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男女觀念的李益,被非花無情的揣飛,一頭載進月色朦朧,水霧燎繞的湖水中,洗了一個冷冰冰的澡。
他哀怨的從冰湖裡爬了起來,抱著手臂直打哆嗦,小臉扁成了小苦瓜,煞是可憐,「姐姐,你怎麼能把我踢湖裡去呢,夜晚的湖水那麼冷,哈啾…。」
還沒說完,他就打了個噴嚏,鼻子開始癢了起來,他想是感冒了,連忙跑到火推前,縮著身子烤火,焰火的光芒印著他的臉,有些蒼白。
非花坐在草地上,在火推裡多添了幾根乾柴,讓火燒的更旺些,她只是反射性的反擊,倒沒算準,他那麼巧就跌進冷湖中,她混跡江湖,到也沒什麼大不了,李益卻是嬌生慣養的,這一舉,他怕是凍得不輕。
見他嘴唇發白,還不住的揉鼻子,可能開始難受了,也是發病前的症狀,她微微歉疚,總歸是她的錯。
李益又多打了幾個噴嚏,頭暈暈的,身體也漸漸冷了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吃過東西了,因為他的盤纏用光了,現在,還要受寒,他覺得快要死掉了。
銀子在他心中轉了幾圈,他有些沮喪,荷包扁扁的,肚子也扁扁的,他都要瘦成人干了。
李益想的誇張了點,實際上,他的雙頰還是鼓鼓,人也不缺肉,創天生的嬰兒肥,與嬰兒不同的是,他只是肉勻稱了些。抽高了身體而已。
非花看不下去了,她可不想照顧一個病得神智不清的人,那樣會很麻煩,所以,她只得站起來,坐於他的身後,盤腿而起,手貼上他的背心,源源不斷的熱力輸向他冰冷的身體,內力也可以御寒的。
暖流直達每一個脈絡,暖洋洋的感覺讓李益腦子清醒了些,額頭也沁出了細汗,熱氣翻騰間,他的臉色慢慢的恢復紅潤,身體也漸漸有力起來。
知道很耗內力,李益也不敢多奢求點,連忙沉聲提醒還在大方的輸熱源的非花,「姐姐,我好了,不用再灌進來了,你這樣久了會受不了的。」
非花收回了內力,身體晃了晃,手撐住草地,穩了穩,還是覺得虛脫,內力的耗損,讓她也覺得周圍的空氣冷了許多。
腦海中轉的卻是另一個,她發現的秘密,暗調了下呼吸,她語聲還似正常,「平時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長時間練習,會不會心力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