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南海教主 可怕的直覺
    原來到哪裡都有麻煩事,塵世間總有這樣那樣的人,讓你放不開,總有這樣那樣的事,讓你放不下,她注定,要被麻煩所束縛,做不了一個瀟灑的人。

    非花的身體還很虛弱,只是想著事情,心就無力感大的多,這種無力,讓她不想清醒,直想墜入無盡夢中,希望夢境中的世界,能帶給她一點安寧。

    閉上眼,任黑暗襲捲,她討厭在黑暗中,睜開眼時,還能清晰的看到事物,她想有一個朦朧的世界,讓她暫時隱退,看的清楚,卻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一切都太過勉強了。

    時間在她沉睡中飛逝,她不知道她這一睡,所有人都驚懼了,三人面色都不好,因為非花一睡就是三天,原本她都醒過一回了,竟然出現那麼喜劇的病情,讓她束手無策,她們都急瘋了。

    面色不急的人,只有單離,可是三天下來,他的鬍子長滿了下頜,他的眼窩深陷了下去,他眼下的青黑,足以媲美熊貓,他整個人都削瘦了,神情陰鬱起來。

    非花已在他的心裡紮了根,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等他發現時,已來不及收回,對她的關注,他想跟著她,想知道她的平安,想讓她健康而真心的微笑著,想和她遊遍千山萬水,他不悔娶她。

    只是她一次次的涉險,一次次的為別人,而身陷劍境,他看著她一次次的受傷,無能為力和挫敗,讓他發狂,這次又是為了別人,她一睡就是三天,她睡著的時候,嘴角滿是笑意,難道她不知道,很多人都要等她醒來,難道她對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眷戀?

    他幾次想衝動的上前,大力的搖醒她,夢中再好,也不真實不是麼,她為什麼執意於虛幻的空間,也不願意,睜開眼望他一眼?

    每當他暴怒痛心時,那個不起眼的小梨,總是散發出,常人無法承受的強烈氣息,將他生生壓制。

    她對他有很深的敵意,他出現在非花的房間裡,她就會偶爾對他拋出警告的眼神,他的情緒波動,也在她的掌握之中。

    不是害怕她的氣息,不是她的氣息比他強,他只是不忍,拿他的氣息來壓她,這樣兩人的氣息,會變成無形的氣場,周圍就會變的窒息,他是想讓非花醒來,但他不想讓她呼吸不暢,所以,他總是敗在對非花的考量下。

    小雨這幾天,少有的沉默,以前的嘰嘰喳喳,好像是人們的錯覺,她現在精神全無,只是撐著手,坐在非花的床邊,大眼眨也不眨的望著非花,希望她能再一次,第一個見到非花醒來。

    非花在眾人心力交瘁的時候,幽幽轉醒,因為夢境太美,她醒來時,唇角還是上揚的,只是當她看到房中,憔悴的三人時,心神一震,「你們怎麼了?」

    三人著裝狼狽,面目沒有打理,一片青黃,看著像是三天三夜都沒有吃飯睡覺的樣子,她拍拍額頭,記憶倒帶,明明她都醒過來了,那他們都守著她,算是怎麼回事。

    小雨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姐,你終於醒了。」她笑容燦爛過後,就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小姐,你怎麼能這樣呢,一睡就是三天,奴婢都擔心死了。」

    「小姐你睡著還在笑,你知不知道,我們都要等哭了,小姐一點都不公平。」

    「小姐,你太壞了,要是你不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好夢不醒來,奴婢就不和您說話了。」

    小雨嘰嘰喳喳又說開了,脾氣也上來了,一連串的數落著非花,把非花數落的一個頭兩個大,為什麼她要接受,那麼讓人精神疲勞的轟炸,真是暈了。

    小梨顫顫 巍巍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腳可能有些麻,走路的時候,還有點跛,臉色青白,像是幾天都未見過陽光,連血管都清晰可見,透明的讓人擔心,推開正說個沒完的小雨,她坐在床前,手撫上非花的額頭。

