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南海教主 面具男人
    非花厲喝之後,屏風後就緩緩走出一個人來,全身的黑袍,面上還帶著金色面具,在燭光下,金光森然,墨色更森然。

    男人身材頎長挺拔,面具露出的雙眼,也很懾人心魄,是幽靜的煙灰色,在金光的環繞下,奪目璀璨。

    非花站著等他靠近,他沒有出手,她也懶的出手,她現在對出手,特別的沒有興趣,他金色的面具,也沒帶給她多大的震懾感。

    男人眼中多了興味,非花的不慌不亂,在他意料之中,能發現他的氣息的人,從來不是普通之輩,只是,她的漠視讓他有點受傷。

    站在她的面前,燭光下的她,清麗有餘,艷麗不足,瘦小的讓他巴掌都能罩住,身姿更是羸弱,比風中燭光搖曳好不了多少。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就請出去吧。」非花冷眼看著,像要把她評估的男人,她有哪點讓他看的狼光閃閃,她一定把它改了。

    男人搖搖頭,從那金色面具中,吐出兩個字來,「不夠。」說完繼續打量,要把非花研究個徹底,好久沒見過那麼特別的女子。一定要多看幾眼。

    非花站的腳麻,就自動坐回去,當然他沒有請他喝茶的意思,自己倒了一杯喝,才慢悠悠的開口,表情似笑非笑,「你現在不走,等下你就走不了了,你信不信?」

    她可以放他走,不代表別人會放,無故潛進駙馬府的人,相信不會那麼容易出去的,還有小梨快回來了。

    男人移到桌前,也掀袍坐下,端正的坐了,金色面具外的眼睛,點點笑意,因為燭光下金屬的反光,感覺挺冷,「你跟我走我就走。」

    非花失了玩笑的心情,敢情他是來抓她的,她又哪裡招到他了,記憶中可沒出現過這號人物。

    既然給他好路他不走,那就自便好了,反正有人出手,她坐著等就行了,一直不知道小梨武功的深淺,和他打一場也不錯。

    小梨不久後就回來了,因為她事先有吩咐過廚房,準備非花的膳食,只要熱一下就好了,一進來,她就發現了,和非花同坐的面具男子,臉色大變,「你是何人?」

    小梨一身粉綠衣裙,是個丫鬟的打扮,卻也掩不住她高雅的氣質,男子看過去,挑了挑眉,望回非花,多有揶揄,「你房裡珍寶真多。」

    如果他說的是東西,非花就當他是讚美,如果他說的是人,非花皺了眉,臉一寒,「小梨,把他趕出去,這是個半夜偷溜進我房裡的淫賊。」

    小梨把幾樣精緻的菜,冷著臉看著不動的男子,閃身幾個瞬間,手中多了一把短劍,直指男子的鼻尖,「出去。」

    男子低瞼,看向那泛著白色寒光的短劍,再看向殺意盡顯的小梨,再看一眼要拿起筷子吃東西的非花。

    一圈下來,他明白了,也沒移動,只是瞄了瞄小梨的胸口,似笑非笑,「你有內傷,不是我的對手。」

    正胃口開了的非花,抓著筷子的手一頓,看向臉色驟變的小梨,看不出哪點受傷,不過男子說了,自然有他的眼力。

    小梨一陣惱怒,短劍就逼近男子,一路向下刺去,方向就是他的脖頸,帶著肆狂的殺意,就要把男子結果了。

    男子也沒見他閃開,只是伸出兩指,就夾在了短尖上,小梨的劍竟是送不進去,男人氣定神閒,還在劍身上吹了口氣,讓劍上浮上一層霧氣,可惜的語氣,「我都說了你受傷了,你還動手,你想傷上加傷。」

    小梨怎麼也憾不動他的兩個手指,小臉一陣紅暈,乾脆棄劍,揮掌就向男子的手臂拍去,掌風霍霍,勁風強橫。連最近的花瓶,都掃落在地,碎成一片片。聲音響亮。

    男人急忙一閃,不敢去接小梨拚命的一掌,站在三步開步,直感歎,「嘖嘖,真粗魯,小心嫁不出去。」

    小梨正要追降過去,手臂卻被非花握住,她急回首,撞上非花薄怒的眸子,「傻瓜,受內傷了,還妄自動用內力,你想自殘嗎?」

    在小梨驚愕之下,她右手急點,把小梨的穴道封掉,讓她不能動彈,在小梨瞪著眼的時候,把她綿軟的身體,扶到凳子上坐好。

    才面對站著不動的男子,青絲無風自動,眼睛瞇了起來,「說吧,你來這裡做什麼。」

    男人望了望,被定住的小梨,非花的手法太快,連他都沒看清,真是讓人膽寒的女人,不過他喜歡。

    攤攤手,他表明他是沒有帶武器的,單身清潔的進來的,再說他也沒動手,雖然他本是是要來給她一個教訓的,可是,他現在改變主意了,「聽說你喜歡吃青魚?」

    她什麼時候說過她喜歡吃青魚,一定不是在說她,眸中多了不耐煩,「你找錯人了,我不挑食了,你走吧。」

    男人沒有拂袖而去,對非花的不挑食半信半疑,駙馬府最尊貴的主人是公主,奉為上賓的女子,就她一個,她敢拍著胸脯說不是她,他都不信。

    眼睛微寒,他厲色的眸子更加凌厲起來,「可是我聽說,有人因為喜歡吃青魚,而讓人辦全魚宴,讓駙馬府損傷大半。」

    非花漫不經心的氣息,變的凝重起來,青魚宴的確是她所要求的沒錯,只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公主都沒有追究。

    眉頭蹙起,他週身的寒氣,讓她也有些壓抑,「你直接說你的來歷吧,我懶的猜你是什麼人。」

    男人也不囉嗦了,直言相告,「很不巧的,駙馬府搶的魚,是我家的,駙馬府的人,特別的沒有禮貌,搶了我家的魚,還沒有給銀子。」

    青魚生長在深海中,從來都是無主的,他竟然大言不慚,說魚是他家的,果然是強盜,看著他說的那麼自然,非花有種被賊惦記的感覺。

    「你想怎麼樣?」他是來算帳的話,場面太小了點,他一個也不見得能把她怎麼著,還有,她從來不承認,青魚是他的。

    男人還是很悠閒,坐回了座位,看著小梨,覺得她人不能動,表情卻生動的可以,他不禁伸手,要去碰碰她靈動的眼睛。

    『啪』非花打開他不規矩的手,「別碰小梨,不然我廢了你的手。」

    男人被非花的怒氣震到,也不向小梨伸手了,放在桌面上盯著桌上的菜,非常隨意的提出他的要求,「要麼你跟我走,要麼她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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