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墨眉如畫般蒼勁,眼如星月般清澈高遠,鼻樑直而挺,五官可謂俊雅出塵,氣息更是如沐春風的文雅,不過,偶爾也會帶點書生特有的酸意。
單離不客氣的搶白,讓他有些尷尬起來,連連道歉,「小生打擾了,小生告辭,再次謝謝姑娘的割愛。」
克莊的識禮,倒顯得單離是個草莽一般了,非花皺起那挺秀的眉,責備的瞪了單離一眼,少有的對克莊客氣,「不用謝,看你淋得一身濕,趕快回到房間換上乾淨衣衫要緊,免得著涼疾成風寒。」
克莊向三人作輯之後,才斯斯然離去,衣衫雖是狼狽,卻只見他舉止大方,坦然昂首闊步,氣質謙謙,不辱他書生本色。
他是華麗的離去了,留下的一個身上的衣衫也滴著水,對非花的差別待遇很是介懷,他的邪氣已全數化為怒氣,騰騰的飆到了很納罕的溫度,沸度二百不止。俊臉已是紅得發紫,煞是精彩。
他拂了拂本飄逸的寬袖,現卻只是貼著身體的衣袍,以圖能博得非花的注意,「我也淋濕了衣衫,怎麼沒見你提醒過我?」
非花輕睨他一身的雨水袍子,從他浸濕的墨發到他的寬闊胸膛,再到他筆直的修長雙腿,再睨向他昂貴的褐色靴子,最後停在他腳下的一攤水跡上,望著那匯成小河的水跡,她抬頭,笑意嫣然,「單公子,您也找個地方換身衣服吧,免得濕了他人的地板。我還是喜歡乾爽的房間。單公子,您請吧。」
她慢步向著門而行去,身姿輕盈,裙擺微揚,旖旎盡顯,小手撫上門插,她猛得打開門,門開的聲音,合著她悠然轉身,回眸一笑的明媚,「公子請。」
她沒能叫他三皇子,一是他可能已經不是了,二是她不想給自己添上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之間最好互不相識,她看不懂他,躲著總行吧。
淺意笑容明淨的讓他再一次失神,美人回眸本就旖旎,此刻她做來更增風姿,讓他有醉酒的迷茫,他鬼使神差的走向門口,照著她的話,走出了房間。還在沉醉。
直倒背後砰得一聲關門聲,他才回過神來,咬牙切齒:該死的女人,竟然用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