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海中領主 救還是傷
    「若你隨我走,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非花。」落鯉好像在說著什麼誘人的條件,聲音在雨中,特別的冷。

    非花慌然間,看著李益的傷口,多出一道,小雨的後方,似乎有一把劍,正要砍向她的腰跡,「住手!」

    大喊聲中,同時的海鷗身響起,那個親衛生生的收了劍,略向落鯉身邊,所有的親衛,在眨眼之間,退離了戰場,回到了落鯉的身邊。

    公主府的人,心月教的人,官府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再到落鯉的包圍圈中追趕,他們眼中只有防備,只求他們不要再殺將過來。

    落鯉露出淺淺的笑,散在他深刻的臉上,緩和了他過於刻板的容顏,他現在心情,特別的好,沒有人能在,得到想要的之後,還保持著低落的心情,何況他真的很高興。

    非花沒覺得他笑的暖,相反的她看到了魔鬼般的笑,讓她生生的寒,恐怕這一輩子,她都忘不了,他那麼瘋狂的笑容。

    單離臉色冰寒,看著那百人,靠近著他們,絕不能讓非花跟著落鯉走,他那麼恐怖的人,要是非花去,絕不生還的可能。

    即使沒有勝算,他也不能任非花帶走,「非花,我們走。」他的暗衛正在警惕過來的人,聽得單離的低喝聲,更是冷意外放,拔出長劍,向著那些暗衛攻去。

    「住手。」還是非花的聲音,她不想再看到另一場殺戮,如果她去的話,就可以解決一切,那有什麼好猶豫的。

    單離身子一僵,非花的沉喝,響在他心裡,讓他沉靜的心,一下子變的混亂不堪,他只是在無力的抓著非花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低吼著,「非花,我絕對不會,讓你跟著他走,絕對不會。」

    單離的失控,讓非花怔愣半晌,隨即重重的推開他,向著落鯉靠近,她心中嘶吼著;你不懂,不懂一個可以停止殺戮人的心情。

    落鯉的人,迅速把單離與非花隔開,他們的武器對著單離的暗衛,臉色凝重起來,他們嗅到了同等級的味道,那些人比駙馬府的人,存在感更強。

    非花站於落鯉身邊,遙望著那挺立於親衛前,毫不退縮的單離,他的眼睛,透過無邊的殺機,執著於他的決定,他不會讓她走,哪怕粉身碎骨,這就是他要告訴她的。

    熱意襲上她的眼眶,一片通紅,她突然想落淚了,他強烈的決心,讓她覺得她真的錯了,她該跟著他走,哪怕走不了,一同死在這裡,也是她該走的路。

    一滴淚,滴落於頰連,還有她綿綿不斷的悲傷,她望著他堅定的眼,手襲向落鯉的腰間,嘩的一聲,他腰間的長劍,被她拔出,她把那鋒利的劍鋒,抵在了她的脖子上,看著震驚的單離,「單離,你走吧,如果你不走,將會看到我死在你面前。」

    落鯉心也一驚,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逼一個要救她的人離開,「非花,你別亂來,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會把他碎屍萬段的。」

    單離後退一步,看著那散著幽光的劍,抵著那纖細的脖子,一瞬間的信念,變的那麼蒼涼,你若如此,我該如何。

    非花眸中深處,有過最深的痛意,她不該傷了那麼驕傲的人,可她不得不傷,回頭看著落鯉,「讓他安全離開,否則我不會跟你走,你只會看到我的屍體。」

    落鯉連忙揮手,讓圍在單離身邊的人散開,那把劍是他最愛的趁手兵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的鋒利,人要非花輕輕一用力,就能劃破她細嫩的肌膚,那他多日來的計劃將付水東流,那將是一場噩夢。

    單離身邊不再有威脅他的人存在,他可以漫步著,踏出這個凶險的地方,可是為什麼他的心裡,那麼的沉悶,他什麼時候,要用女子的性命,換來他的一時平安。他不需要她的成全,不需要她的退步。

    可是,他不想她死在,她自己的手下,那把劍,它的光芒,足以刺傷他的眼睛,「啊!」他突然對著天邊高吼出聲,帶著滿腔的怨懟,滿腔的痛楚。

    非花的淚,開始不斷的落,她知道他寧可死在這裡,也不願意是這種結果,劍幾乎握不住,她的聲音在雨中,破碎不堪,「你走,你走…」

    單離只再望了非花一眼,那滿眼的痛苦,在看到非花雨中,也能辯明的淚水下,變的更加濃重,飛身而起,他消失在雨幕中,他今晚走,以後也一定會帶著非花走。

    在他消失的剎那,嗆朗一聲,非花手中的劍,恍然落地,落在污水間,濺起很大的水花,染濕了她的裙擺。

    她腿一軟,跌在了地上,落鯉正要扶起她,被她用力推開,她俯在雨水間,怔怔的看著單離消失的方向。

    「姐姐…」李益就要衝過來,被冷著臉的駙馬攔住,他只能叫著一動不動的非花,「姐姐你怎麼了。」

    「小姐…」是小梨與小雨的聲音,都是焦急的,想要營救的聲音,可是她們還是被攔下了,沒人敢讓她們來觸怒那些海盜。

    一陣勁風,直衝非花身邊的落鯉而來,帶著寒氣,毫不猶豫,然後他沒有懸念的被落鯉一掌拍退,掉落在非花的眼前。

    非花恍然間,望向那正要掙扎再起的暗影,心中麻木再增幾分,他為什麼要衝過來?

    落鯉的掌風又要掃過去,非花翻身而起,擋在暗影身前,誓死如歸的閉上了眼,已不再抵抗。

    落鯉慌然收掌,內力差點把他體內的經脈都逆轉,血液都倒流。身體都震了震,受了內傷。

    身後的暗影,眸中有太過多的震驚,擋在他身前的人,是他要救的人,可他似乎,讓她再次陷入險境。他掙扎的身體再次跌下,卻無力再爬起,如果他的救,會讓她受傷的話,他該怎麼做?

    非花睜開眼,沒去看跌在雨中的人,沒去望那喊叫著要衝上來的三人,她的眸中已是空寂,「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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