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子並沒打算不來喪祭,只是、只是……」
南宮若翎手心冒著汗,眼裡多了幾分莫名的怒意。
皇甫晏陽你究竟在哪,你是要我陷入何等地步才肯現身!
「不用再只是了,其實哀家也明白,這不能怪太子,畢竟太子是一個癡兒。」
李娉婷玉手一揮,正色說道:「諸位大臣,如今先皇突然駕崩,帝位本應由太子繼承。奈何蒼天不仁,當今太子蒙受劫難,喪失治國安邦的能力。然國不能一日無君,以哀家之見,應當立刻改立太子,並讓新立太子繼位,方是上策。」
她心在笑,笑得猙獰。
「太后,改立一事並不能如此草率。今日乃喪祭日,理應改日再議。」
南宮曜一臉嚴肅地看著李娉婷,而李娉婷則略帶憤怒說道:「左丞相,哀家當然知道改立太子不可草率,所以今日哀家才讓爾等前來,為的便是此事。」
李娉婷收斂了怒氣,一臉哀傷,「哀家一直視太子如己出,不到萬不得已,你以為哀家願意改立太子麼?哀家此舉也是無可奈何!為了我皇甫國的千秋萬代,為了天下的安定,哀家不得不這麼做!」
「太后的顧慮微臣自是明白,但近日朝綱大亂,若在此刻改立太子,怕且並不合適。」
南宮曜謙卑地低著頭,他知道李娉婷現在是打算以快打慢,趁亂擁立皇甫晏月為新皇帝,然後將他作為傀儡皇帝,自己掌握大權!
南宮曜知道皇甫晏陽不會讓此事發生,但他還是為他的遲遲未現而擔憂,他猜測,莫非皇甫晏陽遇上了什麼事情?
「左丞相之意哀家明白了,哀家想聽聽其他大臣的意見,可有誰願意說說自己的看法?」
李娉婷轉頭看向其他大臣,並不打算與南宮曜繼續糾纏,因為她已沒那麼多的耐心。
「臣以為太后所言有理,左丞相實乃不應拘泥小節。」
「臣也以為太后說的有理,臣也認為應當立刻改立太子,以保我皇甫安定。」
「臣等懇請立刻改立太子,以保我皇甫安定——」
除了個別大臣保持緘默,其餘大部分的大臣紛紛下跪投誠李娉婷,而南宮曜則一臉無奈地看著這一切。
「臣以為左丞相考慮較為周詳,臣懇請把改立一事押後。」
此人的話音一出,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李娉婷。