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還坐著兩個爭吵不休的男人,非花見了頭疼,「你們兩個另尋地方吵吧,我要睡覺了,我要清靜。」
李益像是被拋棄般,「姐我也要睡覺,我要和姐一起睡,我昨晚都是睡在這的。」
杜斌聽的炸了,「什麼,昨晚你和非花睡在一起,不行,今天我要和非花睡一塊,你已經失去資格了。」
她不要和他們睡,只是他們自己在吵,非花臉色憋的通紅,快步走去,拿著桌上的瓷杯重重的敲在紅木桌上,引起了兩人的注意,「都給我出去。現在,馬上。」
兩人灰溜溜的出去了,因為前幾次的經驗,她猶豫幾下,還是叫住了其中一隻,「李益留下,杜斌一個人出去。」
李益笑臉開了笑,噌回了桌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紮了根,撐都會腮幫子,眨著無辜的大眼,望著一臉黑線的杜斌。
杜斌指著裝無辜的李益,再指了指他自己,「為什麼他可以留下,我卻不可以,這整間客棧都是我的,我想住哪間就住哪間。」
非花上前去,歪著臉斜著眼看杜斌,涼涼的回問,「你的意思就是,你要住這間房,讓我們住別間了?」
那不是一樣的結果,杜斌不能接受這麼殘酷的選擇,他哪點比不上那個腦子單調的李益,他不就會撒嬌,他根本就不像個男人。
杜斌還是沒能明白,他就是輸在李益的沒腦子,李益的不像男人身上,他很甘心,打著商量,「那你睡床,我睡窗前的軟榻,這樣總行吧。」
非花沒正面回答他,轉向閒著的李益,「收拾東西,把這間上房讓給這裡的主事大人。」
李益歡呼一聲,帶著他自己來擠門人了,他拉著非花的手臂,「姐,我收拾好了,我們去住另上間吧,我看著甲房也沒住人,和這間房沒什麼不同。」
杜斌轉身就走,臨走前還重重的摔了門,怒氣沖沖下樓去了,「不用了,我去住甲號房。」
杜斌的識趣,非花很滿意,扳開李益抓著的手,她撲向了那張大床,不管現在是不是正午,她都要好好休息下。
非花躺床上睡著了,李益看著窗前明亮的光線,連忙關了,外把床帳層層的放下,遮住了她的視線,這樣非花睡的安穩點。
看著非花睡的那麼香甜,他也想睡了,走到那窗前的軟榻上,他爬上去,撐著頭瞇眼,窗外還有絲絲的涼風吹進,非常的舒服。
杜斌進了甲號房,隨後清越也跟了進來,為杜斌端茶送水,也一頓忙碌,把杜斌的玉算盤也擺回了床頭。
杜斌喝著茶水生著悶氣,看誰都不順眼,見清越總在他面前晃蕩,他一掌拍過去,「清越,你找打是不是,我頭都被你繞暈了。」
清越急急閃開,遭殃的變成一個半人高的花瓶,他要哭了,「少爺,你要死了,你打碎了夫人的花瓶,這花瓶還是夫人用一個月的零用錢買來的,夫人視作生命呢。」
杜斌淡掃地上的碎片,撇了撇嘴角,「那她再上吊一次就好了,吊了那麼多次,都沒歸天,說明閻王都不敢收她,這招術我從小看到大,早就不感冒了。以後我娘珍愛的東西,你儘管摔,摔了多少是多少,也不用讓人做一模一樣的。」
清越苦著臉收拾碎片,「少爺,你變心狠,以前夫人要上吊,你連月亮都變出來給夫人的,現在少爺都不理夫人,夫人知道了會很傷心的。」
杜斌皺了眉,他現在非常不想搭理那個活寶娘親,「那要是真喜歡這只花瓶,就不會把它放在顯眼的位置,不會把它搬到客房來,只有你才會信她的鬼話。」
清越暗中嘀咕,夫人的任何還是你無條件寵出來的,夫人一出事,你不管原因,倒霉的都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您信了,我們能不信?
