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你還說這個很像什麼「朝鮮醬」的味兒吧……」自顧的捻了根放進嘴裡,獨自品嚐起來。
「「朝鮮醬」?那是什麼東西?」怎麼記憶力貌似沒有這個東東啊?
「本族長怎麼知道?不是你說的嘛?」斜睨宛兒的滿臉疑惑,就像是又在懷疑某人的動機不純似的。
正想發飆抗議不滿的某人卻被另一個人捷足先登的洗刷了……
「哦?」貌似自己沒失憶前還很博學多才哦!居然知道的比面前這個所謂的族長還多,哈哈……
看著那怡然自得的小臉,某人的臉,某名的青了「很自以為是了……是不是?」壓根切齒的聲兒,聽著讓人渾身的不舒服。
就跟誰搶了他妻女的憤憤然……
「哪有你說的那麼……」渾然不知自己無意的舉動,刺激了某人澎湃神經的宛兒,只顧自己的享受著面前的美粥香菜,完全忽視了某人些許冒煙的頭頂。
扔了根姜絲到嘴裡,還真是:甜甜的,酸酸的,辣辣的,香香的,讓人滿嘴生津的想再多吃幾根的不由自主。
迷離的只看著小碟之中愈見之少的姜絲,那吃相救跟八百年沒進過食似的。
不過,話轉過來,她也確實半月滴水未進了。
貌似,神仙也就就能挺到這份兒上了。
誰不知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心慌慌,三天不吃翹當當。
更別說她有些「無恥」躺了半月有餘。
即便,她有狼魂護體,也不能這般的強撐不是?
剛醒那會兒還沒覺得,現在被這面前的飯香一勾引,肚子卻是不爭氣越吃越餓了起來,就跟漏腸似的……
看了看碗碟中都已被自己風捲殘雲,不好意思伸了空碗到還在氣憤難當的浩傑面前,極其諂媚且狗腿的柔聲小心問道:「還有沒?……」
「怎麼?還要?」明知故問,對,絕對是明知故問。
「嗯……」這不明擺嘛?這麼點兒也就夠她塞牙縫而已……
「自己弄去……」
「不嘛……黑不溜秋的,我連地方都不知道,怎麼去嘛……」哼,不信你不著道,不是說男人都是受不了女人的撒嬌嘛……
「別跟我來這一套,剛才你不挺能凶的嘛?怎麼?這會就會裝小女人了啊……?」
「去嘛……去嘛……」為了口吃的,她容易嘛她?賤的……
「不去……」
「去不去?」
「不……去……」
「好……你可以滾了……」搶過豪傑手裡還沒吃完的粥,三下兩除二刨進了自己的五腑廟。
看著宛兒那狼吞虎嚥的樣兒,本想抗爭到底的浩傑,最終還是軟化在她溫軟卻也憔悴不堪的面容裡……
他還是不忍心讓她受到哪怕一丁兒的慢待啊……
拿了粥碗,菜碟默不作聲的出了房門,看樣子,他的宛兒是真餓了。
從她醒來只顧著高興了,竟忘了她半月都未進食的事,真是該死,他怎麼能忘了這般重要的事呢?
懊惱……搖頭,幸好還能補救啊,不然自己還真成了千古罪人了不可……
腦中想著這般種種,趕緊加快了去往廚房的腳步……
夜深了……
難得,霧也重了……
對桌而坐的兩人,雖是心有芥蒂的,卻也絲毫不影響美食的誘惑。
看著滿桌的美味佳餚,宛兒心下直嘀咕,這人簡直就是變戲法的?就那麼一會兒工夫,他就給她弄出那麼一大桌子的好吃的來。
什麼「青豆炒兔肉丁」啦,「鮮菇炒魚片」啦,「靈芝瘦肉湯」啦,「清蒸鴿子」啦……
只要是天上能飛的,地上能爬的,基本在這桌子上都數出個一二三來,這莫不是傳說中的「滿漢全席」?
咂舌啊……這狼族老大就是不一般啊……啥都能,也敢弄來吃。
本就極好的胃口,本就飢腸轆轆的五腑,哪禁得起他這般勾引?
好話沒說一兩句,直接上桌子扯起雞腿鴨腳,大肆的咀嚼起來……
吃的那個暢快的啊……
哎……看過乞丐意外之喜之——吃雞腿沒?
此刻的宛兒,雖早先有粥墊底,卻也沒減緩她對食物的渴求,更何況是這般美味的……
坐一旁,斟一小酒,玩味的看著宛兒的風捲殘雲,嘴角勾笑,似無半點對她此刻不雅行為感覺不妥,餓了人應該都是這般吃相的吧?
更何況,她的骨子裡本就有狼的野性。
吃的飽了才能更好的活下來,他的宛兒只要不要和他陰陽兩隔,怎樣都是好的……
不知覺的,嘴角溢出的寵溺,渲染了他滿臉的溫婉,他的心被裝的滿滿,除了宛兒,再也擠不進去半個人。
看著她那般的吃的興起,似被感染了般,一向斯文慣了的浩傑竟也學著宛兒的樣子扯了塊肥油冒泡的雞腿,學著宛兒的吃法,毫無了斯文的章法。
「好吃嗎?」
「嗯……」
「好吃就多吃些……」看著他的宛兒,這般的暢快淋漓,本還有些膈應的他再也膈應不起來。
無緣由的,竟覺得幸福的滋味自心底開始蔓延了全身各處的神經末梢。
甜蜜的滋味,開始讓他有點兒飄飄然。
無法控制的,他再度的沉淪了,他本早已淪陷,只不過,這次,更加徹底了些。
人生,不一定腰纏萬貫,美女團轉。
只要這般的和自己心愛的人,做著這些人生最基本卻也最原始的事情,便已足以,不是嗎?
能看著她吃飽,陪著她入睡,便是蒼天賜福的恩澤了,哪還能期盼其他?
「吃飽……我帶你出去消消食兒怎麼樣?」
抬起吃的七葷八素的眸,渡染了一層欲之不滿的迷濛。
「你……說什麼?」消食?這丫又憋什麼壞呢?難不成還想著頭會子那檔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