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輾轉纏綿 酒肆
    他遍體鱗傷,氣息微弱,所以說的話,並沒有多大聲,也沒有舉手發誓,可她,相信了,也感動了,話太過血腥,卻是身為江湖人獨有的方式。

    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水色的眸子,外面的雨聲嘩啦啦的拍打著窗,拍打著客棧的牆壁,沒有中止的意思,她立於因雨天而越發清冷的室間,心中卻略過暖流,再睜開時,她唇邊噙著淺淺的笑,如雨中依然堅強盛放的花兒,「謝謝。」

    而冒雨走出的單離,衣袍盡濕,走在無人的路,大雨很快就起了一個個小水坑,潔淨的水滴,落於滿是灰塵的地上時,集聚的水渾濁了。也弄髒了他的靴子,身上的粘讓他不適的皺起了眉。

    眼睛落在一個孤獨的殘燈籠上,被風雨吹打的飄搖不定,昏黃的燈光卻告訴遊客,那是酒肆。四個字在殘敗的門牌上,本是不顯眼,可它筆力的蒼勁,和遊走的酒脫卻讓單離暗讚了下。

    果然,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小小酒肆也臥虎藏龍,這書法顯然不是凡人才有的。

    邪魅的氣息再度張揚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他大步走進『唯有杜康』酒肆,大喊一聲,「老闆,來一壇上好的女兒紅。」

    酒肆只擺著四張方桌,桌上也只有木筷,還是沒有上過漆的,桌角還有缺的,坐在凳子還不怎麼牢固。處處在說明,這是個很破的酒肆。

    單離心情豁然開朗起來,大叫之後,更是去了胸臆間的悶氣。

    角落的中年男人趴在桌上,看起來醉的不輕,聲音卻是出奇的洪亮,「來也。」

    也不知他從哪裡變出來的一大罈酒,歪著醉步,『砰』得把罈子放在桌正中,人又歪回了角落。

    單離挑了挑眉,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無聲一笑,他起了封泥,女兒紅的醉人酒香讓他深吸了一口,不由讚道,「好酒。」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單離也不拿什麼碗了,直接手一拎起,把罈子倒轉,就昂頭喝起那難得的佳釀來。

    酒也有灌進脖子裡,灌進身體裡的,他也不在意,反正一身都濕的,只是多了酒香。

    不起眼的酒肆,他豪邁的灌酒,讓角落的人也大覺暢快,手中也多了一壇女兒好,向著單離敬了敬。

    雨下,酒中,兩人醉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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