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罈酒在他猛灌下,不久就見了底,他挑眉看向也放下酒罈的老闆,舉高酒罈倒轉,滴點未剩。老闆也同樣的動作。
笑聲響起,多是豪爽,酒肆老闆,雙手抱著兩個大的酒罈,大步跨來,虎虎生威,氣度不凡,或許是久逢酒康知已,他不願再隱藏他的過人之處。
『砰』的把酒罈放了一個在單離面前,他哈哈大笑,留著落腮鬍的臉,江湖的大氣全部呈現出來,「小兄弟好酒量,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千杯嫌少,萬杯淺醉,知已一世都難遇幾名,他們沒有問對方的家世來歷,老闆沒有問單離付不付得起酒錢,單離沒問他有非凡武藝卻不撳起叱吒江湖,他們只是一壇一壇的幹著。
陳年老酒的芬芳,連雨的潮濕都未能譴散,幽幽的圍在兩人酒肆之間使兩更加開懷暢飲。
桌上腳邊甚至破舊的凳子上都是空酒罈,最後,中年男人大笑三聲之後,猛得倒在桌上,徹底醉了過去。
單離喝得比較慢,撇一眼,醉倒的中年男人,他臉上的快意,多少讓他也感染了些。
邪氣的氣息沒有變,他的目光亮得驚人,酒一罈一壇的灌,他卻越來越清醒,唇色紅潤,他想醉,雖然醉酒讓他失去防備,可能讓他成歷史。
雨中有不和諧的騷動,衣袂翻動凌風的聲音他不會錯認,眼中諷刺的意謂加深。他已經遠離京都,還是成為了別人寧錯殺一百的對象。
就像他明明離開離開京都,還是拋不去,他要爭奪的決心,他有太多的包袱,讓他做不了一個瀟灑的人。
就像現在,他想醉,卻醉不了。理智完全佔領了他的神智。
風聲雨聲門口的破布撲淑聲,聲聲入耳,聲聲讓他…殺氣凜然。
打擾他醉酒的不識趣的刺客,就該嘗到他怒意的惡果。
他邪氣的眼看著飛身站在酒肆中的十個人,很自信,連面都沒蒙一下,把他當作了一個死人,因為他們是不可告人的人,所以他們的露面,很囂張的告訴他,今晚他必須死於他們之手。
他行事不按理出牌,所以,有時,他是喜歡囂張的人的。
可是,他們出的身份不對,他們的時機不對。
所以等待的他們的命運,是注定的。
他輕笑出聲,看著的不是那凶神惡煞十人,
而是他們的背後。
等他們終於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他們的首級已經與身體分了家。
他們的身後,也是十個人,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