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南海教主 那清雅的百合
    女人間的鬥爭,從來都說不清,而介入女人之間鬥爭的人,就是厄運,管家很不幸的成為了那個人,生不如死。

    「狗奴才!」公主臉色漲紅,一腳抬起,就向著管家的肩膀踢去,用了很重的力道,「本宮說過,沒來的人都格殺,你竟敢聽而不聞,你是嫌命太長了不成。」

    卡嚓一聲,管家的肩骨被踢斷或踢碎的聲音,重重的力道下,管家被踢了開去,他的身體猛的一震,嘴角沁出了血,顯然傷的不輕。

    公主發難,他就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也不敢趴在地上裝死,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連忙再次跪倒,連連請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公主息怒。…。」

    公主也不管,還在賠罪的管家,厲眼掃向非花旁邊的銀月,「銀月,你去把那賤人殺了,本宮可沒說過,她不用來。」

    銀月一拱手,就要前往桑榆院,殺了駙馬的原配,他是公主的暗衛,不聽命於駙馬,對那梅氏也沒有多少憐憫。

    非花一把拉著他的手臂,心思百轉,腦海中是那美麗卻快凋謝的紅顏,可以的話,苟延殘喘也是生活,為什麼要以這樣的理由終結。

    「公主,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出那個偷琴的人,別的事暫且先放一邊,王爺的安危最重要。」非花不提那個人,以免激怒,本就心情緒亂的公主。

    公主深吸一口氣,就算她視那人為眼中釘,剷除她也輕而輕舉,不急於一時,心中恨意未消,她只能暗道,「就讓你多活幾天,早晚讓你去下地獄,你死了,夫君的心中,就不會總有你的角落。

    公主是個驕傲的女子,她身份尊貴,從小就不輸於男子,她愛的人自然是人中龍鳳,她要的當然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哪怕他愛著她,也是不夠的,她要他的心,完完全全都在她身上,因為她值得擁有。

    「算了,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其他的到各處去搜斷琴的蹤跡吧。」公主還是用理智,先理清了頭緒,放過了那人。

    非花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如果因為救了一個人而鬆了口氣,那剛才死了的十人,又算什麼,這裡不過是在練獄,誰重生還好,運氣不好的話,就會永遠的消失,輪迴都不能。

    非花沒再去,看向那柔弱的百合,只要琴找回來,她就當不懂,而她的安危,她再也不顧,一切,好自為之。

    她可以讓公主殺了她,可是,她不只一人,她的身邊,還站著十幾名無辜的藝妓,雖然她的叛離,已讓非花分不清,她們是好是壞,她還是寧願相信,有無辜的人存在。

    公主蕭索的站著,沒人敢去打擾她,她的眼睛明亮,卻不是太陽的溫暖,是冰窖裡,晶瑩剔透的冰霜,寒意直滲入每一個人的心間。

    等待從來都是煎熬的,一個人終於因為受不了,這種窒息的壓抑,而搖晃幾下暈倒了,像是自然反應,因為她的暈倒,她周邊的人,都紛紛暈了過去。

    公主的寒眸射向了那紛亂的一角,秀眉緊緊的蹙起,「把她們拖走。」她並沒有下格殺令,這是她最大的限度。

    圍著的護衛,就要把暈倒的人拖走,其中包括那個如百合一般淡雅而脆弱的女子。

    非花眼神一黯,暈倒的人,都是沒有武功根基的人,全是藝妓,她終於出手了,在公主的眼皮底下。

    長袖下,她的手漸漸握緊,有些決定下的,那麼的痛心,知道太殘忍,她還是說出了口,哪怕她會因為這一句話,再添幾條無辜的生命,「慢著,都留在原地。」

    在公主詫異的目光 ,在銀月若有所思的目光下,在眾人更加恐懼下,非花走過一干低著頭的人,走到那些未來得及拉走的女子面前。

    她的腳,停在那女子頭前,裙擺還挨到她的秀髮,非花明眸中多有冷意,或是說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這個一臉仰慕看著她,她曾經以為她是單純女子的人,此刻如此的面目可憎,那是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她用她表面的溫婉欺騙了,她本就不軟的心,為此,她要付出代價。

    「睜開眼吧,我知道你醒著,不要逼我出手。」非花緊盯著她溫婉的臉龐,知道她沒有暈,雖然表面一點都看不出來。

    她長長的睫毛眨動幾下,在別人驚訝的目光中,緩緩的睜開了,還是那麼的澄澈,慢慢站起來,對視非花時,還帶著溫婉的笑意,她溫婉的氣質更加的淡雅,她原本就是清新如百合的人啊。

    她的笑意,不是作假,也沒有非花所想的如那女子般的前後變化,她還是亭立著,看著非花的眼睛,她大大的眼睛裡,除了仰慕還是仰慕。

    在她仰慕的注視下,非花覺得那欺騙,似乎從來沒有過,她是真的很愛聽她彈古箏。

    「把琴交出來,我留你全屍。」非花還是硬著聲音,說出了她原本想說的話,她最好的結果,就是死亡。

    女子淡然恬靜的笑著,笑出了兩個深深的酒窩,眉眼彎彎的,還是很淑女,也很可愛,她是花季少女,她的生命旅途,不過才剛開始,花開的最盛的年紀。

    沒有因為非花的話,而變的猙獰,她只是在萬千人中,在有些人的忿恨中,還有在公主的厲眸中,笑望著非花,甜甜的說著她的想法,那似乎是她短暫生命中,唯一的美好,「姐姐的古箏彈的真好呢,還有,姐姐是百合見過的最溫柔的人了,百合真想天天都聽姐姐彈古箏呢,還想跟在姐姐身邊,姐姐掉落的玉珮,百合都帶著,就是不想還給姐姐呢。」

    非花看向那腰間,掛著的玉珮,那是李益的,她替他保管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只是再一次看到,不是現在,而是那名驚慌的女子身上,當時情況太緊急,她未能察覺,如今,證據竟然,張揚的那麼囂張。

    她竟然把玉珮,心月教的玉珮掛在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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