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金光閃過,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坐在案前的楚忠笙警覺的抬頭,卻看到了對面的牆上一張紙條被金針牢牢地釘在上面。
起身取下一看,幾行清秀的小字映入眼底:「睿王以血做引,解父奇毒,撼動聖心,招其密談。借出征之名,奪汝之兵權,萬慎。另,貴妃有孕,龍心大悅,後位之榮指日可待,若其叛變,後果堪憂。」
這是金靈給他傳來的密信,短短幾句話,卻讓楚忠笙驚撼不已,白菲居然懷孕了?那麼她肚中的孩子,會是誰的呢?
還有那個死老鬼果然還是防著他的啊,居然想藉著讓明辰景出征之名奪了他的兵權,呵呵,終於忍不住,要開始反攻了嗎?
既然如此,那麼他的好戲,也該上場了。
燒掉紙條,楚忠笙一按書房內的機關,暗門開啟,他大步走了進去。
一直潛在屋頂上的金靈眼角帶著狡黠的笑,身形微動,鉤索甩出,飄然離去。
翡翠宮內。
白菲懶懶地橫躺在床上,之前蒼白的臉已經變得紅潤了許多,狹長的鳳眸挑起,嘴角噙著一絲得意的笑,她的手輕輕地在依舊平坦的小腹上撫摸著,這個孩子,來的真是太及時了。
不管這個孩子是明卓晴還是楚忠笙的,都將是她最好的籌碼和保護傘。
呵,楚忠笙,就算沒有了你,我也會過的很好,只要孩子一出生,後位就是我的了,到時候,再也不需要你的什麼承諾了。
白菲在心中默念著,還沒笑出聲來,卻聽到密室的門一陣響動,楚忠笙那高大的身影就走了出來。
懶懶地看了他一眼,白菲轉開了視線,好似他根本就存在一般。
楚忠笙心中微慍,卻強忍著換上了一臉的笑容,快步朝著白菲的床走去,「菲兒,你的身體如何了?」
滿懷關切的聲音讓白菲轉回了頭,對上了一雙笑意盈盈的眸子,頓時面無表情,冷冷一笑:「本宮的身體如何,與王爺何干?」
賤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楚忠笙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臉上卻是笑容不變,伸出手,將她攬在了懷中,柔聲道:「菲兒,不生氣了好不好。」
白菲掙了一下,卻被楚忠笙摟的更緊,只能轉過身,不再看他,而楚忠笙將下巴抵在她的頸間,喃喃著:「對不起菲兒,之前是本王多心了,本王保證,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待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手撫上白菲的小腹,滿是柔情的聲音讓白菲的偽裝瞬間崩塌,他堂堂楚陽王,居然跟她開口道歉了,她還能說什麼?
沒有轉頭,聲音卻柔了不少,「王爺怎麼就肯定這個孩子是你的。」其實連她自己都不肯定。
「那個老鬼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可能敵得過年輕力勝的本王,這個孩子,絕對不可能會是他的。」楚忠笙的聲音異常的篤定,那輕撫著的手小心翼翼,「這個孩子,是本王的。」
「王爺……」白菲的眼眶一紅,頓時軟倒在他的身上,轉過臉,滿腹委屈地看著他:「王爺,您知道之前妾身有多傷心嗎?可是再多的委屈和傷心,都比不過王爺的這番話。」
「菲兒……」楚忠笙在她的額角印下一吻,「你對本王的好,本王銘記在心,待到成就大業,你就是皇后,而我們的孩子若是男孩,就是未來的儲君。」
「王爺!」白菲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您說,您要我們的孩子做儲君?那……世子呢?」
一直以來,她的期盼只是後位而已,從沒奢望過其他,可是他卻親口給了她這樣的承諾,要她如何不驚喜?
「那個混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王本就不給予厚望,現在本王的希望,就在這裡了。」俯下身,將頭靠在她的小腹上,略顯卑微的動作讓白菲無比感動,心中所有的怨恨早就煙消雲散了。
屋頂上的金靈感到一陣惡寒,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繼續耐著性子聽下去。
楚忠笙靠坐在床上,白菲靠在他的懷中,卻聽得他忽然道:「菲兒,現在本王的計劃有變,為了你和你肚中的孩子,本王決定提早行動了?」
「王爺準備怎麼辦?」白菲抬起頭看向他。
「我明啟和臨川的戰事一觸即發,老鬼準備派明辰景出征,屆時,他肯定會要本王暫交兵權。」聽到楚忠笙的話,白菲大驚:「交出兵權,難道他發現什麼了嗎?」
楚忠笙輕蔑的一笑,嘴角勾起,「呵呵,想必是死裡逃生一回,想反抗了吧。既然要本王交出兵權,那本王就來個將計就計,到時將他們一網打淨。」
聽他這麼說,白菲心中的石頭落了下去,「王爺,有什麼需要妾身的地方嗎?」
低頭魅惑地一笑,楚忠笙沙啞著嗓子道:「本王現在就需要你。」
白菲臉一紅,不由得嬌嗔道:「王爺,妾身有著身孕呢。」
「那就要看你用什麼來滿足本王的需要了……」
「唔……」
金靈終於再也忍受不了,帶著渾身的雞皮果斷撤離,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下去抽死那兩個不要臉的賤人。
離蕭殿內,明辰景焦急地等待著,就在他不顧一切想出去的時候,眼前黑影一閃,一身黑衣的金靈已經從屋頂上滑了下來。
「……」明辰景額頭冒汗,抬頭看看少了幾片瓦的屋頂,半響才道:「你回自己的房間,也非要從以這樣的方式嗎?」
「嘿嘿……」金靈尷尬地一笑,一邊解著鉤索,一邊道:「開門跟揭瓦,我還是比較喜歡後者。」
「……」明辰景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承認他還得慢慢地適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