不敢反駁心情很糟的杜斌,清越哀怨的收拾完房中的碎片,心中在滴血,夫人要是來了,他們少上層皮,少爺也會當沒看見。少爺是個壞人,任由他的下人被夫人摧殘。
杜斌看了清越的苦瓜臉,心中更苦,決定不虐待自己,揮揮手,「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沒讓你進來,不要過來打攪我。」
清越得到假期,哪裡還管別的,快步出去了,決定去集市上,買些吃的慰勞下辛苦的自己。也掏點東西討好夫人,不要摧殘的太慘,人要保護自己才行。少爺是靠不住的。
杜斌不知道,他的形像已經倒塌了,還坐在凳子上長吁短歎,他對獨守空房之現象,很介意,很寂寞,好寂寞。
他還沒寂寞完,就被殺氣驚的跳了起來,眼睛一瞇,哪個該死的敢在他氣悶的時候過來找茬,來的真是時機,他一定打開大門,重禮迎接。
當然刺客一般都是跳窗的,所以杜斌也就向著窗那邊送上千支細毛毒針,總有那麼一兩根可以進入來人的身體。
到時,哼哼,毒性發作,生不如死,他想的美,心情不好的時候特喜歡看到,別人痛的打滾的樣子。
他的得意臉上還沒維持一秒,就被突然飛來的千支毛針給弄亂了手腳,連忙一閃,他的暗器,他目前還沒膽接,只見桌上叮噹作響,然後桌就成了黑洞不同的斑點桌了,這毒毒到連木頭都能腐蝕,不是一般的強悍。
隨後窗外飛進來一個紅色女子,非常的艷麗,薄唇火紅,眼睛勾魂,身段火辣,一襲薄紗裙,雪白的肌膚隱現,真的不是一般的媚。
女子嬌笑著靠近杜斌,一路行來,香粉濃郁,媚波生輝,滿堂生彩,「公子好狠的心,竟然用那麼毒的東西射人家,人家要不是閃的快,可不就香消玉隕了。」
杜斌折扇在手,扇呀扇的,異香都扇走了,也沒因為絕色女子進來,有什麼侷促,反倒一臉的垂涎,「在下一向憐香惜玉,怎麼捨得讓美人受苦,美人傷到哪裡了,讓在下看看。」
他帶著優雅的笑,開在他俊美的臉上,說不出的魅惑,昂揚的身軀更是讓女子失神,杜斌順利的接近了女子,順利的摟住了女子,順利的把扇子抵在了女子的頸上,順利的把折扇變成了短刀。他湊到女子耳邊低語,「美人別亂動哦,要是一個不小心,扇子很有可能刺破你的喉嚨哦。」
絕色女子臉色驟變後,又冷靜下來,小手就抓上了那抵在脖子上的刀刃,身體就靠向杜斌,維持她的嫵媚笑容,「公子何必那麼麻煩,想要人家的話,直接說一聲就可以了。」
杜斌本能的後退,扇子也失控了一瞬,就這一瞬,他就失儘先機,女子妖魅一笑,傾倒一片城堡,手已繞上了杜斌的脖子,嘴就向著杜斌湊去。
杜斌只覺得全身發寒,他才不要被刺客強吻,傳出去他就不用做人了,李不的他完美的形象,他猛的拉掉她的手,急推幾步,眼神陰鷙起來,「直接說出你是誰派來的,我留你全屍。」
他居高臨下,猶如王者般的睥睨嫵媚的女子,說出的話擲地有聲,沒人會懷疑。女子笑意一僵,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老實的回答,「夫人讓我來的。」
杜斌眼前一黑,那個人派來的,他有不好的預感,遇到那人準沒好事,「她讓你來做什麼,有什麼話你直接說,我讓人去辦。」
女子指了指自己,囁嚅著,「夫人把人家送給你少爺了,讓少爺收了人家,人家以後要跟著少爺,伺候少爺安寢起居。」
杜斌聽女子人家完,頭快就要炸掉,指指她剛才經過的窗,「從哪裡來就從哪裡去,別讓我說第二遍。」
女子有些害怕的望了望窗外,再望著一臉陰霾風雨欲來的杜斌,她很不厚道的再加了問,「夫人說人家沒有懷上孩子前,是不能離開少爺身邊的。」
杜斌轉身不去看女子的臉,這次她做的太過了,「回去告訴她,再送女人到我身邊來,我就往她那裡送男人,看是我把她先嫁出去,還是她先讓我有孩子。」
女子抖了抖,杜斌說的話,好像從深海冰原裡傳來的一樣,冰的刺骨,她渾身都打哆嗦,這樣的人,她不敢多纏,回去覆命吧,給自己留條活路。
想好之後,女子對著杜斌的背景福了福身,略窗而去,走的瀟灑,留下的杜斌一臉的郁卒,他為什麼要遇到那麼無聊的事。
清越進來,看杜斌一副頹廢的樣子,有些驚訝,很不捨的掏出懷中熱呼呼的臭豆腐,獻寶似的呈到杜斌面前,「少爺,小李鋪子的臭豆腐,還熱騰騰的呢,很好吃,我都吃了好多了了,還想再吃,所以就打包回來了。」
杜試捏了塊豆腐,放進嘴裡,真的很好吃,望著清越非常燦爛的臉,他不平了,閒閒的問,「清越,我們拜兄弟般,改天讓娘認你做小兒子。」
這樣,她就不會折磨他了,生孩子,清越也可以找女人生呀。
清越臉苦了,「原來少爺一直都沒有把越兒當兄弟。」
於是,壞心眼的某人手忙腳亂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
計劃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