    然後再撫上自己的額頭,臉色才鬆了口氣的表情,「小姐沒有女熱,醒來時聲音也不啞了,這一覺睡的也不錯,至少把病都睡沒了,大夫也說過,這種自療法,對身體無大礙的。」

    單離轉憂為醒,果然見非花的氣色好了不少,當局者迷,她這一覺,其實是上天對她的眷顧吧,睡的好,他的擔心也可以原諒了。

    非花沒去留單離,他出去是去休息,聽小雨的話,她睡了三天,三天來他恐怕也沒休息好吧,看他的臉色,真的很不好。

    身體都復原了,她自動坐了起來,除了身體的動作,比較僵硬外,沒別的不適的地方,乾脆掀了被子,從床上下來。

    她的舉輕,引來小雨的驚呼聲,「小姐,你不能下床,你要什麼,讓奴婢拿就是了。」

    小梨也多有責備,「小姐,您還是躺下吧,身體還沒好全,不能太過強逞。」

    非花對兩人的大驚小怪,抱以輕鬆一笑,故意在她們面前,崩搭了兩下,笑容淺淺的,「吶,我都能跳了,怎麼還下了床。」

    揮開兩雙要攙扶她的手,她不滿的嘟起了嘴,自行走到桌前,一坐到凳上,就自動的倒了杯茶,隨即垮下臉,嘴撅了起來,明眸望著兩人,「我說,小雨小梨,我這閨中的茶水,怎麼總是涼的,你們幾幾沒換茶水了,這樣偷懶可不好哦,喝了涼茶可能會肚子痛,可能會得風寒。」

    看著兩人一臉慚愧的樣子,她繼續說著,放下茶杯,手抱上了扁平的肚子,「還有,我都三天都沒吃東西了,你們是不是該幫我準備點能吃的東西來,不說稀粥什麼的,至少幫我炒個什麼熱菜來,我都要餓死了。」

    「小姐,您等一下,奴婢這就給你做熱菜去。」小梨也失色了,都是她們的疏忽,小姐餓了都不知道,連茶都是涼的。

    非花滿意的笑笑,叫住要衝出房外的小梨,眸中笑意嫣然,「記得要做四人份的哦,我一個人吃也沒意思,大家一起吃才熱鬧。」

    小梨眼睛一熱,她說怎麼平時溫潤脾氣的小姐,會突然變的嬌蠻起來,原來都是為了她們好,為了她們能吃一頓好的,恢復原氣。

    「是,小姐,奴婢會吩咐廚房盡快做一大桌豐盛的熱菜來,我們四人,要吃到飽。」小梨說完,握著拳頭,少有激動的跑了起來,她很期待,和小姐吃遲來的晚膳。

    小雨照看著非花,見非花望向茶杯,她連忙端了盛茶杯的托盤,向著門外走去,門外只聽得她清脆的聲音,「小姐,奴婢去幫你沏茶,你再等一下下哈。」

    一時屋裡跑了個乾淨,只留下還帶著笑的非花,端坐的身體,歪軟在桌沿,非花的額頭上沁出點點細汁,其實她還很虛弱。

    深吸幾口氣,她還是徐徐站起,向著屋外走去,穿過客廳,她走出了苑內,來到了滿是梨花的院中。

    站在院中的單離,負手而立,面色淡然,眉宇間掩不住的疲憊,只挺立於花間,如一個異人,怎麼也融合一下。

    心中一揪,為他的疲憊,心中一痛,為他的厭花,那時他的聲音那麼的冰冷,看著她,也異常的嫌惡,他說他討厭花香,討厭花。

    而她應花而生,生來就帶有花香,更是在花中,有過最珍貴的記憶,所有的一切,都離不開花,她讓他,很討厭吧?

    討厭也好,他做的太多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還,只有,輕步移去,她站在離他三步之遙的地方,仰望他深色如墨如霧的眸子,「不久後,小梨就會弄吃的過來了,你也進來一起吃吧,我看你削瘦了不少。」

    單離低望她,她淺色的唇瓣,常常抿著,多是愁緒的樣子,那不是少女該有的神情,每一次,她抿唇的時候,他都有讓她別這樣的衝動。

    現在她的唇,又緊緊的抿上了,為什麼她又抿上了呢,她夢中,明明一直彎著的,是因為醒來看到他的緣故麼,他那麼令她生厭?

    手不知覺的握緊,他撇開臉,望著飛落的梨花,皺緊了眉,「不用了,我不餓,你們自己 用吧。」

    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口氣,讓非花心狠狠的一沉,他竟連和她用膳的機會,都不想給她,倒退幾步,她有些站不穩,「那就算了。」

    她的身子,又開始搖晃了,因為才剛醒來,她還穿著單薄的裡衣,髮絲未綰,隨風飛舞著,向她的嬌軀一樣,弱不禁風,向是隨時都會隨風而去,那種感覺,讓他頭一次,嘗到了新鮮,卻不願嘗試的感覺,那是害怕,害怕她隨風飄去,風去無痕。

    如果可以,他要緊緊的抓住,身一晃,他雙手摟住了,她要下墜的身體,「你身體還虛弱,不該隨便亂走動的。」

    懷中的嬌軀,綿軟無力,氣息微喘,虛弱不堪,身輕如燕,讓他更是擔憂,什麼人可以輕到這種地步。

    非花直覺的推開他,他氣息讓她慌亂,「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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