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樣的事,非花對這面具勢在必行,回過頭,她二話沒說搶過面具,外加帶在臉上,僅露出怒意的眼睛,週身彷彿都散著零星火焰,搶面具的人沒有非花想的歪鼻子斜眼,卻是個穿著雪白衣袍,髮絲整齊,五宮端正的書生,又是書生,非花看著那雙異常通透溫潤如玉的眼,更是憤怒,「幹嘛搶我面具,不知道先來後到嗎。」
男子興許是被非花的氣勢嚇到,小心的退後一步,再退一步,又覺得失禮,臉紅了紅,又前進了一小步,雙手平放於兩邊,他作了個彎腰九十度的動作,頭差一秒就貼到了非花的小腹,語氣有禮,聲音圓滿,「對不起,姑娘,學生不是有意冒犯。」
路人被男子的大聲道歉吸引,紛紛停住腳步,對著非花與男子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好不八褂。
這回非花後退了一步,滿臉黑夜,周圍的人依然沒有散去,話聲更大了些,一位拄著枴杖的老人,身形佝僂,聲音卻是最大,「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呀。」周圍人看她們的目光更加赤果果,就差沒把籃中的青菜雞蛋往非花扔去了。
非花看著仍然彎著腰的男子,終於暴發了,摘下面具重放於他的背上,怒吼道,「見鬼的你,面具拿走,立刻消失!」
男子直起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總之起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著面具了,他溫文爾雅,對非花輕施禮,「謝姑娘,這是小生妹妹最愛的面具,姑娘能夠轉於小生,小生…。」
非花沒等她說完就消失了,又是一個會武功裝斯文的傢伙,看著就有氣,一口氣走到人煙罕至的地方,天已近黃昏,正是快初秋季節,路邊很多花都在飛舞,翩翩落地,腳踩在花瓣上,鼻間是馥郁芳香。花偶落發間,不願離開,在發間打著轉兒,非花頭中微癢,摘下那脆弱嬌艷的落花,輕放於淺粉色的唇中,運起內力,吹起了縹緲的樂曲。手中青綾飛出,纏於粗枝,飛身而上,坐在坐上,她隨意的輕踢著衣擺,落日紅霞於她,愜意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