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嗖嗖箭雨打得凌亂,展紅綾退避不已,縱是一箭快要射中她,她也能化為無形完好無損出現在另一處,只是怕魂兒受傷。
「你擋不完的,快走啊!」呼嘯風中,魂兒朝展紅綾大聲喊道。
她深知軒轅祈痕的埋伏沒有那麼簡單,箭上必然淬著毒汁,射中一箭便必死無疑,看她那樣凌亂地躲閃,卻還要一方面顧及自己……
擔心之色不禁溢於言表。
雲輕衣神色也為她的安危變得複雜,軒轅祈痕趁機一反手,打了他個措手不及,攻勢如風,快速又夾雜絲絲狠勁,招招取人性命。
雲輕衣沒有跟他久戰,只是虛晃一招,連忙縱身飛往法場之中。
「你不是應該挾持著他嗎?」展紅綾惱怒地斥道。
「你不是也該救出魂兒了嗎?」雲輕衣也是反問,隨之就懊惱起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險些吵起來?他皺眉,與她肩並肩擋在魂兒前邊。
四周卻是無數埋伏著的弓箭手,正挽弓搭箭,準備再射。
朝廷御林軍也隨之碾壓而到,紛紛手持長槍,把法場圍了個密不透風。
「這回死定……」雲輕衣神色凝重起來。
「輕衣,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乖乖束手就擒吧!」站在御林軍前,軒轅祈痕噙出一抹陰狠的冷笑,「你沒有能力跟朕對抗。」
「那麼我呢?」展紅綾負手而立,望了望天空,淡笑道:「不知道皇上登基的時候,有沒有發現皇宮裡少了一樣東西?」
「什麼。」軒轅祈痕滿不在乎地問道。
「白癡啊你,是不是逼宮太順利讓你高興過頭,你不知道歷朝歷代,皇帝應該靠傳國玉璽才能即位的嗎?你呀——名不正,言不順!」展紅綾指著他冷聲斥道,眼神冷厲。
傳國玉璽……
軒轅祈痕一下子恍然大悟,對啊,居然沒有在皇帝身上拿到玉璽!
「我猜猜——你是不是正想立馬回宮搜查一番,看看玉璽被皇帝藏在哪?」展紅綾得意且嘲諷地一笑,「我勸你不必大費周章,因為玉璽就在我這!」
「可笑,玉璽怎麼可能在你身上。」軒轅祈痕的口吻滿是不屑。
「原來皇上那次留你在養心殿,就是給了你玉璽?」魂兒有些驚愕,畢竟玉璽還是從來沒有傳到一個女子手中,更何況是與皇室無關的女子。
展紅綾笑而不語,軒轅祈痕的臉也不禁微微變色:「真的在你手裡?」
「把話說清楚,我現在兩手空空,可是什麼都沒有……」展紅綾舉了舉雙手,耍著他,原來別有一番趣味。
「把玉璽交出來,那對你來說並沒有用。」軒轅祈痕抿著薄唇,冷冷地朝她開口,他現在一定是很憤怒的,可惜他不能夠賭上玉璽。
「放我們走!」展紅綾提出交換條件。
「哼,你認為你們還有談條件的資格嗎?」軒轅祈痕臉色一變,倏地出手,龍袍揮舞成一片璀璨金黃,耀眼刺目,席捲陣陣勁風。
展紅綾跟雲輕衣分成兩勢,雙面夾擊而去,雲輕衣作為主攻,展紅綾則是以紛亂的身法擾亂軒轅祈痕的視線,這股默契,彷彿與生俱來。
幾十道掌力縱橫交錯,軒轅祈痕驀然一掌打去,雲輕衣跟展紅綾也紛紛出掌……
三掌相對,內力相抗四射!
軒轅祈辰跟軒轅祈曦也趕到,紛紛從二側出現,一人加上一掌。
「我就不相信,你真的能厲害到無敵……」雲輕衣一聲冷笑,看得見,他的臉色正在變得漸漸蒼白,不錯,正是中毒的跡象。
忽然內力化為虛無,雲輕衣跟展紅綾趁勢兩掌打向他胸口,軒轅祈痕倒飛出三四米,勉強支撐住身子屹立不倒,擦著嘴角鮮血:「怎麼可能?」
不可能,誰能夠在他的膳食裡下毒?
楚煜淵攜著無悔款款走出,無悔依舊是千年不變的冰山面容,「是憐兒,我騙她御醫說你身子不適,夜間失眠是勞力所致,要她在你的食物裡加上一劑藥。」
「你……居然沒有死?」軒轅祈痕不可置信地看著楚煜淵,明明記得他被自己從背後一掌打死,怎麼可能,竟然還活著!
「我救的,你不爽嗎?」雲輕衣笑起來,「祈辰是我的徒弟呢,我怎麼會讓你傷害他?你的計劃一次次被我知道,就是她傳的消息!」
「你……居然沒有死?」軒轅祈痕不可置信地看著楚煜淵,明明記得他被自己從背後一掌打死,怎麼可能,竟然還活著!
「我救的,你不爽嗎?」雲輕衣笑起來,「祈辰是我的徒弟呢,我怎麼會讓你傷害他?你的計劃一次次被我知道,就是她傳的消息!」
「祈痕,你也太輕視我,太輕視我跟無悔的感情,我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她行蹤詭異?她又怎麼可能因為楚煜淵的死,隨便就把罪名扣在我頭上?祈痕,你真的至始至終,都沒有贏過輕衣,從來沒有。」軒轅祈辰負手而立,蒼白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哀傷。
「原來你們兩個早就串通好的?」軒轅祈痕指著軒轅祈辰,指著雲輕衣,連連退後。
雲輕衣垂下眸:「雲輕衣雖然不才,卻也知道誰能當好一個皇帝,你——不能!就算父親遺願如此,我也不會盲目地幫你,軒轅祈痕。」
抬眸望他,軒轅祈痕笑了:「可笑,我把你當成左膀右臂,你卻背叛我!那麼多年,你一直背著我幹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雲輕衣,究竟是我高估自己,還是低估了你?」
「你我之間,也許不需要這麼一個答案了,不是嗎?」雲輕衣直視著他的眼睛,淡淡地開口道。
展紅綾手持聖旨示眾,道:「軒轅祈痕,天下第一莊乃至整個武林,我早便吩咐人叫他們轉移陣地,你派去的那些殺手無一生還,不是他一無所有,而是你一無所有……先皇聖諭在此,我展紅綾以攝政王的身份趕你下台!你若不服,拿出玉璽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