,他們能把他怎麼樣?
「哈哈哈……」他忽然放聲大笑起來,你們不要搞錯了,現在朕才是皇上,朕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這幫污蔑朕的人,都該死罪,來人吶。」
隨著楚忠笙一聲大喝,門外衝進了一大幫的禁衛軍,團團將眾臣和金靈以及明卓晴他們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