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將軍,你也認為左丞相所言有理?」李娉婷冷眼看向寧翔雲,沉聲說道:「你且說說你的思量?」
「正如左丞相所說,近日朝廷裡發生了許多事,而且有很多事還沒解決。改立太子乃大事,應當延後,不宜操之過急。」
「正如寧將軍所說,朝廷還有很多事情亟待解決,才需要立刻改立太子,讓太子登基,處理國事。不然在這些期間的國事,由誰來理?!」
「太后,恕微臣直言。蕭向天所犯之罪是叛逆之罪,罪當誅連九族!臣以為當務之急應先把蕭向天一家處死,以祭先皇在天之靈!」
寧翔雲話含慍怒,因為他實在無法容忍蕭向天一家竟還能安然住在相府之中,過著奢華的生活!
「誅連九族?」李娉婷柳眉緊蹙,冷聲說道:「寧將軍的意思是要連哀家一併誅了嗎?七皇子是不是也要一同處死?!」
李娉婷怒目嗔視寧翔雲,嘴角卻勾起一弧邪笑,「既然寧將軍把此事提起,哀家也不妨在此明說。當日先皇遇刺身亡,御前侍衛盡數死亡,為何左丞相與寧將軍竟能安然無恙?!」
此言讓南宮若翎心下一驚。果然是老狐狸,這麼能將罪強加於人!
「如今刺客、蕭向天已死,正所謂死無對證,蕭向天刺殺先皇一事,不過是你們二人一面之詞。此事暫且不論,單說兩位大人護駕不力,令先皇仙逝,此罪是否也應當株連九族啊?!」
她雖一臉正氣,卻瞞不住她嘴角的冷笑。
「太后,我爹和寧將軍都傷得很重……」南宮若翎本想替兩人辯護,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李娉婷便立刻打斷她的話。
「放肆!」李娉婷怒目看著南宮若翎,厲聲說道:「太子妃,先皇仙逝,而左丞相與寧將軍不過是受了輕傷,你竟敢為這兩人說情?再者,你身為太子妃,竟敢公然稱左丞相為你爹,莫非你打算徇私枉法?!」
李娉婷喜上眉梢,目露寒光。
看你今日怎麼逃過這劫!
「臣妾並無徇私之意,臣妾只是以事論事!而且左丞相的確是我爹,百行孝為先,若翎不過是遵循古法而已!」
南宮若翎言辭懇切,全然沒有驚慌之色。
又不是沒見過皇甫晏陽那殺人的表情,你這點顏色算得了什麼?
「好啊,太子妃好大的架子,全然不將哀家放在眼裡了!若今日哀家不治一之你的氣焰,皇族顏面何存!」李娉婷漲紅著臉,厲聲說道:「來人,將太子妃押下,杖責五十,以儆傚尤!」
「誰敢碰本宮!」南宮若翎眼看侍衛欲要上前捉拿自己,也顧不得那麼多禮數。立刻從袖中拿出匕首,抵在脖上,凌然呵道:
「杖責五十,太后莫非要將若翎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